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什么也沒發(fā)生,我昨天下的是安眠藥!”
顧卉別過頭,緊閉著雙眼喊著。
封景輕笑一聲,緩身從顧卉身上退下。
“這樣拙劣的伎倆,不要再用第二次。”
顧卉的身子順著門框緩緩滑落到地上,那雙眼睛又不爭氣的濕潤起來。
走出房門,封景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她還和以前一樣,總喜歡耍一些小聰明,不過這也證明她還沒有那么不堪,可是……怎么可能會是單身呢?
封景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對著電話那面說出一個名字。
“男,今年25歲,身高181,畢業(yè)于W音樂學院,去查一下這個人。”
電話那面?zhèn)鱽睚R帥的一陣輕哼。“我說封總,你沒搞錯吧,你什么都知道了還讓我查什么啊?”
“去查他現(xiàn)在人在哪,還有為什么和女朋友分手!”
封景沒好氣的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她真的分手了嗎?那是不是自己真的有機會了……。
大約到了晌午,正在辦公的封景接到了齊帥的電話。
“你確定?”
封景整個人“噌”的一下從辦公椅上站起,聽著電話那面的內容,一臉震驚。
“那……,那后來呢,后來這件事有下落了嗎?”
“那個地方太偏僻了,而且顧卉也說沒看見,所以一直沒有結案。”
齊帥在電話那面老老實實的回答著。
“不過這件事對他女朋友的打擊可不是一般的大,據(jù)說人整整瘦了一圈呢。”
“這個顧卉也夠慘的,聽說她性子特別烈,有一次張強導演和她動手動腳的,被顧卉直接一碗熱茶給潑臉上了,都燙出泡來了。”
“活該!”
封景緩身坐下,將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
“這種人,就應該活活燙死他。”
齊帥在電話那面嘆了聲氣。
“顧卉是解氣了,可她得罪了張強,誰還敢給她角色啊,差不多也就要讓公司雪藏了。”
封景的手指輕敲著桌面,原來這幾年,她過的那么慘,所以她昨天會那樣做也是因為實在走投無路了嗎……?
“封總?封總?”
齊帥半天沒聽到封景的回答,便出聲喚著封景,試探封景是否還在聽電話。
封景轉了轉眼眸,狐疑的開口。
“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齊帥狡黠一笑。“嘿嘿,我順道還去查了他的女朋友。”
齊帥這個人做事向來細心全面,你囑咐一點事,他往往會將方圓十里都做好,這也是為什么他被封景口頭開除了八百遍卻也照樣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上著班。
封景冷哼一聲,依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細細思量著。
“把顧卉的手機號給我。”
掛斷了這面的電話,封景又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過了幾秒,電話那面便傳來了那陣熟悉聲。
“顧小姐還記得我嗎?我是封景。”
如封景所料,電話那面瞬間變得無比安靜,唯有那膽怯的心跳聲還在不斷震動。
“今天下午三點,封氏樓下的咖啡廳見。”
不等對面回答,封景便已掛斷手機,深呼了一口氣,仰靠在椅背上。
顧卉,或許這是天意,是天意讓我在你最無助的時候出現(xiàn),就像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出現(xiàn)一樣。
讓我用一個新的身份去認識你吧……。
顧卉本想著打車來,可看了眼自己的錢包,實在是不允許,只好坐著公交,然后從站點一路跑過來。
顧卉的兩腮因血液循環(huán)而變得通紅再配上這一身簡陋的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進來撿瓶子的。
咬緊下唇,拽了拽自己的衣袖,顧卉對著咖啡廳內四處張望,只見在一邊的角落里,一個優(yōu)雅高貴的男人這坐在那看著文件。
顧卉急忙跑過去彎腰道歉。
“對不起封總,我來晚了。”
封景看了眼手上的勞力士,現(xiàn)在才兩點半,其實是自己來早了,因為他不想錯過有顧卉的每分每秒。
“坐吧,想喝點什么?”
顧卉小心翼翼的坐下,淡淡的搖了搖頭。
“沒關系,知道封總是大忙人,您有話直說就好。”
封景將手中的文件放到一旁,喝了口面前的咖啡,緩緩張口。
“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你試鏡的那部劇我是愛莫能助,但接下來我會投資另外一部劇,如果一年后封氏可以成為珠寶行業(yè)的大亨,我可以去和厲氏商量翻拍《白衣游俠》,我也可以幫你和Z氏傳媒解約,成為影視行業(yè)的龍頭老大—厲氏的藝人。”
這每一句話,幾乎都是說在顧卉心坎上的,還有厲氏這個令顧卉由愛到恨的公司。
“你真的,能讓我進厲氏?”
眼鏡后的那雙眸有懷疑也有期待。
封景勾了下唇,淡淡一笑。
“我和厲氏頗有淵源,當年我父母過世后是厲叔叔送我出國讀書,厲家那三個兒子是我的發(fā)小,其中我和厲程的關系最親。”
厲程當時還是厲氏的總監(jiān),負責所有藝人的招募與管理,封景亮出厲程這個名字,就好比亮出了古代的通關文牒。
但這天下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顧卉從來不是單純的小姑娘。
“說吧,條件是什么?”
顧卉的爽快向來是封景所欣賞的。
“和我結婚和十年的情人,你選一個。”
“你有十秒的考慮時間”
“一、二、……。”
天空似乎閃起一瞬亮光,緊接著便是一道閃電劈過顧卉的頭頂,她想過可能是一個怎樣難以啟齒的條件,但沒想到會是這樣長期的掙扎。
顧卉是一個太有自知之明的人,第一條她不配,可第二條……,但如果進不了厲氏,難道就要看著他們逍遙一輩子嗎……?
“……,九、十。”
封景拿起文件,起身便跨步向前走。
這是顧卉唯一的機會,唯一!
“我選第二個。”
“但我希望這件事可以只有我們兩個知道,這也是為封總的名譽著想。”
沒錯,那個白日里的金牌經(jīng)紀人,那個在娛樂圈的地位好比數(shù)學系高數(shù)的人物,在夜晚里卻有著一個及其見不到人的身份,她是封景的情婦,一個被包養(yǎng)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