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擋我者死
柳家長老瘋狂催動身體內元氣,想要抵擋這股邪氣的入侵,但只是徒勞罷了。
再怎么說,他也不過是一個武士二品罷了,和前世的萬界魔祖比起來,不過螻蟻爾爾。
噗嗤——
一口鮮血噴涌而出,柳家長老瞬息間面如金紙,顯然是活不長了。
情急之下,柳家長老竟是直接朝著江林跪了下來。
“大、大人!饒了我這條狗命吧,剛剛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
江林皺了皺眉頭,這條柳家的老狗死到臨頭了,話還這么多,接著便想直接一掌拍下,了結他的性命。
“等等!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的父親是怎么死的嗎?!”
柳家長老驚恐萬分,眼神中充滿了對江林的恐懼之情。
江林生生地控制住了正準備拍下的手掌,挑了挑眉,這句話說到了他的痛處之上。
他只知道父親有一日接到命令,前往魔云山脈執行任務,可運回來的卻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從此他的好日子也到了頭,以往江林只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廢物,全部依靠著他父親才能獲得不菲的待遇,尋常人見了他也算客氣。
可自從父親一死,江家中不論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在他面前撒野欺負他,江林的地位也一落千丈,經常連飯都吃不上。
“說!!”
縱使江林現在是修煉了億萬年的萬界魔祖,但融合了這具身體后,那份真切的仇恨感和痛楚,也是一并繼承了。
被揪住的柳家長老結結巴巴說出了事情的原委,“是,是江平山指使的,他透露了你父親的行蹤,讓我們柳家的人馬出手……”
江林略微在腦海中一回憶,發現這個所謂叫江平山的人,是現任的江家家主,平時他父親在的時候,堪稱是他父親的一條忠犬,沒想到,這幕后真兇就是這個平日里看起來最忠心耿耿的人。
他父親一死,江平山順勢奪取了江家家主之位,露出獠牙,對他江林母子二人極盡打壓之能,在各種場合諷刺他是一個沒有爹的野種。
咔吧——
憤怒之下,江林手上一使勁,被抓著的柳家長老瞬間就沒了呼吸,癱軟下來,成為了一具軟綿綿的尸體。
通!
江林厭惡的扔掉了骯臟的尸體,站起身來,目光灼灼盯著前方,心道:“我一定會讓整個江家付出代價!”
這第一步,就先拿柳家開刀!
“我們走!”
江林翻身上馬,并且將江若雪抱到了馬車中,讓鬼煞在一旁守護。
目標,柳家大本營!
……
城北,柳家。
整個大院張燈結彩,喜氣洋洋,上下充滿了喜悅的氣氛。
在整個建筑群落中的正中央,坐落著一個氣勢恢宏的大殿。
大殿中燈火通明,往來賓客車馬如龍,他們所朝向的方向是一個男人坐著的地方,正是柳家現任家主,柳斬天。
“恭喜家主突破武師,可喜可賀。”
“柳家又要出了一位強者了,放眼整座風靈城,武師強者數量也是屈指可數。”
一時間,整個會客廳里充滿了各種拍馬屁、道喜的恭維聲音。
坐在中央龍頭鳳舞的交椅上的柳斬天也不由得面露笑容,和來客碰杯不已,同時也流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氣質。
幾乎整座風靈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此刻都來了,個個都送出了價值不菲的禮品。
要知道,這荒古大陸中一向奉行強者為尊的理念,而修者的境界又可劃分為武者、武士、武師、武王、武宗、武皇、武圣、武尊、武帝,共九大境界,每大境界又分一到九品。
修士也不是誰都能夠當的,要有天生靈根,而有靈根的人一般又是千分之一的概率,所以說即使是最低級的武者,力氣也比普通人大數十倍。
一般來說,到達了四品武者境界,就可以開一個小武館收徒授課了,有空手劈開巨石的能力,可以和一頭兇猛的劍齒虎力博而不落下風。
而每一個大境界跨越,實力會產生質的飛躍,但同時難度也是成幾何倍數遞增。
尋常修士一輩子到頭,也不過是止步于武士境界。
方才江林誅殺的柳家長老,就是一個二品武士,就足以在柳家這種大家族撈得一個長老的職位,吃一輩子的供奉。
像柳斬天四十歲就突破到了武師,已經是這個小城中的翹楚了,任一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柳家必須要巴結,未來絕對會勢力發展的不可想象。
“話說,長宇怎么還沒回來啊,這里還許多人等著他敬酒。”
推杯換盞之際,柳斬天黑粗的眉毛一皺,不悅的問向身旁的管家。
管家恭敬的附身回道:“少主今天去接江若雪了,家主也知道,少主生性貪玩,說不定在路上就猴急的等不住要辦事了……”
后半句他沒有說出來,但是臉上流露出猥瑣不堪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柳斬天淡淡的收回目光,心中不滿道:“這小子,遲早因為好色要栽跟頭。”
很可惜,柳斬天不知道的是他那個寶貝兒子,已經讓江林劈成兩半,送到陰曹地府去了。
“家主莫急,我已經派了族中的二長老去查看情況了,相信很快就能回來的。”
砰!
管家的話音還未落,院子中突然爆發一聲巨響,好像是什么東西被砸開來了。
許多賓客瞬間鴉雀無聲,緊張的看著外面的動靜。
一個人頭滴溜溜滾到了柳家的紅地毯上,顯得異常恐怖。
“是二長老!”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認出了人頭的模樣。
柳斬天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猛地一拍桌子,桌子應聲化為齏粉,足見得這一掌之威。
“是誰?!敢動我柳家的人?”
一群看客紛紛交頭接耳,議論道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這么多年,還沒有人聽說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
在風靈城,柳家就是意味著說一不二的主兒,沒人敢不聽他們的話的,向來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
一位提著刀的少年,緩緩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