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呀,姐姐你是不是借著教我禮儀欺負我啊?”
顧知意自然是不能讓自己吃虧,一個轉手就把戒尺從顧知玉手中抽了過來。
顧知玉伸手便想去搶,卻被顧知意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怎么會呢,姐姐這是在教導你啊。”
被顧知意戳穿了心思,顧知玉臉色僵了僵,但還是裝作溫柔地解釋道。
鬼才信呢?
顧知意暗暗翻了個白眼。
“真的?”雖然知道顧知玉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盤,但顧知意并不打算拆穿她,于是眼里氤氳了些許水光,假裝已經信了她的話,“那你之前也是這么過來的嗎?”
見顧知意相信了自己的說辭,顧知玉松了一口氣,連忙應道:“是啊,學東西就是這樣,挨打都是家常便飯的。”
說著顧知玉便要去奪顧知意手里的戒尺,在顧知意手里放著總感覺不安心。
沒想到拽了兩下,愣是沒拽動,于是顧知玉只好溫聲安撫道:
“聽話,把戒尺給我,我還得教你禮儀呢!”
“姐姐,你想學插花嗎?”顧知意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扯開了話題。
“什么?”
顧知意的話題轉得有點快,愣是讓顧知玉沒反應過來,手里搶戒尺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見顧知玉被吸引了,顧知意一喜,繼續引誘道:“就是插花,宮里的人不都喜歡弄這個么。”
插花,是宮廷自古流傳下來的特有的技藝,據說學了這門技藝,插出來的花可以延長花期,讓脫離了土壤的花能活得更久。
皇室子弟到了一定的年齡便會學習此門技藝,顧知意也不例外。
顧知玉也是知道此門技藝的,甚至為此還琢磨了好久,只是一直沒琢磨出什門道。
“真的嗎?快教我!”顧知玉眼前一亮,抓著顧知意的手有些用力。
她要是把這門技藝學會了,再說是自己琢磨透的,二皇子定然會對她刮目相看的吧?。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從顧知意這里套出插花的技藝,顧知玉沉沉地吸了口氣,心中更是加深了想要學這門技藝的念頭。
就在顧知玉欣喜于能學這門技藝之時,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松開了攥著顧知意的手。
顧知玉上下打量了顧知意一番,然后有些狐疑地盯著顧知意,“你不是從小在莊子上長大的嗎,你怎么會這種宮廷密技?據我所知這種技藝皇宮可是不外傳的。”
“哦這個啊,是我在莊子上的時候遇到一個老奶奶,她年輕的時候在宮中偷學了一些,我呢就是偷學了她的,只可惜她現在離開莊子去投親去了,要不然我能學得更多的。”
面對顧知玉的疑問,顧知意早就想好了說辭,在皇宮那種水深火熱的環境中長大,她早就練就了一番能說會道的巧嘴,不僅讓人挑不出來毛病,而且就算顧知玉去查也查不出來什么。
說著顧知意還嘆了口氣,似乎很是失落。
“好,那你快教我吧。”
果然,顧知玉并沒有生疑,甚至有些有些迫不及待,連忙在離顧知意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見目的達成,顧知意一陣竊喜,但面上還是裝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可是,這個教起來很累的,一累我就手癢。”
顧知意手指一捏,在她面前比劃了一個錢的手勢,嘴上似乎還帶著一絲無奈:“你說一到春天我的手就開始發滑,是不是得找點東西墊墊啊?”
顧知意故作疑惑地望著顧知玉,眼里帶著戲謔的目光。
“哦這個,自然是有的!”顧知玉一副了然的神色,趕緊起身去屏風后拿了兩張銀票塞到顧知意手中,“好妹妹,就教教我嘛。”
顧知玉拿的兩張銀票都是一百兩面額的,這還是她多年來攢的一點積蓄,要不是插花這個技藝實在是可遇不可求,她才不會這么奢侈呢!
等她得了二皇子的青睞,再一躍成為二皇子妃,要什么沒有?
顧知玉眼里閃過一絲幽光,面容中也帶了些小女兒家的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