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喚出法杖,在陣法中注入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讓筱以夢愈加的痛苦。
“怎......么......,筱......你......聽......”
腦海中夢帝的話語斷斷續續,直至筱以夢再也聽不到任何話語,自身便陷入無限黑暗之中。
“哇哇哇~”
突然,一陣嬰兒尖銳的哭喊聲響徹整個天際,隨之涌來的便是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嘈雜的人聲,唯一能聽清楚的便是一人低聲恭賀道:“恭喜娘娘,是兩位公主”
而后是一個男子的聲音,他非常激動的說道:“大公主叫瀟以夢,二公主便叫瀟曉夢,以后她們倆便是瀟洲最尊貴的公主!”
轉眼兩位公主到了髫年,便開始測試資質。
經過幾輪的測試,二公主的資質高于大公主,雖是如此,但完全沒有破壞倆人的感情。
直至倆人到了及笄之年,二公主的靈力高達四階,而大公主還在三階止步不前。
而那時正值南宮青冶入瀟洲為質,碰巧遇到了人美心善的二公主,倆人墜入愛河。
但此事不僅招到了父皇母后的反對,連自家親姐姐也極力反對。
于此,皇帝下令把二公主被禁足于殿中,直至出嫁。
聽到此消息的南宮青冶,經過深思熟慮決定深夜潛入皇宮,帶二公主雙宿雙飛,但他不知道的是,此夜也是讓倆個相愛之人陰陽相隔之時。
那夜的瀟以夢如同往日一樣潛心修煉,只不過今夜的月亮異常的刺眼,隨著一束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一切都變了。
瀟曉夢坐在石椅上安靜的看著今夜的圓月,便看到悄無聲息走來的姐姐,她軟軟糯糯的叫了一聲“姐姐”,但瀟以夢并沒有回答她。
瀟曉夢見此俏皮的跑過去,她拉著姐姐的衣袖如往常一樣撒嬌,卻無意中看到姐姐的眼睛是血一般的顏色。
瀟曉夢愣了一刻,便見姐姐嘴角微微一提,但加上她那血色般的眼睛,整體看著有些許的瘆人。
隨之便見她緊緊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但她的力度并不會令人窒息,而是靈力從體內點點的流失。
等到瀟曉夢的臉色蒼白,瞳孔快分散時,瀟以夢才放開她。
而此時的瀟曉夢如同一張紙飄落在地面上,唯有輕微的呼吸聲,還證明她活著。
瀟以夢感受著體內的靈力,抬手喚出唯有妹妹能運用的本命劍-冰孀劍,瞬間眼中寒光一現。
小心翼翼趕來的南宮青冶,一入殿,便看到血月之下流著鮮血的瀟曉夢。
他跑過去抱著她痛哭著,滿是自責為何自己未曾早點來,他也恨眼前拿著冰孀劍殺了他摯愛的瀟以夢。
但他能如何呢?他從小是被拋棄的孩子,雖為皇子卻是低賤的宮女所出,也因此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沒了母親的他,吃不飽穿不暖的度過暗無天日的皇宮生活,雖是如此他的恨從未消失過,他想報仇,讓那些害死母親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有一日,他無意間聽到了關于靈力的事情,便開始潛心修煉,但毫無資源的他,做什么都是緩慢的前行。
他也因此開始努力的在父皇面前展示自己,得到父皇的關愛,才能拿到資源,才可讓那些傷害過自己的人得到懲罰。
而善妒的皇后在皇帝耳邊吹了些涼風,他的努力便毀于一旦,成了瀟洲一名質子。
但他卻沒有因此頹廢,他相信終有一天會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得到懲罰。
直到瀟曉夢的出現,讓他放棄了心中的執念,只因他的全心都交給了她,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正因如此,他如今才如此的頹廢,連為自己的摯愛復仇都不能做到。
南宮青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仇人一步步的離開,他很后悔,當初沒有一直修煉下去,看著自己連個階級都沒有的靈力,他想過一死了之,但他不能,他要復仇!
隨之他還是如往常一般作為質子留在瀟洲,但短短幾日便有消息傳出,皇帝駕崩,新帝登基。
而此新帝是瀟洲最具有人心的二皇子,也因此并沒有人質疑先帝是如何駕崩的。
但人們才過了幾天安居樂業的生活,新帝便發出了一系列的政策,這讓人們走上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其中最為讓人民憤的便是長公主選面首,卻也不乏為了榮華富貴討好長公主之人,但他們未曾想到,成為面首才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南宮青冶也曾反抗過,但他卻不敵長公主,也因此在她的威壓下,受了幾年的皮肉之苦。
在此期間他籠絡人心,排兵布陣,只為等待最后的時機。
于此,血紅色染上了這份記憶,讓筱以夢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筱以夢模模糊糊聽到有人在說話,那人好像很難過,就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般。
“滴答!滴答!”
這是水落在地面上的東西,不過咸咸的,就像淚水般。
不過,她是死了嗎?但她被姐姐刺死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吧!
可是她還有很多疑問,那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還有我與姐姐的記憶,還有許多許多......
但她沒有機會尋找這些答案了,永遠......永遠.......
“我不準你死!”
聽到此話的筱以夢覺得很好笑,明明一見面就想要她命的南宮青冶,怎么她死了,還不放過自己。
不過筱以夢漸漸發覺她的感官在慢慢的回籠。
尤其是不知道誰在拼命的搖晃她,如若不是她還控制不了身體,真想一拳把他打回娘胎里。
筱以夢等到身旁所有的一切都那么清晰與明了的時刻,她睜開了幽怨的雙眼,毫不猶豫的一拳打到了南宮青冶俊俏的臉龐上。
南宮青冶捂著臉看著醒來的筱以夢,并未生氣,而是像猶如多年未見的情人般,欲想死死的抱住她,永遠不放手。
而對于如今失去記憶的筱以夢來說,那不過是一段空有的記憶,即使以前多么的親密,現在于她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
看著因被她拒絕而失落的南宮青冶,筱以夢轉移話題道:“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