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石皓的藥效盡去,腦海中變得無比清晰,整個人說不出的神清氣爽。此刻,石皓心中十分震驚,畢竟這個女人身份非同小可。
而床上的任盈盈,半遮半掩,潔白的身上有幾塊烏青,她就這么安靜盯著石皓,沒有尋死覓活,也沒哭哭啼啼,而是無比冷靜。
從石皓的表現(xiàn)來看,任盈盈知道他是被人下了藥,所以才會迷失自我,可這又能如何,他犯下的罪孽,即便死上千百次,也不足以消除自己心中的恨意。
任盈盈不僅人長得漂亮,有著一顆玲瓏心,行事果決狠辣,御下時恩威并施,手段高明。剛才在樹林中被石皓偷襲,她心中驚恐,理智全無,只盼石皓能放過自己。可現(xiàn)在木已成舟,穴道尚未沖開,這個時候,任盈盈不敢輕舉妄動,她要讓石皓為他的所作所為充滿愧疚,這要才能讓他解了自己穴,從而殺死對方,而不是激怒,給自己生命帶來威脅。
在程朱理學的影響下,名節(jié)對一個女人來說無比重要,甚至比性命更重,比較出名便是北宋理學家程頤的一句名言“餓死事小,失潔事大”,可在江湖人眼中,他那套禁錮女人的言論并未深入人心。
只是任盈盈的打算要落空了,石皓一點也不愧疚,他知道任盈盈是什么人,不招惹她便罷了,招惹她的后果,不管你有理沒理,除了死沒有別的路可走。這個人與神雕世界中的李莫愁一樣,只不過手段比李莫愁要高明多了。
石皓不認為,自己和任盈盈有了夫妻之實,對方就能放過自己,并對自己千依百順,這只是不切實際的想法罷了。細想了一下,再有半個時辰,任盈盈的穴道就自動解開了,于是石皓上前,再次點了她的穴。
對付危險的女人,最好的辦法是讓她不能動。
“石皓,你做什么?”
任盈盈大驚失色,石皓的動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石皓卻道:“沒什么,你先安安份份待上一兩個時辰。”說完,他頭也不回離開了竹屋,關(guān)好房門。
“石皓,你這個混蛋!
任盈盈這會再也冷靜不起來,在屋中大聲罵了起來,當然,自然不是像潑婦罵街一樣難聽,而是以一種文雅的方試罵人,不過石皓充耳不聞。
做了這種霸王硬上弓的事,若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太沒擔當了,可留下來,面對盛怒之下的任盈盈,又太過危險。思來想去,石皓決定臨陣磨槍,抓緊時間練習從田伯光那取來的刀法秘笈,提高自己的實力,這樣一來,就不懼任盈盈了。
原書中,任盈盈很輕易殺死幾位少林寺的精英弟子,武功可見一斑,連令狐沖也是佩服不已。以石皓來看,任盈盈的武功只怕還在田伯光之上。
拿出秘笈,上面寫著“疾風快刀”四個大字,石皓看了精神一震,這個世界,刀法太少了,想弄一套厲害刀法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難,怪不得田伯光憑借這一套刀法,在江湖中闖出不小的名氣。
“疾風快刀”共有三十八式,每招每式不同,連貫在一起使用,如同疾風暴雨,讓人防不勝防,縱是面對使劍的高手,在這套刀法威力的籠罩下,也會陷入被動。
刀法乃江湖中超一流刀法,只不過田伯光這廝內(nèi)力不夠,不能將整套刀法威力全部發(fā)揮出來。
石皓本身就有刀法基礎,加上一身不弱的內(nèi)力,學起刀法來很快,只花了半個時辰,已經(jīng)學會了前面十三式,他使了一招“石破天驚”,將內(nèi)力灌入刀刃之中,刀鋒對著大樹根部輕輕一劃,“呯呯呯”幾聲,刀刃上的力量射出,將大樹底下尺寸位置弄得一片狼藉。
收了刀后,石皓暗自一驚,若自己有著一身渾厚的內(nèi)力,剛才一招,只怕這顆大樹連根拔起了,刀法果然霸氣,這田伯光為人不堪,不過秘笈倒對自己有著大用。
石皓又練了一會,練到十八式后,便止住不練,因為總覺得不盡人意,他知道是對刀法的領(lǐng)悟不夠,強行練習,只怕會產(chǎn)生心魔。
將秘笈收好,石皓又翻閱了另一本輕功秘籍,名叫“逍遙身法”,他仔細看了一下,比衡山派的輕功確實要高明幾分,耗費的是同樣的內(nèi)力。
花了半個時辰,石皓才將“逍遙身法”學會了大半,使用起來,果然是來去如風,給別人感覺在奔跑,可他就如閑庭信步而行。
……
“淫賊,拿命來!”
解開了穴道,任盈盈隨便披了一件衣服就沖出了竹屋,此刻的她,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石皓殺了,將他丟到野外喂狗。
任盈盈所使的是一對短兵刃,名喚峨眉刺,那兵刃既短且薄,又似透明,乃是她父親任我行特地為她尋的兵刃,鋒利無比,殺人不見血。
石皓身子連連退后,揮動柴刀擋住任盈盈的峨眉刺,由于柴刀是橫著擋下,所以峨眉刺無礙。一擊未得手,任盈盈變了招,雙刃向石皓胸前刺來,石皓使用剛才學會的刀法,輕輕一劈,任盈盈雙刃應聲而斷,如同利刃切豆腐般容易。
任盈盈心中一驚,退后幾步,看著手中的短刃,滿是不可思議。這對短刃跟隨自己十幾年,今日居然毀在對方丑陋的柴刀之下,這讓人難以置信。
她也沒問石皓柴刀的來歷,將雙刃丟在地上,使用拳腳功夫?qū)Ω妒J┪⑽⒁恍Γ]有收刀,刀法一招接著一招,對著任盈盈左砍右劈,只是有意避開她身體的要害。
十幾招后,任盈盈一束青絲被刀劃斷,她有些吃不消,退后幾步,咬牙道:“石皓,你今日對我所做的一切,來日我會將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一番相斗,她清楚了石皓的實力,對方若是跟自己一樣赤手空拳,自己穩(wěn)勝,可用兵器,自己必敗無疑。再斗下去就自取其辱了。
石皓淡淡道:“你若有這個本事,盡管來取石某性命,雖然今日之事乃陰差陽錯,可這責任石某擔下了。”
“你很好。”
任盈盈雙眸中燃起兩簇火苗,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石皓這種冷血心腸之人,對自己做下的事情,居然沒有一絲愧疚,如此理所當然,她怒道:“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所作所為對我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石皓卻道:“傷害,也許吧。只是你乃堂堂圣姑,在江湖中地位極高,石某所做之事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我即便向你磕頭賠罪,你也不會放過我,那我為什么要自責了。你要的是我的命,而不是我的自責懺悔。”
“哼!”
任盈盈冷冷看了石皓一眼,說道:“你倒是一清二楚,記住,你只能死在我手上!”
任盈盈說完,一個兔起鵲落,人已經(jīng)消失在樹林中。石皓望著她消失的方向,一陣出神,今日不聲不響居然干出這等大事,給令狐沖帶了一頂綠帽子,關(guān)鍵自己還安然無恙,不得不說,自己的命他娘的夠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