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主動靠近她,不是因為她特殊,只是因為他需要有個人填補他心中的空虛。
而她,恰巧出現。
她不想掃了應巧的興,問她:“那你說說他有什么好的?”
她聽應巧說陸淼,直到深夜!
聽著聽著,有些失神!
“你想什么呢?”應巧歪頭看她。
她淡淡地說:“我見過他?!?p> “誰?”應巧緊張起來:“你不會說陸淼吧,我先預定了,你可不能和我搶?!?p> 她點頭,心里空落落的。
程燃向心理醫生匯報自己的近況——
一切良好。
隱瞞了左泉求婚那天的失常,試探性地申請多留在國內一段時間。
他竟然破天荒地沒有問原因,就爽快答應。
程燃不喜歡國外的生活,在那里也沒什么朋友。
她想著只要自己狀態越來越好,便可以不用回去,留下來慢慢調查一川工廠爆炸案的真相。
可留在國內,必須解決生存問題,她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未來。
程安安過著幸福的婚后生活,齊虎回山東忙著家里的啤酒生意,左泉整日為廣告公司在海城和香江兩座城市之間來回奔波,就連一直灑脫隨意的應巧也開始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大家都很充實,只有她一個人游手好閑的。
消失的這三年,大家都飛速成長,她卻還像個未出校門的學生,停在了原地。
父親留下來的錢,這幾年在國外治療已經花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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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蜜月旅行前,程燃去幫忙收拾行李,姐妹倆敘舊。
對方有些猶豫地開口:“林平的父母都在美國定居。就他一個兒子,不想讓他留在國內。”
蜜月結束之后,他們就直接去美國了。
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程燃:
“這張卡你拿著,缺錢就和我說,密碼是你的生日。我走后你可以搬來這里住,到時候留給你一把鑰匙。”
雖說姐妹之間不要太見外,但也不好一直給人家夫妻添麻煩。
程安安本來就沒有義務對誰的未來負責,何況她已經嫁人。
程燃這樣想著,拒絕接受。
把卡放回安安的包里:“我知道你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我想過了,明天就在網上找份工作。”
一來掙點錢,二來適應現在的社會。
說實話,她有點跟不上現在的社會節奏,再不找點事做,真的會廢掉。
安安不再堅持,由著她:“也好,老悶在家里也不是個辦法?!?p> 程安安人脈廣,又雷厲風行。
下午,就打來電話,她一朋友的傳媒公司,正缺人,問程燃要不要去試試。
程燃知道安安的朋友都是些大公司的老板,怕工作要求高,她無法勝任:
“除了拍照,我什么都不會,去了給人家添麻煩?!?p>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他們最近在做一檔網絡健康幫助類節目,你先去找個助理類的工作,跟著前輩外出采訪醫學專家和病患。你不是一直熱衷采訪,想做個記者,大學的時候還做過志愿者去養老院做訪談,養老院的那些爺爺奶奶,都很喜歡你。性質和那差不多?!?p> 聽到“記者”兩個字,程燃有些心動。
從小受父親的影響,她也想成為像父親那樣優秀的記者,把真相傳遞給觀眾:
“我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