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就如花卿某些方面遲鈍,但只要不是蠢的都能看出來剛剛阿九是在明明白白的調戲人家呢。
花卿用懷疑的目光在打量九皇叔,生怕給人調包了。
不管花卿怎么看九皇叔還是以前那個不茍言笑的九皇叔,心想可能剛剛是出現幻聽了,便心大的放在一邊不去想。
九皇叔看花卿糾結了一下就恢復成好像剛剛沒有發生什么事一樣,不知應該松口氣還是應該發愁才好。
這時宮殿里走出兩個人來,花卿首先看到快走兩步上去高興的叫道:“爹,娘。”
花振宇和白瑾上前對九皇叔拱手行禮道:“九皇叔安好!”
“伯父伯母不必多禮。”
花振宇面上不安道:“九皇叔對我們一家多有相護,草民心里多有感激,草民在心里想了很久,知道其實一個稱呼沒什么的,但九皇叔就是九皇叔,尊卑有別草民一家擔當不起九皇叔這樣的待遇,讓我們很惶恐。”
白瑾也在一邊說道:“是啊,民婦一家非常感激九皇叔的相護之情,但是畢竟九皇叔身份高貴,民婦一家哪里能承擔得起您叫一聲伯父伯母。”
花卿覺得氣氛一下子怪怪的,爹娘說的也沒錯。
在這個等級分明的年代,身份是很重要的,大家也是看重身份的,不是你覺得沒什么別人就不會說什么的。
但是看阿九站在一邊沉默著心里有點不舒服,有點心疼阿九,便對白瑾撒嬌道:“娘親,我們先進去再聊天吧,我們走了這么多路很渴啦,快讓人端茶上來,我和九皇叔要喝茶。”
說完還對九皇叔偷偷的眨眨眼,九皇叔見了眼神更溫和,心里也暖暖的,啊卿就是這么好。
白瑾點了一下花卿的額頭無奈道:“這么大的人了還撒嬌,也不怕九皇叔看了笑話。”
九皇叔以拳抵唇咳了一下,目光柔和的看了一眼花卿。
便轉頭對花振宇夫婦說道:“伯父伯母的擔心是對的,是本王一時疏忽沒有站在你們的角度想問題。不過也請你們放心再怎么樣本王都會確保你們的安危的。”
白瑾見九皇叔表情嚴肅眼神堅定的對他們保證,心里也很觸動,心想:九皇叔真是個平易近人的好人。
于是便對大家說道:“大家先進去吧。”
花卿聽到松了一口氣,眉眼彎彎的笑著走到九皇叔身邊看著他說道:“阿九,走。去姨娘宮里喝喝茶聊聊天。”
九皇叔也眉眼帶笑點頭道:“嗯。”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溫馨而又曖昧。
白瑜早就聽下人說九皇叔陪著幺兒馬上要走進瑜華宮了,坐在大廳左等右等都沒看見人來,不免有些擔心出了什么事,便站起來抬腳想走出去看看。
剛走了幾步就看見幾個人有說有笑的進來,心里當下就放松下來。
白瑜對九皇叔沒有接觸多少,他的身份可以說是比皇帝還要高。
等一群人走進來,白瑜便上前對九皇叔行禮道:“九皇叔安好。”
九皇叔點頭道:“請起,不必多禮。”
花卿走過去笑著對白瑜說道:“姨娘,阿九是我朋友,不必太過拘束。”
白瑜不知他們兩個之間的事,便說道:“幺兒不得無禮,九皇叔身份尊貴,我們不得造就。”
花卿無奈的抽抽嘴角:“呃······”怎么一個個都是這樣說的!
九皇叔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說道:“淑妃不必太過緊張,也不必說身份高低,本王和阿卿現在只是朋友,沒有身份之說,她的家人也是本王要尊重的人。”
花卿心說阿九這個朋友真好。
白瑾打斷大家的交談說道:“大家先入坐,九皇叔請。”
說完還特意瞪了一眼花卿,后者當沒看見的摸摸自個鼻子,走到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水就喝。
白瑾無奈的對九皇叔說道:“讓九皇叔笑話了,幺兒給我們寵的沒大沒小。”
九皇叔走到上座坐下對白瑾說:“無妨。阿卿的性格很好,不必太過拘束。”
花卿聽了一些就轉過頭對一直沉默的花振宇問道:“爹爹,皇上姨夫宣你過去是商量皇商的事嗎?”
花振宇點頭道:“不錯,皇上問我對皇商的看法和意見,是想讓我們花府帶領起來,組建一個為皇家做事的錢袋子,大家稱為皇商。”
說完看了看上座的九皇叔接著說道:“皇上繼位這幾年以來一直在動用庫房里的銀兩賞賜給宮中妃嬪,還有平衡前朝各個勢力需要花費的銀兩,現在邊境偶爾有亂的現象,皇上就有點急了,想派人去駐守需要銀兩才發現庫房已經虛空。”
花卿聽到著實吃驚了,不解的問道:“朝中有錢的多的是,怎么都看不出來皇上姨夫會沒銀兩了。”
九皇叔聽了面上現出對皇上的不滿,便冷淡的說道:“哼,我這個皇兄是個好色之徒,每年收到的銀兩都花到女人身上了,一年需要選兩次秀女,這還是大臣極力阻止的。除了上個早朝其他時間里都在后宮私混。”
花卿已經是目瞪口呆了,沒有想到皇上是這樣的皇上。
那姨娘呢,一想到這就抬頭看去,只見姨娘還反過來安慰我們道:“姐姐不必擔心,瑜兒沒事。這條路是自己選擇的,我會繼續走下去。”
花卿聽的心里微酸,很心疼這個從小就對自己好的姨娘。
一入宮門深似海,不明白姨娘怎么會愛上一個這么多女人的男人。
就算是有強大的背景但那又怎么樣呢。唉,只能說愛情碰不得。
白瑾聽到九皇叔說的這些話才知道自己的妹妹過的是什么生活,當下眼淚就出來了,哽咽的說道:“當初就得硬下心腸不該同意你進宮的,你一個人在這里我怎能不擔心。”
花振宇一看自家娘子掉眼淚便急急的說道:“瑾兒莫傷心,等下為夫去回復皇上領了這個差事,以后對瑜兒在宮里也有一個照應。”
白瑾一聽當下忘記掉眼淚糾結道:“這·······”
白瑜急急打斷道:“姐夫,萬萬不可領這差事,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不用卷進官府來。就算做了皇商也幫不了我什么的,皇上本就是那樣多情又無情的人,誰都改變不了什么,何況我現在過的也很好。”
花卿聽了這么多對姨娘更心疼了,眉毛緊皺面上隱隱有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