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玉柱峰,馬家四祖柳無言洞府外。
柳無言閉關(guān)多年,就連上次云光奕“蕩平”長白秘境他都沒出山。有坊間傳言,是由于當(dāng)年跟黃天霸爭奪民間香火鬧掰了,輸了,索性最后就徹底閉死關(guān)。
如今,馬家勢頭頹廢,三位老祖也都敗下陣來,這柳無言能不能出關(guān)呢?
大林之所以來玉柱峰,沒直接去鐵壁峰幫阿偉,一則是相信阿偉的實力,二則也是怕柳無言突然出手,所以不得不防。
忽然,一道青光飛出,直奔鐵壁峰。
原本已經(jīng)回到洞中的胡艷麗愣了一下,轉(zhuǎn)過身來,再次朝著鐵壁峰望去。
與此同時,觀日峰上的黃天霸也略微震驚了一下。
鐵壁峰的灰千夜笑了,救星來了,然而還沒笑出聲,只見青光背后緊跟著一道白光。
青光落地化為一男子,此人便是閉關(guān)百年不出的馬家五祖之柳無言。
只見他身穿暗紋青衫,眉眼鋒利得像刀子,眼尾微微上挑,透著股冷森森的勁兒。一邊皮膚白得不正常,一邊嘴唇卻紅得發(fā)艷,明明看著仙氣飄飄,可嘴角一勾,又有股說不出的妖邪味,渾身散發(fā)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氣息。
“四哥,救我!”
灰千夜受不了了,堂堂馬家五祖開始落淚了。是啊,命都要沒了,還在乎什么面子。
白光落地化為另一男子,自然就是咱們的大林了。阿偉湊了過來,山下觀戰(zhàn)的弘朗也匯集過來了。
大林瞧了一眼阿偉的傷勢,剛想開口,阿偉便搶先一步。
“我沒事,林哥,這一架打得太爽。”
“是啊,偉哥,你太厲害了”,弘朗也跟著捧上了。
柳無言來了之后,一直沉默不語,只是死死盯著大林。張偉頓時情緒就上來,你瞅什么瞅?再瞅把你眼珠戳瞎,不服就打,就干!
很明顯剛獲勝后腎上腺素飆升的不要不要的,有種要干翻這個天的沖動。
兩邊對峙的狀態(tài)持續(xù)了一小會,戰(zhàn)斗并沒有像大家期待那樣發(fā)生,太意外了!不是閉關(guān)百年了嗎?難不成閉出個慫蛋包?
柳無言伸出右手,一枚蛇形的令牌出現(xiàn)在手中。
“我艸,四哥,你這是干啥?”
灰千夜心里奔過幾千只草泥馬,老四你就是這么過來救我的?過來直接“跪了”?
你打打試試啊,你殺不死對面那個,扒他一層皮也行啊,真踏馬的無語。
“老五,幾百年沒見,你是一點長進沒有,依舊這么蠢!”
這話聽起來猶如漫不經(jīng)心實際上就是非常直白的諷刺,旁白哥我估計灰千夜該氣吐血了。
然而,他并沒有,所以說他就是這么沒長進。
沒辦法,也從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牌子。
至此,四塊牌子到手,就差黃天霸那塊了,湊齊就能開啟天池了。
柳無言拎起灰千夜,二人飛回玉柱峰了。
走前留下一句話,那個水泡子里東西與我有些淵源,若有可能,還請小友手下留情,留他一條性命。
“我去,林哥,這柳老四這么慫?也不打一架,直接嚇跑了?”
你瞅瞅,你瞅瞅,阿偉這會兒腎上腺素還沒降下去呢。
“阿偉,這柳無言可不簡單,實力并不弱于黃天霸,只是性子清冷些,真要打起來,你未必能占得了太多便宜。”
你瞅瞅,你瞅瞅,大林這話,既肯定了張偉的實力,也提醒了他別再自負(fù),正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馬家五祖各有長處,其實都不太簡單。
換句話說,灰千夜真有那么弱?哈哈,各位看官,你們自己想想,想想。
阿偉回頭看了看弘朗,試圖得到他的肯定。
“弘朗,你也是這么認(rèn)為呢?”
見葉老三在思索什么,似乎有心事,阿偉也就再沒問下去。
夜幕悄然籠罩長白山,山風(fēng)卷著雪粒打在三人衣袍上沙沙作響,弘朗望著玉柱峰方向若有所思。
他哪還聽得進去阿偉的話,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剛才柳無言說的“水泡子里的東西”。
葉家的未來之主聽見這個,能淡定嗎?也就是說,馬家還藏有后手。
柳無言那句“水泡子里的東西”像根細(xì)針扎在他心口,葉家世代經(jīng)營的暗探網(wǎng)在馬家扎根百年,竟從未傳回只言片語關(guān)于天池秘辛,這事透著反常的寂靜。
暗探集體失聲,這要么是暗子全折在了長白的風(fēng)雪里,要么……便是有人“改了姓”。
看來回去得好好整治了。
夜幕將至,三兄弟在暮色中走著,阿偉時不時地抱怨身上帶的干糧有些難吃,弘朗卻注意到雪地上許多極淺的印記,呈細(xì)長狀,像是蛇類爬行時留下的鱗片印。
他彎腰細(xì)看,不免吸了一口涼氣。想來都是柳無言的杰作了,話說當(dāng)時自己完全沒感覺到周邊有蛇類的動物。
搞不好,柳無言說話那會,哥仨周邊可能沒準(zhǔn)已經(jīng)是蛇窟了。
雪粒子在暮色中漸漸轉(zhuǎn)密,阿偉踩著積雪咔嗒作響,忽然猛地轉(zhuǎn)身,風(fēng)靈術(shù)帶起的氣浪掀得鬢角碎發(fā)亂飛。
“林哥,咱都拿到四塊令牌了,黃天霸那老東西孤家寡人守著觀日峰,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勝利的燥熱還未褪盡,咱們偉哥眉梢眼角都是按捺不住的戰(zhàn)意。
“阿偉,你不餓嗎?”
大林反問一句,直接把偉哥熱情澆滅了,真是不解風(fēng)情。
長白山的夜來得格外冷冽,漫天繁星被凍得發(fā)顫,稀疏地綴在暗青夜幕上。風(fēng)停了,雪卻未歇,細(xì)如鹽粒的雪子簌簌落著,在月光下織成一片銀白的紗,將鐵壁峰的斷巖殘垣裹得朦朧。
“阿偉,不要著急,咱們先回“大本營”吃點東西,觀日峰那里再等等”。
雪地上,三串腳印深深淺淺地延伸向山腳,阿偉的腳印豪邁地碾碎積雪,大林的每一步都踩在雪層最堅實處,而弘朗的腳印邊緣,總有些細(xì)碎的劃痕,像是指尖無意識劃過雪地留下的痕跡。
當(dāng)又一陣風(fēng)雪掠過松林,阿偉突然直起身子,甩了甩發(fā)間的積雪,白衣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銀弧:“這天殺的冷,比老子的風(fēng)靈術(shù)還凍人!”
爽朗的聲音驚飛了枝頭的雪雀,大林忽然輕笑一聲,“長白的夜,從來不是給人暖身子的。”

我要我要吃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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