第二十五章
卻說柳晚從系統處知曉大祭是這個世界進程當中一個重要的節點,故而去找顧老夫人央求她想要一同去。
然而顧老夫人卻是拒絕了她,再怎么疼愛外孫女,到底也是比不上自己的。若是因為她導致兒子失了圣心,那可就不好了。
央求顧老夫人無用柳晚也不失望,以外出散心為借口,帶著自小侍奉身邊的婢女琥珀一起出了顧府。
接著又偶遇了外出跑馬的汝陽王,一番哭訴之后成功的讓汝陽王答應帶著她一起去大祭“長長見識”。
待到了皇莊后,汝陽王一心想要帶她去大祭,結果柳晚以長途奔波身子不適為借口,留在了皇莊當中。
趁著所有人都不在,,柳晚靠著系統的指引躲開了剩余的仆婢,摸到了廚房。
大約是因為要籌備大祭食材,廚房里并沒有人留守,這給了柳晚很大的操作空間。
就算如此,柳晚也十分的小心。分辨出屬于鐘離瑾的食盒后,從袖間的暗袋當中掏出一支粉白瓷瓶,將里面的東西涂抹在清洗好備用的碗碟之上,甚至筷子上都被抹了一層。
滿意的將食盒恢復成原狀,顧望舒勾唇小聲道:“顧望舒,這次我看你怎么解這一局。”
就在她動作的時候,殊不知035將一切都錄了下來。只等著大祭結束,顧望舒有精神對付她。
而顧望舒看到這里不由得挑眉詢問:“她手里的藥水是什么用?”
“親愛的宿主,由于系統隱私保護協議,035也不能私下查看藥物成份,除非獲得上級發下的查看手令。”035的話語當中透露著一股濃濃的遺憾,聽起來他也很想知道藥物的作用。顧望舒的心中有了一個猜測,也許這個系統……
略過這個不提,顧望舒繼續向下看。在他們大祭結束回來,柳晚等所有人入睡后找到鐘離瑾住的地方。
然而她估算錯誤,鐘離瑾雖疲乏,卻還是堅持著處理完今日送來的奏章,柳晚不得不縮在花叢當中等待。
雖已是秋日,但蚊蟲還是有很多,不過一刻鐘的功夫,柳晚已經被咬了好幾口,整個人都快暴躁了。
她好歹也是個美人,是美人就會有些不大不小的脾氣。想之前她何曾受過這般苦?憑著外貌,她做什么不是事半功倍?又有哪個不為她神魂顛倒?可如今,她卻要在外頭喂蚊子!
柳晚發誓,等她掌握鐘離瑾之后一定要狠狠地懲罰他,還要讓他去羞辱顧望舒,最好連顧家人都廢了!
看到這里,顧望舒大致也知曉柳晚的打算了。不得不說,她的手段雖然簡單粗暴,可成功率卻是相當大。一旦成功,整個顧府都會成為帝京笑話,更別說顧望舒了。
思及此,顧望舒也來不及多想什么,將紜畫叫起了之后快速的凈面換衣。因著不知道鐘離瑾什么時候處理完奏章,顧望舒連妝面都來不及上。
頭發用一根發帶匆匆忙忙的綰了起來,命紜畫將紅泥爐上煨著的牛乳湯羹帶上,便腳步匆匆的去了鐘離瑾所在的疏影院。
不得不說顧望舒到的及時,再慢一點,鐘離瑾變要回房休息了。
顧望舒經過柳晚隱藏的花叢時,若有似無的掃了一眼。大約是鐘離瑾讓伺候的人都下去了,此時院子外只有一隊侍衛守著。借著未來攝政王妃的身份,顧望舒輕易地便進了院子。書房門口是沒有人守著的,顧望舒大大方方的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來。”溫潤的聲音響起,鐘離瑾頭也不抬的開口。
顧望舒推門走了進來,接過紜畫手中的食盒,示意她守在門外便掩了門來到鐘離瑾身側。
將鐘離瑾手邊原本的瓷碗端開,自己帶來的食盒被輕輕打開,牛乳的響起漸漸充盈在書房之中。鐘離瑾疲憊的捏了捏鼻梁,伸手端起白瓷描金花鳥紋碗。
捏著湯勺舀了舀后,一口氣喝下去半碗:“牛乳羹不錯,賞。”
“自是不錯。”顧望舒曼聲回應,“臣女的貼身侍女來自江南,一手湯羹的本事怕是連外頭酒樓的大廚都比不上,殿下喝的正是臣女明兒清早用的。”
鐘離瑾蹙眉,這才發現送湯羹來的并不是宮女嬤嬤之類的,而是自己新鮮出爐的王妃。
“怎么是你?本王還以為是皇嫂命人送的。”鐘離瑾肅著一張臉,“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你當真是……”
顧望舒輕嗤一聲:“若不是怕顧府變成一個笑話,臣女也不敢深夜上門。”
說著,顧望舒俯下身貼近鐘離瑾耳邊輕問:“王爺不妨猜猜臣女來此的原因?”
似乎從未與人靠的如此近,鐘離瑾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如玉般的耳垂漸漸染上緋色,面上卻是冰冷:“靠的如此之近,成何體統。”
說完似是覺得不夠,干脆起身遠離顧望舒。到底是皇室中人,只聽顧望舒說的那一兩句便能猜到原因。雖未必有多準確,但也知曉有人要借著他來對付顧家,甚至是皇上。
想到此,鐘離瑾也不顧自己素來看不上顧望舒,匆忙之下,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知道了什么?”
顧望舒也不賣關子,將柳晚干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個干凈。只是在鐘離瑾詢問自己消息來源時遮掩了一二,只說是身邊侍女留在準備明日的湯羹偶然發現的。
怕鐘離瑾不相信,顧望舒還特意的指出柳晚躲藏的地方用以證明自己。更何況那被做了手腳的食物碗筷都還在,明日找個太醫一查便知。
可惜大約是因為柳晚見顧望舒到了,知道自己今日是不能成了,所以等鐘離瑾去找的時候已經沒人了,只有當中凌亂的腳印證明了顧望舒的話。
回到書房,鐘離瑾仔細的看著顧望舒:“本王之前似乎從沒有仔細認識過你。”
“王爺之前被人蒙蔽,如今重新認識也還不晚。”顧望舒倒是很無所謂,對她來說攝政王的看法并不重要。自己是王太后定下的王妃,而只要她一日是攝政王妃,對付柳晚同汝陽王不過是翻翻手的事。
鐘離瑾也不在這方面多糾結什么,只是關心算計自己的人究竟是誰。
顧望舒卻沒有直接告訴他,況且告訴他他也不一定就相信,畢竟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并不是很好,還不如給點線索讓他自己去查。
只有自己親自查出來的結果,他才會相信。
這般打算好的顧望舒,隨便挑了挑自錄像中發現的破綻告知了鐘離瑾。
鐘離瑾好整以暇的瞧著她:“本王倒是覺得你是知曉做這事的人,為何不直說?”
顧望舒慢悠悠的收拾好碗勺,將食盒蓋好拎起來交給紜畫,在跨出門后轉身輕快道:“王爺不妨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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