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對面也直接亮出各種兵器,劍,刀,棍,棒,各種都有,不過重心都在面前那個公子身上,與其說是進攻,還不如說是防御。
雙方對峙,劍拔弩張。
不等片刻。
那個公子面帶笑意,收起折扇,拱手示意,然后牽起馬繩,徐徐走了過來。
身后眾人也都駕馬走來,不過神情都很凝重,絲毫不敢大意。
李修謹冷眼回應,護在橋尋身前的手放下,向前一步,將女子完完全全護在身后。
“哼,”公子輕笑,騎馬而來,目光則一直看向李修謹。
倆人擦肩而過。
待走到不遠處,公子開口說道,“她是你娘子?”聲音溫婉柔和,不嬌氣,竟是一女子的聲音。
李修謹冷聲回道,“不是?”
公子點了點頭,倆人背影相對,皆看不清對方神色。
“駕,”喊了一聲,駕馭胯下神駒飛快駛離。
身后眾人也齊齊駕馬跟去,帶起滾滾煙塵。
要說橋尋此刻的心情,那就是,無法形容。
剛剛李修謹一手將她護在身后,那種霸道,帥氣,強勢的氣魄讓她現(xiàn)在心還在不停的怦怦跳。
英雄救美,不,這種應該完全出自本能的,毫不猶豫的英雄救美。
那一瞬間,橋尋既感動,又感動,連帶著看向李修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一想先前自己還暗地里說他那么多壞話,就暗自埋怨自己。
其實他也挺好的,長得那么帥,又是修行者,然后長得還是那么帥。好像這些天都是自己作祟。
眼睛起了一絲雨霧,好像從小到哪,除了父親就沒有一個男的那樣對她。
剛想開口說什么,但腦子跟亂麻一樣,又不知道說什么,呆呆的站在后面,眼睛有些害羞不敢看著李修謹。
不過她說不出話,李修謹倒是有話要說。
“她瞎了嗎?我們倆個怎么可能是夫妻,我長得那么英俊,你長得還可以,怎么能是夫妻?”李修謹一臉嫌棄回頭,實話實說道。
橋尋???
什么叫我長得還可以,你英俊,橋尋瞪大眼睛,剛剛滿心感動,愛慕之情瞬間消失,腦子只有一句話,什么叫我長得還可以。
好吧,我確實長得還可以,但是我善良,真實,哪有那么多人長得像你們那么帥呀。
橋尋氣憤暗道,別過眼去。
“你說對不對。”李修謹再次道
補刀,一刀再次插進橋尋心里,橋尋鼻間呼吸加快,看向李修謹,頓時感動之情消失無影無蹤,就想問問啥意思,那么瞧不起我嗎?可是剛看到一臉淡然,像是實話實說的李修謹,想起他剛剛還保護著自己,改口說道。
“你們認識嗎?”
“我才不認識,女扮男裝怪癖的人,”李修謹搖搖頭,不假思索回道。
“女扮男裝?”
“恩。”李修謹點了點頭。
他居然是女扮男裝,難怪,長得比女的好看,李修謹這種,還能用俊秀來形容,他確是可以用俊美的形容,原來是女的呀,一想到,嫉妒之情猶然而是,我靠,女的,張那么好看,比前世那些明星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這還有沒有天理呀,又一補刀。
橋尋心痛那,怎么隨便碰到一個人都那么好看,自己這張臉在以前可是勉強能打七分,在學校班級上都是排前列的,可是一到這居然連墊腳都不配了。
這個世界難道都是俊男美女?
“練劍了,別偷懶,不然我給你屁股來一下,”李修謹旁邊說道,瞧見橋尋一直發(fā)呆,表情一驚一乍,最后還帶著郁悶,他就感覺這妮子肯定是在想偷懶,還想騙得了我?
“哦,來了,來了。”橋尋絕望說道,走了過去。
最后拿出逝去之人,孫老頭來安慰自己,這個世界顏值還是沒那么夸張的。
......
修行是為了什么?斬妖除魔。
七日之后,站在鳳城墻下,看著高達二十層高的城墻,橋尋斬釘截鐵對自己說道。
這幾天,他們走過許多地方,有滿是尸體腐爛堆積的村莊,也有遍地死尸的城池,遇到修行者,也遇到逃亡逃命之人,更遇到許多魔修。
她也很慶幸遇到李修謹,不然自己遲早也跟他們下場一樣,或許還會更加悲劇。
這一路上,李修謹不知道輕描淡寫的殺過多少魔修,每次皆是一劍解決,干凈利落輕松,要不是看過魔修禍害的遺禍,十分慘狀,她還以為都是一群小屁孩子,怎么那么容易解決。
來一個殺一個,來十個殺十個,好像就沒有李修謹打不過的。
真粗的大腿,橋尋暗暗想到。
此時的她身后背這一把從魔修那奪來的劍,跟著李修謹在鳳城一個街道上行走。
鳳城很大,街道上叫賣聲,趕集聲,談話說,此起彼伏,聲聲不絕,熱鬧非凡。
讓她都有些錯覺,這,這不是魔修當世,人間一片慘狀的樣子嗎?
怎么這里,居然那么活人。
這讓她產生疑惑,莫非這里是南方,對呀,南方有一個凡人王朝,應該就是這樣。
剛要問李修謹便看見他用看白癡的的眼神看著自己,來句,“你是不是練劍練出病來了,我們一直往北走。”
“什么?”
“我們一直在往北走?”橋尋張大嘴巴,瞪大眼睛看向吃著冰糖葫蘆的李修謹,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
大哥難道不知道越靠北越往魔修進嗎?
李修謹一臉茫然說道,“你不知道嗎?”
“我,我怎么可能知道,”橋尋理直氣壯的說著,我要是知道早說出來了,還會跟你傻乎乎往北走。
“你怎么那么笨,這個都不知道,”李修謹吃著冰糖葫蘆,一臉擔憂說著,他這些天算是見到什么叫做朽木不可雕也,將近七天時間,任督第二學位至今還沒有開啟,活該屁股永遠涼涼。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橋尋也不懶得跟他說,跟他說話,永遠自己輸。
“偌,”李修謹拿起一串冰糖葫蘆過來,他剛剛買了倆串,剛想遞過去就遇見嘴巴張大一臉驚訝的橋尋,忘記給她了。
橋尋接住,惡狠狠咬下一顆,像是吃著李修謹的榆木腦袋。
鳳城很大,比季安城大上十倍。
城中駐扎的仙家就有數十名,全是南方以南一等一的金丹修士,這里也是南洛王朝進攻北方的跳板,城中時不時就能看見駐扎的士兵。
橋尋一開始也很疑惑,為什么會有一個凡人王朝敢進攻北疆王朝,雖然倆個都是王朝,但一個上下全是魔修的王朝,但你一個凡人湊什么熱鬧。
后來才知道,北疆上下雖然全是魔修,但實力低等的也有很多,畢竟修為全是靠生靈血肉堆積而成,而北疆皇帝又下旨禁令本朝人民自相殘殺,堆積修為,嚴查這種事情,這也就讓北疆內也有許多跟南方凡人一樣的存在。
這讓她聽到許多搞笑的傳聞,說北疆內那些高級魔修都是拿快死的尸體來提升修為,還有父成子繼,兒子盼爹死去,好拿他尸體......,一個族親拿一個族親內部的尸體等等諸多匪夷所思的事,也不知道是否真是如此
不過這也讓橋尋松了一口氣,這還差不多,如果一個國家都是如同這些天所見的一樣,那還了得。
南方以南背靠南洛王朝,據說南洛王朝皇族都是南方以南的傀儡,這件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有一點肯定是真的,那就是南洛王朝于南方以南聯(lián)盟一起對付北疆王朝,修行者對付高等魔修,凡人士兵對付低等魔修魔卒(戰(zhàn)力跟凡人差不多)。
不過有一件事情她現(xiàn)在肯定要問清楚。
“這些天你一直往北方走?干什么?”橋尋問道。
“恩,”李修謹點了點頭,躺在床上,張開手,舒服的躺著。
橋尋坐在凳上無語看著,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剛剛進客棧時問住店,那掌柜就上前問道需要幾間客房。
李修謹伸出倆個手指,等他掌柜說出一句十倆銀子時,李修謹牽起橋尋的手,走進了一件客房。
“你說他是不是魔修,我要不給他一劍。”李修謹躺在床上說道。
噗,一口茶噴了出來,橋尋一臉震驚的看向他,想知道他為什么說這樣一句話,其實她內心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幸虧我沒坐在你面前,”李修謹嫌棄道。
“他如果是魔修,城中那些修行者怎么可能會放任他呢,”橋尋擦干凈桌面說道。
“那可未必,十倆銀子一晚上,那么黑,比魔修還壞,”李修謹脫口道。
橋尋......
你說啥就是啥,反正不是我的錢,我能說什么,橋尋又重新給自己倒一杯茶,不過又想到剛剛的問題,開口說道。
“我們來北方干什么,”這個很關鍵。
“辦事。”
“辦什么事請?”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橋尋:神神秘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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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米丸子c
這一隊人馬在第三章結尾處出現(xiàn)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