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一下子就到了四月十五，周行的傷勢日漸好轉，蘇言出門的時候還去看了他一眼，已經可以下床行動了。
與他告別離開后，蘇言像往常一樣去百益閣抄書，由于他的生活比較穩定，抄書的時間也穩定了下來，他已經換了好幾顆雙修丹了。
沒有吃丹藥的時候，他每天可以增長15~18縷源氣，吃了丹藥的那天就能增長18~24縷源氣，修為增長飛快。
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按照原本的預估，就算每天吃了雙修丹之后修煉滿8小時，自己才能一天增長16縷源氣。
而如今在黃曉冰的幫助下，他每天只需要修煉3~6小時就能有如此收獲，簡直不要太爽！
假如黃曉冰是一臺真正的修煉機器的話，他都可以把這當成放置游戲玩了，主動修煉？有必要？
可惜的是，自動修煉姬和自動修煉機畢竟是不同的，他也不能光讓黃曉冰干活而不給她反饋。
自己不修煉，黃曉冰就沒有額外源氣增長。
黃曉冰沒有額外源氣增長，她修煉的時候就會不開心。
她不開心了，蘇言就會感受到她的不開心，然后可能因為感同身受而不開心。
為了不讓她不開心，蘇言選擇堅持自己多年以來養成的修煉習慣，這既是對黃曉冰好，也是對自己好。
而且，他本來也不想讓她不開心。
……
下午，蘇言和黃曉冰來到一家書店，這里面多半是普通書籍，功法書有倒是有，但是只有幾種經典的傳世修煉功法，沒有戰法和各種源技源術，畢竟這種東西不能隨便賣，萬一小孩子不懂事，學了去打架出事就不好了。
蘇言他們今天沒有去萬書樓看書，主要是今天想稍微放松一下，然后來買些別人寫好的功法書單回去看一下。
而且通過半個月的準備，他們已經想好了自己要寫的書單，打算接下來用十天左右完成這份書單。
其實，要是寫得順利的話，一天就能搞定了。
蘇言看了下專門騰出來擺放書單的長桌，這些書單的厚度非常薄，不算封面只算內容的話最短的只有四頁紙，也就是兩張紙就搞定了，而內容最多的那份書單一共也只有十頁紙。
基本上，每份書單里面推薦的功法數量在3~8種之間，第一批上架的書單一共只有十三本，蘇言他們全部買了一份打算帶回家慢慢看。
走之前，蘇言問道：“老板，這些書單，哪份賣得最好啊？”
老板不假思索地給出了答案：“今天賣得最好的，應該是黃大仁的那份，畢竟這批書單的撰寫者里面，他的境界最高嘛。”
蘇言看了一下封面，標題非常簡單：《八種退役戰士推薦修煉的經典戰法——開源九層，黃大仁》。
在互聯網時代看過許多自媒體推文的蘇言一下子就看出了里面的熱點，退役戰士推薦、經典戰法、開源九層，這些元素雖然很樸實，但拿出來之后總是更容易被讀者認可的。
而其他的書單，作者境界只有開源三到五層不說，書單標題也是花里胡哨看不出一點干貨，銷量不如前者也就正常了。
蘇言掃了眼其他的書單，標題是這樣的：《斗破蒼穹》《儒道至圣》《臨淵而行》《最初進化》《爛柯棋緣》《末日樂園》……
蘇言承認，這樣的標題如果是小說書名的話，那么一定能吸引到很多人的眼球，但作為一份功法書單，別人看到這些名字，完全不知道你這書單里的重點是什么。
戰法？源技？源術？功法？
還是說，所有內容都有的某種體系套路？
不翻開內里一頁頁看，除了《儒道至圣》和《爛柯棋緣》能看出與什么有關外，其他書單的內容他們根本做不出判斷，甚至看到里面的內容后他們也不一定能判斷出好壞，所以當然是選擇高境界退役戰士的推薦更加靠譜了。
從這里蘇言也能看出，那位叫黃大仁的老先生對于人心的認識，肯定是要比其他的中年人、青年人更深的。
順手再買了份《泉城月報》后，回到家里，蘇言和黃曉冰花了一個小時將這些書單全部看完之后，黃曉冰問道：“阿言，你覺得這些書單，哪一份寫的內容更容易吸引人們去購買功法啊？會是這個黃大仁嗎？”
由于所有的書單都已經被看完了，蘇言對于這些書單的內容也都有了一個大致的認知，聽到黃曉冰的問題，他搖著頭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在我看來，雖然黃大仁的這份書單賣得更好，拿著他的書單去買功法書的人數不一定就比其他的書單多。”
黃曉冰好奇道：“為什么呢？你這么說有什么依據嗎？”
在這里，蘇言特意根據自己前世的經驗，提出了幾個名詞。
“假如說有一個人購買了一份黃大仁的書單，我們在這里可以將其定義為‘黃大仁的書單’收藏增加了一點。
“可以肯定的是，在這一批十三本書單中，黃大仁的那一份收藏數在初期一定是最高的。
“不過，在收藏之外，我們還要看一下其他的數據，那就是有多少人會拿著這份書單去百益閣購買功法，這個數據，我們可以叫它引讀數。
“如果一個人拿著一份書單買了里面推薦的三本功法，我們可以說它的引讀數增加了三點，三個人拿著同一份書單買了里面推薦的十本功法，我們可以說它的引讀數增加了十點。
“也就是說，引讀數只要看拿著書單購買功法書的次數，而不是看人數。
“然后我們回頭來看黃大仁的這份書單和其他書單的對比，雖然他的初期收藏肯定是最高的，但黃大仁的推薦語和評語寫得其實不夠好，遠遠不如其他書單的作者。
“這當然不是說黃大仁推薦的功法不夠好，主要還是因為，其他書單的作者比較年輕，他們在這個新時代受過更好的教育，寫出的評語和推薦語其實更加有條理，能更好地表現出所推功法的優缺點，而且他們的推薦更成體系。
“因此，其他書單的收藏數轉化成引讀數的比例將會大大高于黃大仁的書單，而百益閣會根據這種比例決定以后的推廣力度，到那個時候黃大仁的成績就會被別的書單主漸漸甩開了。
“對了，冰兒，我的這種說法你能理解嗎？”
他的視線從書單移向坐在自己右邊的黃曉冰，發現她竟然在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己，含情脈脈地說道：“阿言，你好厲害啊，明明是剛剛出現的新職業，你竟然都能分析出這么多東西了嗎？”
蘇言聞言訕訕一笑，心道：‘我只是剛好見過相似的東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