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二爺將羽神抱著送到芊芊姑娘隔壁的客房里休息,而自己則和芊芊姑娘繼續私會。羽神換了姿勢和環境,迷迷糊糊地躺了一會兒,終是醒了過來。她急急忙忙地走出了房間,看到了周圍皆是來來往往的跑堂小哥,便想著二爺會怎么樣?于是到處抓人就問:“二爺在哪兒?”
一個跑堂的小哥指了指羽神隔壁的房間,“應該是在芊芊姑娘的房里吧!”
羽神心急如焚,就要沖進去阻攔二爺和芊芊姑娘發生了什么不該發生的事情。只見羽神急匆匆地沖進了芊芊姑娘的房里,可房門上鎖了,羽神努力地拍打房門,卻被不遠處的媽媽看見了,連忙將其拉開:“哎,我說,你一個大小伙,干什么要去破壞別人的好事呀!”
羽神有苦說不出,只是急切地詢問:“二爺進去多久了?”
媽媽好心告訴:“吃完晚飯就進去,之后就沒出來過!”
羽神痛苦難當,畢竟上一世她也有過男女之事的經驗,自然知道他們之間可能會發生什么,此時此刻的羽神有點萬念俱灰,一臉頹廢地坐在了芊芊姑娘的門口,媽媽試圖拉扯她都被推開了,無奈只能任憑其傻坐在那里。盡管周圍有很多異樣的眼光,奈何羽神心如死灰,一時也察覺不上。
從深夜到黎明,羽神就這樣傻坐在芊芊姑娘的房門口,她不知道此時此刻二爺和芊芊姑娘在發生什么,但她的心卻很痛,這種痛不是傷痛,而是一種撕裂的疼痛感,她緊握著的雙手仿佛要將這種憤恨深深地嵌入肌肉里去。周遭的跑堂小哥和媽媽們都散的散了,即便留下來守夜的幾個人,也累得只打呼嚕,誰還有空去關注這個有點傻乎乎的侍衛呢?
清晨,二爺穿戴整齊,神清氣爽地推開房門,看到羽神正一臉凄苦地坐在地上,不由詫異:“你,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因為他記得自己已經將她送入隔壁房里休息了。為何?為何?這個家伙會蹲守在自己和芊芊姑娘的房門口。
羽神睜著偌大的黑眼圈,一臉冰冷地看著二爺,“你開心嗎?”
二爺莫名地看著仿佛受到莫大傷害的羽神,有些不解地反問:“你怎么了?昨晚出了什么事?一大清早地,你就跑來這里撒野?”
羽神恨恨地轉身離去,“那你隨意,我先回去了!”
二爺連忙走上前拉住羽神的手,“羽神,你是我的貼身侍衛,你必須留在我的身邊保護我!”
羽神狠狠地推開了二爺的糾纏:“你不需要我的保護!以后都不需要!”剛一說完,羽神就堅決地離開了花滿樓,她走過的路都滿布著驚詫的眼神,因為眾人都不明白她為何要堅持一夜守在二爺的門口,又為何在二爺醒來之后狠甩他再離開,這個人的行為有些怪異且難以解釋清楚。
芊芊姑娘慢慢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站在二爺的背后看著羽神離去的背影,有些敏感地說道:“她喜歡你,她吃醋了?”
二爺瞇縫著眼,努了努嘴巴,有些不可思議地說:“她是男人,我可不喜歡男人!”說完看著嬌笑柔弱嫵媚的芊芊姑娘,便伸手掐了掐芊芊姑娘的臉蛋,“你才是我的菜!懂不?”
芊芊姑娘沒來由地被二爺這么一掐一摸,有些懊惱地表示:“你啊,就是個大男人,什么都不懂?算了,我懶得理你!你愛干嘛干嘛?”二爺點點頭,收拾了一下行裝,便招呼兄弟們一起坐馬車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李德左右四顧發現羽神已經不在了,于是反問:“二爺,那個羽神呢?她怎么不跟我們一起回去?”
二爺莫名用手拍了拍大腿,無奈地表示:“她比較難伺候,已經自己雇車回去了,你就不用擔心她了。”李德用嘴巴做了一個“哦”的姿勢,接下去想說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馬車上的其他兄弟們還是非常歡樂的,畢竟逛了一次花滿樓,難得享受了一次溫柔鄉的甜蜜,一個個都是瞇縫著眼,嘴角笑意盈盈地幻想著以后再來的機會。只是此時此刻,對這幫人羨慕嫉妒恨的其他將領們早就溜到了洪峰大將軍的府邸告狀去了。
一位有些資歷的老將士,就非常看不慣二爺這般敗壞軍營的風氣,“洪大將軍,你給評評理,他楊護城拿了1萬兩白銀不想著怎么投入建設軍營和軍士,居然邀請一幫軍士去花滿樓包場。這,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還有一些靠實力一路打拼上來的老將,雖然年紀不大,但也紛紛識大體,表示無法理解二爺的這般作風,可謂是眾口鑠金,都在要求洪峰大將軍狠狠地辦他,以防微杜漸,以免軍營滋生更大的風氣問題。
可就算這些人無論怎么苦口婆心地進諫給洪峰大將軍,他都是只有一句話:“各位,楊將軍此行為雖然不妥,但并不違法,況且朝廷要的是能打仗的將士,他楊護城做到了,若是你們也能做到,那你們也可以學人家嗎?本將軍定然沒有任何反對意見。在這里,只有軍功能說話,明白嗎?”
眾人被這句話噎住了,半天無人發聲,過了一會兒,大家紛紛找了個借口就告辭離去了。等眾人都離開后,洪峰大將軍府里的一位幕僚,緩緩地走到了洪峰大將軍的身旁,“洪爺,你這是打算怎么處理這個楊護城呢?”
洪峰大將軍一身精干的肌肉,默默地端起一杯茶,緩緩地用茶蓋扶了扶上面的茶葉,輕輕抿了一口,這才緩緩地說道:“哦,其實也沒什么了,放養而已。”
幕僚一身書生打扮,文弱不堪,但卻雙眼發亮,似乎才智超群,只見他揮舞了一下扇子,扇了幾下,這才靜靜地吐露一句:“莫不是另有高招?”
洪峰大將軍淡淡一笑,“算不得什么高招?只是他父兄皆是耿直之人,怕是他也不例外,我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常言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今他正是滿招損的時候,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幕僚輕輕地合起了扇子,用扇柄敲擊著自己的手心,開心地說道:“高,這真是高招呀!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借勢即可!”
洪峰大將軍站起身,拍了拍幕僚的肩膀,“以后多聽多看少說!”
幕僚連忙拱手禮讓,無比謙卑地說道:“屬下明白!謝洪爺教誨!”
再說,二爺回到將軍府后,便到處尋找羽神,直到在花園的假山旁,找到了一個人靠在假山旁的羽神,一直在那里發呆,也不知道想什么?
二爺輕輕地靠近,緩慢地說道:“那個,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為什么生氣呀?現在這里就我們2人,你可以稍微解釋一下嗎?”說完,有些搞怪地拍了拍羽神的肩膀。
羽神立刻轉身準備離去,“我沒什么好解釋的,我只是不能理解,你為什么非要去逛花滿樓,非要去找芊芊姑娘?”
二爺呵呵一笑,“這不是顯而易見的,我是男人,當然喜歡漂亮的姑娘呀?難道你不喜歡?”
羽神冷冷地說道:“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
二爺驚訝地直拍自己的額頭,“啊,是嗎?那以后我不帶你去了,可以吧?你就無須再生我的氣了?”
羽神轉頭狠狠地瞪了二爺一眼,“那你就去找你的芊芊姑娘吧?以后都不要再來煩我!”
二爺看著羽神冷傲的背影,一時有些無語,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喃喃自語:“難不成,她這是吃我的醋?可我一個大老爺們怎么就讓一個小年輕吃上醋了?我的天呀!”感受到這種絕望的二爺,直接原地轉圈,一時天旋地轉,頭昏眼花,一時不知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