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沒有靠山?那就杜撰一個
在楊家最偏僻、最簡陋的一個院落中,這個平時連下人都不愿踏足的地方,此時卻有五名修為恐怖的強者光臨,正是觀禮臺上的五名神秘強者。
“各位前輩,這里是晚輩的住處,平時少有人來,有什么話可以放心的說了?!?p> 幾人四下打量一圈,徐道人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前幾日我們五人恰巧路過燕歸鎮附近,竟然離奇發現,四周天地靈氣正朝燕歸鎮靠攏,就好似受到什么東西的牽引一般。
當時我們就好奇,還以為是燕歸鎮有什么不得了的天材地寶出世,于是就悄悄過來打探了一番。
但是經過我們的明查暗訪,并沒有發現什么天材地寶,只是無意間聽說了你的事跡,所以我們大膽猜測,那天的異象是否跟你有關。”
說到這里,徐道人故意停頓了一下,瞟了一眼楊千,其余四人也都不約而同將目光投來。
楊千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幾位前輩,莫不是認為我這種微末存在能引動天地靈氣吧?”
“哼~”摳腳大漢冷哼一聲,似笑非笑的說道:“別裝了,剛才你戰斗突破的時候我們都看見了,和當日情景一樣,難道你還想隱瞞什么嗎?”
“原來是這樣?!睏钋Э嘈σ宦?,神色變得自若起來,眼簾低垂,渾身散發著他這個境界本不該有的氣質。
“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我就不裝了,攤牌吧!
老實說,突破時的異象乃是我的功法所至,由于剛開始修煉不久,沒能掌握好火候,這才不小心暴露出了破綻。
不過我倒是挺佩服你們的,竟然僅憑這點線索就懷疑到了我的身上,還真是蠻讓人意外的。
說吧,找我何事?”
楊千突然的轉變讓五人不知所措,臉龐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懵逼二字,然后面面相覷,互相遞著眼神。
【你看上去從容自若,實則內心慌得一匹】
【你很想抬起眼簾偷偷瞟一眼眾人反應,但想想又放棄了,你害怕這種不理智的行為,暴露出你自己心中的膽怯,從而被五人摁在地上……群毆】
良久,徐道人終于開口了。
“小友,你說異象是你的功法所至,這一點我們并不意外,因為我們幾人也曾這樣懷疑過。
但是,能否容老夫問一句,小友這功法從何而來,像燕歸鎮這種小地方,應該不可能出現如此高階的功法吧?”
楊千從容一笑,大喇喇地說道:“徐道友好眼力,我這功法確實不凡,乃是家師所賜,至于其他的,請恕我不便透露。”
一聽這話,幾人眼中略顯失望,因為楊千的語氣和表情都不像是在說謊。
如果真如楊千所說,這功法是他家師所賜的話,說明他師父一定是個不得了的人物,最起碼是他們五人惹不起的存在。
如此一來,他們幾人可能就要與這功法失之交臂了。
盡管如此,幾人神色還是略顯不甘。
“吭~”徐道人清了清嗓子。
“楊小友,冒昧問一下,不知尊師姓甚名誰,或許我等聽過他的大名也說不定。”
想試探我?楊千心底跟明鏡似的,不假思索地說道:“家師姓李,近些年基本都在閉關,或許世人已經將他淡忘了。”
“姓李?”幾人又面帶疑惑的對視一眼。
說實話,天下姓李的修士比比皆是,比他們修為高的更是一抓一大把,隨便一想都能篩選出幾個疑似的。
所以僅憑這點信息,幾人根本分斷不出他師父是誰。
大漢冷哼一聲,猙獰道:“小子,爺可不是好糊弄的,你他媽別給我打啞謎。
再給你一次機會自報家門,包括你師父的身份、姓名、外號、修為。
假如敢給爺打馬虎眼,那就準備讓人給你收尸吧!”
楊千沒有理會大漢,而是將目光投向徐道人。
本以為他會出面約束大漢的,誰想這次他卻裝作沒聽見,抬頭望天,好似在分析,兩朵云彩相撞會發生什么反應一般,極其入神。
沒辦法,看樣子他們已經達成共識,如果自己再不放點狠料,可能今天是難以善終了。
于是,只好將提前在心里推演過無數次的謊言給搬出來,希望可以求得一線生機。
【你開始醞釀情緒,憤怒之意由內而外開始蔓延】
【你咬緊了后槽牙,或許是因為正在冒盡頭牙的緣故,你的面部表情變得扭曲】
【你瞇起了最引以為傲的雙眼,深邃的眼神逐漸冰冷下來】
【你將聲音壓至低沉,完全莫得任何感情色彩】
“黃三是吧,注意你的言辭,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對我師父不敬,他老人家的名諱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知道的。”
“小子找死!”大漢勃然大怒,抬掌就朝楊千面門轟去。
掌未到而勢先行,楊千只感覺一只大掌在自己眼中極速放大,遮天蔽日。
無形的氣場險些將自己壓倒,一顆撲通撲通的心臟更是直接提到嗓子眼。
這就、要死了嗎?
楊千心底自問一句,閉上雙眼,準備結束這場并不完整的生命。
他賭輸了,他沒有想到大漢竟然如此蠻橫,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剛閉上眼,腦中文字清晰可見。
【你心中有遺憾,因為你沒有回憶起自己的過去,你不想這么莫名奇妙的就死去】
【你心中還有愧疚,你還沒有實現對葉婉兒的諾言,就連最起碼的承諾,帶她脫離楊家都還沒實現】
【你心中不甘,你打算拼一拼,因為你覺得自己還可以操作一下】
“住手!”
一聲不可置否的呵斥響起,大漢黃三的手掌剛好停在楊千面門。
雖然并未觸及,但強烈的掌風,直接讓他鼻血流下。
“你不是想知道我師父是誰嗎,那我就告訴你,你可要站穩了。”楊千底氣十足,言語中隱隱帶有居高臨下的氣勢。
“我師父人稱李默道人,也稱莫逆道人。
家住黃岐山、流云洞,煉丹是他的強項,煉器是他的興趣,陣法是他的看家本領,越階戰斗是他的家常便飯。
沒人知道他活了多少歲月,也沒人知道他的境界修為多高,只知道他嗜酒如命,腰間常年掛著一只青色小葫蘆。
葫蘆不大,可裝人、可裝山、可裝海,更有傳聞說可裝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