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白瀲畫番外2(原世界視角)
“所以,我便故意倒進他的懷里,又故意讓你看到,讓你誤會。”
“你因為感到嫉妒與背叛,肯定會處罰他,但你又喜歡他,所以必然舍不得殺他。這也是我布的局里的一環。”
“任誰被君主這般的污蔑與懷疑后,都會起異心的,這時候再被肖王一邀請,一蠱惑,不就會加入到肖王謀反的隊列里嗎?可誰知那個蠢貨,對你竟這般忠誠,不僅拒絕警告了肖王,還冒著被你懷疑猜忌的風險,也要拿出自家的軍隊來救你。”
梁甫鏘呆滯住了,不斷搖頭,喃喃自語:“不可能的,不會的,分明不是這樣的……”
他又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兀的看向她,“所以……平定宮變后,我看到的那封信也是你搞的鬼?根本沒有什么他為你意圖謀反,對嗎?!”
“對啊。你才發現啊。”她歪頭一笑,笑容嬌媚艷麗,“那信,是我寫的。為了模仿好他的字跡,我可是苦練了一年呢。怎么樣,是不是非常像啊,你那么了解他,都一點也沒發現。”
他像是什么都想通了一般,各種情緒涌在心頭,激動得氣息都不穩了,胸腔在劇烈起伏。
“他去戍邊后,我在你寢宮看到的那一疊信,也是你寫的,栽贓給他的,對嗎?”
“對啊,不然呢。自我嫁給你后,我與他再也沒有過私下的聯系。其實,以你的智謀與縝密心思,我布的局還是很容易就被看破的。但是,你被嫉恨蒙蔽了眼,一碰上他的事,便無腦了起來。他最后落到那般境地,也不能全怪我,更多的應該怪你自己,怪你自己不信他。”
白瀲畫說完便笑了起來,越笑越大聲。
“啊!!!不是我!你這個毒婦!”梁甫鏘怒吼了一聲,雙目瞪圓,狠狠推了她一把。
她被推倒在地,頭狠狠撞到了身后的桌子。
她的笑容凝滯在了臉上,感到頭頂有溫熱粘稠的液體慢慢滑落,眼前漸漸模糊,耳邊是他幾近崩潰的咆哮,畫面在身著黃袍的他的身上定格。
她忽然想到,16年前,也有一個女人,眸子半睜,頭頂鮮血淋漓地坐在地上。
沒想到,她掙扎了一生,還是落了個如那女人一般卑微凄慘的結局。
難道,這便是宿命?
生來卑賤,死亦卑賤。
呵。不過,她有一點比那女人強,她向來都是自己爭取,雖為了至尊的地位可以拋棄一切尊嚴與良知,卻從未為了一個男人的愛而搖尾乞憐。
有句話,她一直未說出口。
其實,我好像是真的有些喜歡你的,梁甫鏘。
她與肖王密謀,表面上順從肖王,想攀附肖王獲得更高的地位,實際上,她從未想過傷害梁甫鏘,肖王亦是她棋盤里的一顆棋子罷了。
她本想,在肖王謀反時,聯絡江滿搬來救兵,如此就能一舉救下梁甫鏘,梁甫鏘心中感動,自然能改變對她的看法。
而漢王與肖王一起謀反,他必然對漢王感到失望,親手處置逆賊。
這樣,他不僅能看到她,也能放棄心里的那個人。一舉兩得。
可沒想到的是,漢王那個蠢貨,帶兵營救,最后還是毀了她的一切。
最開始時,是他救她出深淵;最后,亦是因他而萬劫不復。
……(白瀲畫獨白)
我是白瀲畫,太傅之女。
母親是青樓名ji,因容貌身段與好舞技,得父親青眼,成了侍妾。
只是,父親向來薄情又濫情,膩了之后,便對母親不聞不問,對我這個可有可無的女兒更是正眼都沒瞧過。
母親從前為奴籍,出身卑賤,又沒有了太傅的寵愛,所以母女二人,受盡欺凌,過得比太傅府里的奴仆還卑賤。
后來,母親被父親失手所害,撞到假山上,就在我5歲時,死在了我面前。
除了一個香囊和勾引男人的手段,我那母親什么都沒留給我,什么都沒教我。
我在府里過著比豬狗還不如的日子,是所有都可以欺凌的對象。
直到9歲時,我遇見了郎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