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鄧的那位公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葉兄,這還用問嗎?這位鄧公子的話語早就態度明顯了,若是我沒有料錯的話,他應該是從一開始就并沒有打算要放我們輕易地離去,方才他們幾人所言,應該只不過是......”
“我知道......我這不是尋思著先跟這姓鄧的拖延一下時間嗎,畢竟你宗內的前輩現在還沒有趕過來,我們要是眼下再激怒了這鄧午,他一驅使身邊的那個老頭出手,那我們絕對要......”
“沒錯,你這次可千萬不要......”
“放心,放心......”
隨即葉云便是看向韓亦飛神秘一笑,似是又準備了什么驚人之語將要言出。
這個鄧氏不愧為出身一域的頂尖勢力,這個鄧午也不愧是鄧氏一族的當代少主,此人心思確實精明,先提前使喚一個自己族中的高手試探他二人,后又由鄧家之人出面言語,以降低他二人對鄧氏的防備之心,最終再由他找出一個隨意的借口,以此來出手除掉他二人......
鄧午此時的做派,無疑全都被葉云看在了眼里。
“姓鄧的,叫你一句公子,我覺得真的是侮辱了公子這個詞匯,你說說你,你怎么這么陰險呢,虧你還是一族頂尖勢力的傳人,既然從一開始早就打定了主意不想讓我們活著離去,那你還在這兒嘰嘰歪歪的試探了我們半天,怎么,難道是真的怕了我們了嗎?”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地步,鄧午此時亦終于明白了,自己從驅使族中吳老以修為氣勢試探開始,這一切的手段,竟早就被葉云看在了眼里!
現在的鄧午在聽聞葉云話語之后,是真的面容漲成了豬肝之色,他自詡自己一向計謀無雙,沒成想這次竟當著一個無名之輩的面前,演了一出如此之爛的戲碼。
只是面前這個穿著邋遢的狂妄之輩,怎么就會在一開始便發現了他的計謀了呢,鄧午實在是想不明白,當然,以他現在的狀態,他也沒有什么心情再去思慮此中緣由。
“欸?姓鄧的那個什么公子,你的臉色如此漲紅,難道是有什么隱疾于此刻將要發作了嗎?來來來,葉某還是一名煉丹大師,要不要葉某來替鄧公子診治診治哈?”
葉云此時雖然穿著邋遢,但卻是滿面紅光,看向鄧午的神情更是充滿了莫名的嘲弄之色。
雖然此刻鄧午很想將眼前的葉、韓二人碎尸萬段,但奈何他的修為與眼前的二人同處在筑基境界,想要瞬殺,絕不可能,要不然他早就自己親自動手了。
“吳老,在此周圍布下我族禁制,出手將眼前的二人拿下,記住,先把這個小乞丐擒下,我今天要一根一根的敲斷眼前這個狂言利齒之輩的骨頭,還有那個凌道宗的也不要給放跑了!!”
鄧午現在的心中早已是憋屈窩火至極,儼然是不想再跟眼前的二人繼續浪費半分唇舌,故而,讓族內的高手出手,欲要迅速先擒了二人,再對其慢慢進行折磨。
“韓兄,這姓鄧的現在雖然已經惱羞成怒了,但是我本來是想著激怒他引他親自出手,我好再將其擒下,一舉助我二人脫困的,沒成想,現在出手的竟是這個鄧氏的老賊,我現在只能是盡力與其一戰了,記住,我要是堅持不住了,你就抓緊機會,趕緊脫身此地,日后記得別忘了給我報仇雪恨!!”
葉云對著身前的韓亦飛拱了拱手,此時無視鄧午那神色陰厲的目光,坦然與那石綠長袍的鄧氏高手相對而峙。
“看你這架勢,莫不是還想著要與老夫一戰?不過你認為就憑你這區區筑基的修為,難道還妄想著會出現什么奇跡不成嗎?”那石綠長袍吳老在鄧午話音剛落的瞬間,便是衣袖一揮,于此刻淡淡的望著眼前的葉云開口。
“葉兄,你難道是要......”
韓亦飛此刻苦笑一聲,經過幾次的言談溝通,他竟然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像當初那么討厭葉云了,這個葉云不僅天資聰穎,而且又膽大心細,年紀輕輕的便已經成就了筑基之境,且又修得一身上好的丹術,資質極佳,倘若今日真的因鄧氏一脈難逃此劫,那么說什么日后他也不會輕易地放過這鄧氏一族,更何況還有葉云本人乃是喻笑然好友的這一層關系存在。
“自古修道多磨難,登臨絕巔萬劫臨!”
“鄧氏老賊,我當然知道憑借我的修為此刻與你一戰,勝負早已了然,但葉某也不怕告訴你一句,你鄧氏當初無故尋我麻煩,后又想取我性命,若不是葉某還有著幾分修為,此刻說不定早已成為了你鄧氏一脈的刀下亡魂,你等做事全憑喜好,一切皆以拳頭為準,行事更是蠻橫無理,盛氣凌人,今日就算我不敵你,但我也決計不會輕易就束手就擒......”葉云緩緩開口,這句話,在他的心里已經憋了良久,今日不吐不快。
“全憑喜好?蠻橫無理?!小子,在這九天大地之上,強權林立,強者便是法理,強者便是秩序,你若比我強大,今日我等自然無話可說,可惜,你等現在只有兩人......”此時那鄧氏吳老也不著急出手,竟還有閑情與葉云說教一番。
葉云雙眸凝視,此刻心中渾然沒有一絲膽怯流露。
眼下前有石綠長袍老者虎視,后有鄧午殺意彌漫眈眈,且不說此地還被那鄧氏之人布下了禁制,如今的這幅局面,想要破局,談何容易。
葉云眼看此事,已成困局,若想脫身,除非可以拖延時間堅持到韓亦飛的救兵前來,但凌道宗的救兵,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馬上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而他在踏入這修行之路時,雖然經歷了許多奇異的事情,且更是在那玉碑世界中結識了司臾這等存在,然,此刻雖有強者共濟,但以司臾此時重傷在身的殘魂狀態,想要出手破解此局,無異于白日做夢。
但倘若是能設局用言語引這鄧氏進入那玉碑世界之中,屆時以那血色身影的強大手段,區區鄧氏豈不是彈指滅之。
“老賊,臨戰之前,我有一言,不知你可有興趣聽之?”
葉云此時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的望向那石綠長袍吳老問道。
“小子,莫不是現在想通了,終于想向我等跪地求饒了嗎?”
“非也,你可知這鐘樓所落之地的內部究竟都發生了些什么事情嗎?你可想知道之前與你等所穿同樣服飾的那些人,現在情況如何了嗎?”
幾乎就在那石綠長袍老者哂笑剛落下的瞬間,葉云便是忽然間開口反問。
當葉云的話語出口之后,那身穿石綠長袍的吳老便是雙眸一顫,緊跟著那鄧午的神情也是倏然一變,最后就連那韓亦飛望向葉云的身影之時,神色間都是充滿了驚愕之態。
“忘了知會你們一聲了,我現在之所以一身如此裝扮,俱是皆因為我剛從那鐘樓內部出來不久,而我先前更是在那鐘樓內部見到了不少修為強大的修者,他們......”
葉云為了讓他的話語更具吸引力,此時更是一邊開口,一邊淡淡的望向那萬重山處的鐘樓所落之地。
那石綠長袍老者看向葉云時雙眸緊皺,一邊更是在目光閃動間不知想些什么。
而剩下的那些鄧氏眾人,也俱是一個個的神色凝重,淡淡的順著葉云的目光望向了那鐘樓所落之地。
“吳老,不要再繼續與這個小子浪費時間了,否則,當心遲則生變?。 ?p> 但唯有那鄧氏少主鄧午,聞言卻是不屑一顧,緊跟著便是開口向著石綠長袍老者催促道。
“先不說此事是否為真,但以你區區一個筑基境界的毛頭小子,竟然還會知曉我等宗族的行跡蹤影,單只論這一點,老夫今日說什么也要將你擒下,屆時,一切緣由,自當與你細細盤問清楚?!?p> 那身著石綠長袍的鄧氏吳老話語間便是抬腿一邁,隨即便是左手驀然一抬,揚起左手便是向著葉云這里狠狠拍來。
這一拍之下,帶動著半步元嬰之境五成的威勢便是立時從那吳老的身上轟然爆發開來,綠意盎然之下,呈一碧千里之象,這一拍,居然在臨近葉云身前的時候,憑空化作了一只巨大的手掌,帶著陣陣鋒銳無比的氣勢便是向著葉云這里拍來。
葉云當然不會束手就擒,與此同時,他的整個身子便是立時一動,儼然想要在這道轟擊落下之時閃避躲開。
可就在這時,那吳老便是一聲冷笑傳出,緊跟著他身上的氣勢便是再度一轉,左手上的攻擊力度亦是再度加重了幾分,繼續直奔葉云而去。
葉云眼看無法避過那鄧氏吳老的攻擊,頓時便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了東冥魂鐘,神色凝重。
當葉云的靈氣注入那東冥魂鐘之時,立刻他的上方便是一陣金光涌現,霎時化作了一口虛幻大鐘,牢牢地護住了葉云的身體四周。
此鐘,正是當初葉云與韓亦飛丹斗獲勝所得的東冥魂鐘,也正是葉云早前瞬殺圭明生的重要法寶之一。
當初的他僅僅只是憑借著煉氣極境的修為,便可發出瞬殺筑基初期修者的攻擊。
更遑論,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了一名筑基修者,且還是一位可以與筑基高階一戰的稀有存在,當葉云的修為之力注入那東冥魂鐘的剎那,此鐘的威勢對比當初煉氣之時的時候,儼然強盛了不知幾何有余。
未完待續......
【虛與委蛇,挑明其計;今時所為,無悔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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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外音彩蛋:在下今日夜觀星象,覺察所居天地伴有雷聲,且陣陣轟鳴不斷,今陰沉密布,恐有天地大能于今日渡劫,然,吾惜為一介凡胎,修為不足,恐難以親臨一觀,嘆矣......~(PS:哈哈哈哈哈~)】

司徒燁煊
咳咳,這個月我立了一個FLAG,我且試試看到這個月底能不能順利完成~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