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莞青笑笑,認真點頭道:“真的,我不騙您。”
老大爺激動壞了,“好好好,大爺一會兒就給你好好收拾一下?!?p> 這下兒子店鋪有救了,兒子也不用再到處跑著去借錢了。
顧莞青搖頭輕笑,“您不用忙乎,我暫時不住,到時候我自己收拾就行了?!?p> 聽完這話,老大爺心里又是一陣感激。
“對了閨女,你可別扔了這些家具,屋里這些家具柜子都是我親手用最好的木頭做出來的,結實又好用,兒子兒媳不待見,我們老兩口也不缺……”
聽著大爺不舍的語氣,顧莞青點頭應下,“好,我一定好好愛護他們?!?p> 臨走前顧莞青從包里又掏出2000塊的押金,盡管大爺一直說不用,但顧莞青依舊給他放在了桌子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留個押金保險些。
就在顧莞青坐出租車離去,與此同時相反方向行駛來一輛低調奢華的寶馬車。
緩緩停在小二樓對面,一身黑色西裝的司機率先走下來,彎腰恭敬的打開后座。
一雙锃亮的皮鞋率先踩在地下,然后映入人眼簾的便是一抹清瘦的身影。
男人面相極好,纖細的眉眼,帶著些許桀驁,薄薄的唇微微泛著白,明明一副嫡仙模樣的人,他指尖卻拿著與之氣質不符的煙火。
打火機在他手指間快速旋轉,動作輕巧又熟練。
“少爺,這里就是老爺所說的那塊地皮。”司機低聲提醒道。
周琛抬眸淡淡掃了眼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無聊又隨意“嗯”了一聲,然后掏出口袋里的手機。
撥通老頭子的電話,背靠車窗靜等電話接通。
嘟嘟嘟……
手機那邊沒人接,周琛掐斷了電話,又再次看了看對面那棟極具鄉村風的‘豪宅’,真沒看出來哪里值錢,也不知道老頭子怎么想的。
“不買會怎么辦?!敝荑№搜鬯緳C。
司機擦了擦額頭的汗,頂著強壓低聲回道:“老爺原話是:辦不成,需要相親一年。”
周琛瞬間皺眉,撐著下巴摸索的想了兩秒,然后晃了晃指尖的打火機朝司機示意,“看看主人在不在,在的話就買下吧。”
“是,少爺?!?p> 司機松了口氣,急忙過馬路朝對面小二樓走去,心里生怕自家少爺反悔。
鈴鈴——
聽聞手機響,周琛以為是老頭回撥過來的,便直接順手接聽。
“喂?!?p> “哇!琛哥哥~你終于接我電話了?!?p> 猛不丁聽到這么個矯情的聲音,周琛下意識將耳邊的手機移開,瞥了眼屏幕上那串陌生的號碼,面無表情的按掉。
心里暗嘆,指定又是老頭把他電話泄露出去了。
情緒略略有些煩躁,周琛掏出口袋的香煙,炫酷的藍紅火苗劃過,他懶散的噙著已燃的香煙斜靠在車旁。
煙霧縹緲,朦朧間映襯著他的容顏愈發迷人,一身白衣的他恍若真的有了仙氣。
香煙燃了半截,司機才回來。
“少爺,這房子的主人是位老人家,他說房子上午已經定出去了,我答應給他多加兩萬塊錢,他說中午和他兒子商量商量,下午給回復?!?p> “嗯,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周琛對這種事真沒興趣,丟掉煙頭轉身上了車。
話說陸硯之好像就在這地方,他作為發小,怎么說也得去打個招呼才是。
嗯、順便想問問他被迫相親感受如何。
——
已經回到首都的陸硯之正被老媽圍著試衣服。
“來來,再看看媽媽給你選的這套……”
因為明天是爺爺80大壽,所以一大早陸母便拎著好幾套正裝敲開兒子的門讓試衣服。
對于常年定居國外,一年只見幾次的母親,陸硯之很有耐心,不厭其煩的接過母親手里的衣服,一身一身換給她看。
57歲的陳玉面容保養極好,看起來就像40出頭,此刻她滿臉笑容的看著小兒子,“我兒子穿什么都帥,就沒有你穿著不好看的衣服,真真就是天生的衣架子。”
陸硯之無奈笑笑。
陳玉拿起兒子試過的幾套西服,比對來比對去,最終還是選了一套看起來喜慶的黑底暗紅線條的西服套裝。
這套西服店里模特穿的都入不了陳玉的眼,但是身材板正的兒子穿著那是好看,洋氣又貴氣,總之就是晃眼。
看到紅色線條,陸硯之下意識是想拒絕的,但看母親一臉喜歡之色,便就沒再多言。
把衣服都收拾好,交給傭人拿出去,陸母還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兒子,你昨天回來的晚,吃了早飯再補個覺。”
陸硯之點頭應了聲,“好。”
陳玉剛離開,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陸硯之走過去,
看到備注,他挑眉按鍵接聽。
“喂?!?p> 對面傳來男人帶笑的聲音,“這會兒都不回家,不會還在相親吧?”
聽出了好友的嘲笑,陸硯之淡定抿唇,沒有接話而是問道:“你在青城?”
“嗯哼,我快到你家樓底下了。”
陸硯之:“……”
沒聽到他的聲音,周琛調侃道:“哎,你不會是不歡迎吧,還是相親對象太美走不開???”
陸硯之揉著太陽穴,“我昨晚剛回首都。”
“那你什么時候、靠!你剛剛說什么?”
“我回首都了,不在青城,而且也沒有相親,恐怕要讓你失望了?!?p> 陸硯之說話語氣平緩,而這頭的周琛卻是黑了臉,“你丫的怎么不早說?”
陸硯之回一聲很冷的“呵呵。”
周琛一噎,咬牙沖前面司機說了一聲“掉頭回去?!?,嘀咕了一句損友,便掐斷了電話。
陸硯之聽了個清楚,嘴角扯了扯。
他和周琛兩家長輩是世交,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住一個大院上一個學校。
周琛有個毛病就是自戀,見不得院里小朋友比他優秀。
但不湊巧的是遇到了陸硯之——這個做啥啥成的別人家的小孩。以至于后來他逐漸養成喜歡找陸硯之缺點的毛病,這個習慣延長至今。
要別人這樣關系早就崩了,但他兩人畫風有點出奇。
好友非要干損友的事,明明是發小,非得整的像仇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