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我告訴你，就算你反悔，我也不會放過你，別問為什么，別說你不是故意的。”

　　她偏不，憋著笑問：“為什么??？”

　　俏皮愛笑的程燃又回來了，陸淼反倒有種不真實感，怕這樣的她只是一場夢。

　　因為愛??！

　　他不答反問：“燃燃，為什么？快告訴我，你剛才為什么沒有拒絕，為什么沒有逃走，為什么說你愛我？”

　　她挑眉：“不是你說，要聽從內心嗎？”

　　“我是這樣說過，可是……”他恍然大悟：“所以，你愛我，你也愛我？你想好了？你做了決定？”

　　他興奮地將她抱起，原地轉了幾個圈，抱進懷里，一刻也舍不得松開。

　　程燃輕拍他的背，嘆了一口氣：“可是我臉上有傷疤，你不在意嗎？”

　　他的頭搖得如同撥浪鼓：“我不在意！”

　　“我長得不好看！”

　　他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吳儂軟語：“不，在我心里沒有人比你更美！”

　　“我……我有抑郁癥，偶爾會失控。”

　　他太興奮，脫口而出：“我知道！”

　　“?。俊背倘荚谒麘牙飫恿藙?，想要掙脫，未果，只好乖乖待著：“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我……太著急，說錯了，我想說的是，你會打人嗎？我怕疼！”他轉移話題。

　　“嗯，偶爾會吧，你害怕了嗎？”她的小腦袋在他的肩上調皮地晃來晃去。

　　“額，不怕！你想打人了就打我，不要打其他東西傷了自己?！?p>　　“是嗎？”

　　話音未落，程燃在他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陸淼吃痛，背部痙攣，但仍舊緊緊抱著她，不放手。

　　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柔軟的秀發，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句的撩撥程燃的耳膜：

　　“我多希望，你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我多希望，早點出現在你身邊！”

　　“可現在，看來，一切都剛剛好！一點兒也不晚。”

　　程燃的眼淚被她半路攔截。她保持著笑容：

　　“我真害怕就這樣錯過了你。我爸經常說，在乎的不是目的地，而是沿途的風景以及和你一起看風景的人，陸先生，你愿意做那個和我一起細水長流的人嗎？”

　　程燃仿佛看到父親豎著大拇指對她說：

　　燃燃，你是最棒的，你什么都可以打??！

　　陸淼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傻瓜，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p>　　“那好，以后的情話由你來說，我的陸水水?！彼偷靥ь^，陸淼遭了秧。

　　陸淼乖乖任由程燃查看他受傷的舌頭，頭越來越低。

　　眉眼含笑，看她下彎的眉，看她認真的眼神，看她溫柔的手指，看她粉嫩的嘴唇。

　　程燃捏著他的下巴：“這個高度夠了，不要再低了?！?p>　　他卻不聽，越湊越近。

　　程燃生氣，靜止不動，也不出聲。

　　他也不哄，孩子氣地說：“你這種檢查方式不對?！?p>　　她給了他一個白眼：“那你想怎樣??？”

　　陸淼賊兮兮壞笑：“我來教你?！?p>　　她第一次覺得兩人之間的身高，恰到好處，他微微俯身，她微微仰頭，雙唇就可以很微妙地緊密貼合。

　　再后來，她才知道，這和身高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