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倒是酸酸地問:“那個公主把你叫去,就說了這些?”
“是。不過我告訴她我有喜歡的人了。”司馬凌把寒雪擁進懷里,狠狠地吻了她一口。
“我記得你說過她曾經刺了你一刀。”素白的手指輕輕撥開司馬凌胸口的衣衫,寒雪輕撫上那道已經漸漸淡去的傷疤,“公主可是說,這把刀,她要拿去殺負心人的。”
司馬凌望著心愛的人吃醋的樣子,倒是覺得她難得的可愛。一直以來她都像一個姐姐,照顧自己,保護自己,他想看到她緊張的樣子,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是如何的重要。
“姐姐要是有刀,可以再刺一回,蓋掉這道傷疤便是。”他低笑道。
“別以為我不會!”寒雪睜大眼睛道。
“等我們離開這里以后,你想怎么辦就怎么辦。”
“我們……真的能走嗎?”寒雪擔憂。
“我把戍邊的折子擬好了,待四弟大婚就遞上去。以父皇的性子,不可能不答應。”
“為什么?”寒雪有些好奇。
“因為我會在折子里寫,如無奉召,絕不擅自回京。這樣,他便不會覺得我會影響到四弟。”
原來司馬凌已然想到如此深遠。
“到時候你可以悄悄出宮,或者就稱得了時疫,再不然還可以跟著遠嫁遼東的公主一起走。”
“公主?哪個公主要遠嫁?”
司馬凌沉思了下道:“多半是平儀姐姐,也就是德妃娘娘的女兒。”
寒雪猛地一驚,她想起了素蘅與她說過的話。
她隱約覺得哪里不對。
她把素蘅告訴她的事情轉述給了司馬凌。
聽完她的話,司馬凌也沉默了好一會。
可是,他很快又將寒雪攬緊了一些:“如果你愿意,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這里。”
寒雪的“愿意”卡在喉間,說不出來。
她可以吃苦,可她不愿意司馬凌從此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失去一切。
他本是天潢貴胄,是高高在上的,有他的責任和使命,而自己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孤女。
“如果計劃能成功,我們就按計劃來。如果不能,我們再另想辦法。”她冷靜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管,我只要你。”司馬凌將頭埋進她的頸窩,呢喃道。
寒雪的一滴淚落在他的發間,他卻無法察覺。
在司馬旸大婚前,出了一件特別的意外。
雅倫公主哭著去皇后的坤寧宮中,說是四殿下與她見面時,對她動手動腳欲圖謀不軌,被許多宮人撞見。如今自己的清白雖然還在,名聲卻已經沒了。求皇后娘娘做主。
皇后自然聽說過司馬旸風言風語的軼事,先是信了七八分。她叫來貴妃,讓貴妃回去找司馬旸問問這事。
貴妃聽了心頭感覺很怪異,但是兒子好色她也不是不知道。匆匆叫來司馬旸,說是公主主動約他相見,他不過摸了兩把,公主就嚷著他欲行不軌。
“你這孩子!等大婚了她不就任你擺布?急什么急!”貴妃氣得半死。
“孩兒怎么知道她看著風流,突然發起了瘋。”司馬旸還在嘴硬。
“她是公主,不是一般人!如今娘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去求你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