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倆人來到了一個被圍墻緊緊包圍著的城墻門口,而門口站著數十名穿著重裝的男子守衛著。
其中一個男子見倆人走來并未阻擋,而是非常熟絡的說道:“徐柒染好久不見了,欸?這位姑娘倒是眼生”
徐師姐簡單為他介紹了筱以夢,便跟隨著他走進了城內,一入城,入眼的便是狹長的琉璃長廊,而兩側的燈火因幾人的到來所燃起,不過那火焰的顏色不是通俗的紅色而是稀少的天藍色。
隨著倆人又跨過一龐大的門檻,整個海域主城的樣貌出現在了倆人眼前,不知域主是否對琉璃有著別樣的執念,這里所有的一切皆是琉璃所筑,而此時又值陽光撫過大地之時,正好把琉璃的美完全的詮釋出來。
“倆位便隨我來!”
不知何時穿著一天藍色長裙的女子非常恭敬的出現在倆人身側,并示意倆人向前走去。
而徐師姐微微向她點了點頭,并低聲開口道:“有勞了”
于此倆人便向著那宏偉的宮殿走去,待倆人入殿后,并未看見一人,而那龐大的琉璃王座也空空如也。
見此情形徐柒染疑惑的問道:“這是何意?”
那名女子依舊低著頭恭敬的回其道:“仙人,此次口諭來自域主,還請倆人移步主殿”
筱以夢聽她所言瞪大了雙眼,如今既豪華又奢侈的宮殿竟不是主殿,那主殿豈不讓人不敢想象?
然徐師姐聽聞驚詫的說道:“過去不是長老所托,此次為何?”
那名女子倒是向前引路,并若有若無的說道:“倆位仙人去過便知”
于是倆人隨著那名女子穿過大殿后,便走過一條狹長的密道,那密道的兩側依然是那天藍色的火焰,而腳下竟鋪滿著金銀財寶,不過,時而吹來的陰風,筱以夢倒覺得這個密道陰森森的,讓人頭皮發麻。
出了密道,一陣強烈的陽光打來,一時的不適讓她瞇了瞇眼,不過待她完全適應之時,她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嘆。
她的周圍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的劈開一條道路,而外面卻完全被海水淹沒,不如說猶如身在海底,還是不是有魚群從旁游過。
而那光源,竟是數千顆夜明珠所散發出來,這讓筱以夢感嘆這海域的富有。
隨之倆人繼續隨著那名女子走過一條長的再不能長的長廊,便看到了一幕讓筱以夢不可置信的事,除了她們三人,眼前數十名女子竟都如海域那雕像般人身魚尾。
坐在中央貝殼上的女子見三人到來,緩緩開口道:“兩位仙人初次見面,我便是海域域主余纓,很抱歉以這種形式與你們見面,不過此事還望倆位仙人暫時保密”
“這...這...”
此事對于徐師姐來說可能過于震驚,以至于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未能說出口。
余纓見倆人此狀倒也未指責她們的無禮,倒是如歌般講起了一個故事。
世間有一怪,其形人身魚尾,殊不知此乃神族之人,感嘆世人常把成神奉為一生,卻在神身上冠上惡名。
世間有一妖,以魚為原型,越過龍門便可為龍,流言在世,捕靈魚者降世,使其生靈涂炭,殊不知靈魚生而為神。
世間有一神,名喚“海神”,世人筑其廟,奉其神,為保家人出海平安,殊不知那神原身乃人身魚尾。
看清人世間的人魚族,為保族群平安,特在此建立海域,隱去神族之身以域主的身姿出現在世人面前。
聽到此處的筱以夢,真是替域主憤恨,她從未想過人世間如此的殘酷,雖然她覺得她的經歷就挺殘酷,但沒想到還會有更加殘酷的事。
隨之便聽到域主嘆了口氣道“不過,這些都過去了,如今在海域的子民都奉承人魚一族,也算是件好事”
“而此次委托便是關于我的一個子民”
“成神的人魚一族的淚水不同于普通人魚的淚水,它會化為一顆紅色的珍珠,名為“血珍珠”,而這顆珍珠,一個神位人魚此生一顆,而我的那一顆給了海域的一個子民”
“我不知她姓甚名誰,而我如今只是想確定那子民是否安好,畢竟前幾日海域發生了一場海嘯,海域子民死傷人數不多,但我就怕她是其中一個”
聽此言的徐師姐卻是摸著下巴搖著搖頭,思索道:“既然那子民拿著血珍珠,域主完全可以發布懸賞,讓那子民自己前來”
但余纓卻是搖了搖頭反駁其道:“除了凡界之人不知血珍珠為何物,他界之人可無比明確,我怕這懸賞一出,海域大禍臨頭”
但就以一物在如此龐大的海域尋人,還要確保此人未駛離海域,著實難上加難。
“除了這物可還有什么線索?比如經常出現的地方?年紀?是男是女?可有胎記?面龐有何特征?”
筱以夢聽這一大堆的問題所出,尤其崇拜能從無法入手的事情中找出問題的師姐。
而那域主聽她所言一一為其解答道:“此人是一女子,前些日剛行了及笄之禮,鳳眼魚尾,右眼角處有一顆黑痣,腰間會別著魚骨鞭,經常出現東街盡頭的海灘旁”
收集到些許有用的信息,倆人便從那東街海灘開始著手,臨走之時,域主還吩咐那引路的女子幫助倆人,倆人也沒客氣的收下,畢竟海域那么大,多一人會少走許多路。
倆人便隨著那女子來到那東街海灘,這里倒是熱鬧,小販雜戲團應有盡有,還有些人聽著海浪聲悠閑的躺在大傘下,而旁邊木桌旁擺放著茶水與精致的果盤。
看著如此龐大的海灘,與黑壓壓一片的人頭,徐師姐嘆了一口氣,隨之提起精神道:“好了,我們這樣,商販由筱師妹負責,躺著的就由你來負責,其他我來負責”
話落,幾人便開始分開行動,當然從萬千商販中尋人,對于筱以夢來說自然是邊吃邊看最后再尋人。
而此時的筱以夢嘴中嚼著食物,手上把玩著竹蜻蜓,眼睛看著戲法,鼻子聞著飄蕩在空中的香氣,腦中想著下一個吃什么。
從而完全忘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玩的可謂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