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一回頭，就被司馬凌擁入懷中。

　　少年的懷抱寬厚而溫暖，帶著清新的陽光的味道。

　　“寒雪，我也想你。”他喃喃道。

　　寒雪的目光中滿含著溫柔之色，她踮起腳尖，送上了自己的唇。

　　這一吻不像過去那樣，漸漸地卻好像點燃了司馬凌身上的火。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終于拉住寒雪的雙手：“寒雪，你在玩火。”

　　寒雪的臉上露出一絲極其嫵媚的笑，卻除去自己的外衫，將自己投入他的懷里：“我冷，抱我。”

　　少年的理智終于崩潰，他抱起懷中的少女一起倒在了床榻上。

　　殘燭早已燃盡，司馬凌將懷里的少女攬在胸口，用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他忍不住親吻了一下少女的櫻唇，借著星光，他看到她的面龐還留著剛才的紅暈沒有褪去，一雙眼睛如水波般蕩漾。

　　“對不起，寒雪，我沒有遵守我的諾言。”司馬凌有一些抱歉，可他又覺得世上再沒比現在更幸福的時刻了。他是她的男人，而她則是他的女人。

　　“沒關系的。我想，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了。”寒雪將頭埋向他胸口，澀澀地道。

　　“什么不會到來？”司馬凌驚訝了。

　　“明天，明天我會回到聽雪閣。”

　　司馬凌捧起她的臉，一臉的驚異：“你在說什么，寒雪？”

　　“今天德妃娘娘來告訴我，何貴人已經把一切都說了，皇上明天就會接我回聽雪閣。”寒雪的聲音越來越低沉。

　　“不，不可能！”司馬凌搖著頭，他不敢相信，上一刻的柔情蜜意，下一刻就將變成如此痛苦的現實。

　　“我把自己給了你，以后你忘了我吧。”

　　“不！永不！”司馬凌吻了吻她的額，“不管你在哪里，在宮中干雜役，還是在聽雪閣做柳美人，我都不會放掉你。”

　　“傻瓜。”寒雪的淚珠滾落到他的胸口，“我們不可能有以后了。你還不明白嗎？”

　　“那我們現在就走？遠遠地離開這里！”

　　“我們走不掉的，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起去天涯海角。可是，我不想看你跟著我一起去地獄。”

　　“姐姐，你忘了嗎，我說過就算你去十八層地獄，我也陪你一起。”司馬凌突然輕笑道。

　　寒雪抱住他的胸膛，努力咽下眼淚。

　　“那你就為了我，好好地活著，活下去。我不會走的，絕對不會。”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即使——”

　　寒雪驚慌失措地伸手掩住他的嘴。

　　她對他搖搖頭：“我們心中有彼此，就足夠了。不管今后如何，我柳寒雪心里，將只有司馬凌一個人。”

　　“寒雪……”司馬凌竟也含著淚珠，“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只想永遠陪在你身邊。我害怕就這么失去你。”

　　寒雪像姐姐安慰弟弟般，抱住了他的頭：“傻瓜，我們都在宮里，你還能來看我。只不過，我們不能再這樣了。”

　　“……”司馬凌陷入沉默，卻發出如幼獸受傷般的嗚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