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生無可戀的回到309,衛爽和葉光也在宿舍,看著痛苦不堪的何方,兩人顯得很無助。
何方若有所思的走到衛爽面前問道:“上次聚餐,你不是認識一個可愛的女生嗎?你可以幫我問問她周秋瑩她怎么樣了嗎?”
“好,你等一下”,衛爽回答道,看著何方乞求的模樣,衛爽有些動容。
良久之后,衛爽回復道:“那個女生說周秋瑩感冒了,不過她還在正常上課”。
“好,謝謝”,何方表情很凝重,他心想:‘應該是昨晚沒睡好著涼了吧,肯定是因為我的事心神不寧、輾轉反側導致的,我該怎么辦?’
何方突然靈光一閃,臉上露出了微笑。記得幼時,每當何方感冒咳嗽時候,他媽媽就會給他煲個冰糖雪梨,冰糖雪梨味道甘甜、沁人心肺,周秋瑩應該也很喜歡吧,如果自己親手給她做一個,說不定他會信任自己多一些,何方這么憧憬著。于是,他激情飽滿的跑了出去。
“何方,你去哪,你下午不是還有課嘛?”,衛爽叫道,見何方神經兮兮的模樣,衛爽很是擔心。
“等下就回來”,何方回復道。
何方急速跑到了購物超市,精心挑選了新鮮品色好的雪梨、潔白剔透的冰糖、外觀可愛的保溫盒和性能優越的煲湯機。購物完畢后,何方提著兩大袋東西飛奔回去,手臂的酸痛已被心痛掩蓋,他只想盡最快的速度盡好的完成這件事情。
等何方回到309,衛爽和葉光已去上課,他立馬行動起來。清洗三遍雪梨后,他用小刀去皮,盡量的保留了外層鮮肉,大刀切塊盡量使每塊大小一致適中,他還特意買了一大瓶純凈水用于煲煮。煲煮完畢后,他嘗了嘗味道,自己非常滿意后,把冰糖雪梨全移至保溫盒,用黑色的手提袋裝起來后,一個人悄悄的前往艾迪爾州立大學。
何方記得有次送周秋瑩到他們的宿舍樓下,問起她住的宿舍編號是612,而此時宿舍樓正在他面前,他站在門口猶豫著:現在是上課時間,雖然女生宿舍人很少,但是自己從來沒闖過女生宿舍,而且周秋瑩所處的女生宿舍是個倒H型,長長的走廊會讓自己暴露無疑,萬一被人逮住冠以偷窺變態的罪名,自己將名譽掃地,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何方糾結踟躕著,他一直在觀察樓上走廊的情況,當他猶豫不定時,腦海里突然浮現了
周秋瑩那晚絕望的模樣,這個畫面一直讓何方很心痛,他調節好了心態、鼓足勇氣決然的往6樓走去。樓道里并沒有人,他面紅耳赤的在6樓的長廊上默數著門牌號:601、602、603……,隨著數字接近,他腳步越來越快,心跳也越來越快,當他看見612時,心里的恐慌一下子靜了下來。突然他聽到隔壁的宿舍傳來人聲,他再次確認的看了一眼門牌號,是612。為了避免開門時不小心被踢翻,他把保溫盒放在門口最左側,然后他像兔子一般的極速溜走,心情從剛剛的緊張變得豁達開朗,因為他再次擁有他想要的希望,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
晚上7點,衛爽和葉光吃完晚飯后回到宿舍,只見何方正聽著音樂、面帶微笑。
“周秋瑩脾氣消了?你們和好了?”衛爽好奇的問道。
“沒有啊,”何方對自己下午的行為很滿意也很樂觀,“你喜歡的那個小可愛和周秋瑩是一個宿舍吧”。
“是的啊,她說過和周秋瑩是室友呢!”,衛爽回答道。
“那你問她晚上回宿舍時,有沒有發現不一樣的東西?”,何方說道。
“好,你怎么突然問這個?”衛爽很是不解。
“你問便是了,好奇心別那么重,”何方苦笑道。
只見衛爽拿出手機點了幾點,何方期待的看著他問道:“怎么樣?”
“她說沒有”,衛爽果斷的回復道。
“好,知道了”,何方的笑容漸漸凝固,轉變成了憂傷。
“你干啥了?可以和我說一下嗎?”,衛爽問道。
“沒做啥,無聊的隨便問問而已”,何方冷冷的說。
“好吧,你挺悠閑的”,衛爽嘲諷道。
何方沒有回答,直接給周秋瑩發了一條短信:“你看到了我送給你的禮物嗎?黑色手提袋,在你們宿舍612門口。”
“沒有”,周秋瑩短信回復道。
“我親自送到門口的,怎么會沒有呢?我確定是612,”何方繼續回復道。
“我不想再聽你的謊話了,你別來煩我行嗎?”周秋瑩冷漠的回答。
何方百思不得其解,他沉思著:我自己親手放的,為啥都說沒有呢,難道被別人拿走了?不能啊,艾迪爾州立大學女生宿舍,怎么會出現小偷?到底是因為什么?
“衛爽,你手機借我用一下嗎?我問那女生幾個問題?”何方祈求道。
“好,給你吧,你用我的賬號聊就行”,衛爽很爽快,
“謝了”,何方回復道。
“請問你們宿舍具體編號多少?”何方用衛爽的賬號問道。
“學子中園A棟612啊”,對方回復。
“你們宿舍連在一起還分棟?”何方問道。
“分啊,A、B、C、D、E呢!”,對方回復。
何方回想:他們宿舍樓整體成倒H型,難道一側就是一棟,自己從最右側進的,那就是B棟了。想到此處,何方頭疼欲裂,自己忙碌一下午,居然陰差陽錯的送錯位置,自己還被周秋瑩再次誤會,這真是活生生的折磨。從充滿希望到跌落深淵,這種心靈落差,讓何方很無奈,這難道就是造化弄人嗎?這杯苦酒,只能他一個人飲,他即苦悶又無奈,這一刻,生不如死。
何方把手機還給衛爽后,躺在床上郁郁寡歡,他已無計可施,心中只能盼望奇跡發生。此時,瑪麗絲打來電話,何方看著屏幕閃爍的手機,面無表情、一動不動。不一會兒,瑪麗絲就掛了。
“誰打電話過來,你都不接嗎?”衛爽問道。
“騷然電話而已”,何方冷冷的說。
“現在除了周秋瑩的電話,誰的都是騷然電話吧”,衛爽說道。
何方默默無語。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誤解終將會被解開的,時間會證明這一切,你不必為此一蹶不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還有重要的事去做,有些人注定是負重前行,你好好想想吧”。何方語重心長的說道。
何方沉默良久,深嘆一口氣,給瑪麗絲發了一條信息:“剛剛在洗澡,明天晚上我們可以聚一聚。”
“好,到時候我來接你”,瑪麗絲回復道。
A國時間9月14日星期四中午,周秋瑩上完課后回到了612,她感冒今天加重,有些頭暈的癥狀,她打算趁著下午沒課,去醫院配點退燒藥。而陳建華老師已經幫她辦理好醫療保險卡,讓她下午1點老師辦公樓拿。
12點20分,周秋瑩從宿舍出發,經過十分鐘的路程來到了辦公樓,陳建華在514號,她行走至一樓電梯口,想了想時間還早,為何不爬爬樓梯,每層走走多出汗,身體說不定好一些。所以周秋瑩從樓梯上到了第二層,此時老師還沒上班,她觀望每扇窗戶里的辦公桌、電腦和文件,她想起了自己的夢想。她有兩個夢想,一個是成為一名醫生,另一個是成為老師。醫生可以救死扶傷,撫平患者的傷口;而作為老師,可以呵護孩子心靈、引導向善向美。她希望自己的一生過的有意義,能照亮他人,所以當她看見眼前的一幕幕,不禁引起自己的向往。
她從第二層走到第三層,再從第三層走到第四層,像是在植物園觀賞每個窗口的奇花異果,她眼角雖然有淚痕,但是此時的心境是極其平和的。當她走到第四層最靠里的一側,發現有個鐵柵欄,上面掛著一個標語‘實驗試劑危險品區,禁止入內’,她以前從沒發現這個地方,為什么教師辦公區會有這些東西,她很不解。她看到鐵欄之后的遠處,有通向五樓的樓梯,她雖然有些害怕,但是并不想調頭回去,她鼓起勇氣往前走去,只見鐵欄之后是間會議室,里面傳來人聲,周秋瑩放緩了自己的腳步,盡量讓自己鴉雀無聲,她發現窗戶拉上了窗簾,里面的燈光亮著。周秋瑩很好奇,這個點,教師不都休息了嗎?怎么還會有人開會,而且還如此屏蔽,好奇心讓她停留在了門前,她俯身傾耳聽門后的聲音并隨即打開了手機錄音器。
“根據上級情報反饋,各秘密基地、網絡數據視乎收到他人跟蹤查詢,現在需要我們找出這些潛在的威脅”,一個聲音說道。
“現在有一些確切的人員信息嗎?”另一個聲音問道。
“目前沒有,但是上級有個特殊要求,讓我們查清艾迪爾藥學院一名學生個人信息,如果發現其有威脅性的目的,可以將其秘密清除”,一個聲音說道。
“誰?”,有人反問道。
“何方,目前是藥學院優等班的大一新生”,某人回答道。
“何方?”周秋瑩心里一驚,“難道他執行任務的時候暴露了?我得趕緊告訴陳老師和那個‘智障’”。
周秋瑩準備悄無聲息的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但是又擔憂他們有更多危害何方的信息,所以膽戰心驚的仍在門前停留。她把錄音保存下來發給了陳老師郵箱,正打算給何方發短信道明情況,只見走廊一頭一個粗獷的聲音吼道:“是誰在那里偷聽?”
周秋瑩驚得一顫,轉頭看見一個面目猙獰的大漢往自己這邊沖了過來,房間里面的人聽到門外的怒吼,紛紛警惕起身打算出來一看。周秋瑩見狀,本能慌張的往鐵欄走廊一端的樓梯跑去,只是她跑至樓梯口時,發現通往三五樓的隔層處也安裝了鐵柵欄,她頓時倍感絕望,原來四樓這一側是個死胡同。那扇門出來了4個教工,加上追趕的一個人共五人虎視眈眈的往周秋瑩走去,只見周秋瑩無處可逃,他們放慢了追逐的腳步。教工平時文質彬彬的氣息已蕩然無存,現在他們如同此魑魅魍魎一般。
周秋瑩知道自己已無處可匿,她想:如果被他們抓住,肯定會折磨自己、逼問自己執行的計劃和同伴的信息。那時,極毒計劃所付出的努力將毀于一旦,自己將成為國家罪人。她看了看樓下的花草樹木,看了看藍天白云,表情從剛剛的緊張不安變得安然自得,她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她是多么深愛不舍這個世界,雖然此刻她即將被這個世界的人們迫害。
教工們見周秋瑩神情不對,貌似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突然急速向周秋瑩沖去。周秋瑩笑了笑眼前的人們,縱身一躍,從四樓跳了下去,在那一瞬間,她留下了遺憾的眼淚;在那一瞬間,她想:如果何方深愛著自己,兩人一起生活至白頭,那該多幸福;在那一瞬間,她希望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都比她想象中的生活還要幸福。周秋瑩如同一一片潔白的羽毛一般飄下,在墜地的那一刻變成一片楓葉,她曾熱愛過,燃燒過,只是她累了,她將化成灰燼隨風飄走。
聞訊趕來的陳建華正目睹了這悲壯的一刻,當他看見周秋瑩摔到在自己的眼前一動不動,他內心充滿了悲傷和憤怒,而當他抬頭觀察逼迫者,只剩下慌忙逃竄的背影。陳建華立馬撥通了求救電話,用顫抖的手指去感受周秋瑩的呼吸,只見他面如鐵色,癱坐在地上,周秋瑩永遠閉上了她純真清澈的雙眼。
救護車雖然很快但是很慢的趕來,護士把周秋瑩移至擔架搬上救護車,陳建華跟隨上去,一聲車鳴,一群人消失在和諧的校園里。
下午6點,下課的何方正準備給瑪麗絲發消息讓其來接自己,但是鄭明突然打來電話:“何方,你在哪?”
“我在學校,正準備執行任務呢”,何方回答道。
“嗯,今天就不用了,有個事想和你說”,鄭明有些吞吞吐吐。
“您說”,何方一臉茫然,難道有事情比任務更重要?
“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下午兩點左右,艾迪爾州立大學的陳建華老師打電話和我,說周秋瑩同學,不,是周秋瑩同志,她殉職了。”鄭明低沉的說。
何方沒有任何表情,好像失憶一般,一動不動,啞口無言。
“死因是因為發現了A國組織的計劃,而那個計劃的目的是為了找到你消滅你,她為了獲取更多有關你的情報信息,停留過久,被敵人發現,最后為了保護組織計劃信息,選擇了自殺,她是個英雄”,鄭明感概道。
“嗯”,何方無神的答復。
“希望你節哀順便,有些犧牲是在所難免的,社會的現實很殘酷。她現在在卡貝拉醫院,你可以去看看”。鄭明安慰道。
“好,我知道了,謝謝”,何方雙眼充滿血絲。
“周秋瑩用命換來的情報信息,等下我會發到你的私密郵箱,你好好看看問題出現在哪,希望你能完成她未完成的使命”,鄭明語重心長的說。
何方點了點頭,鄭明掛完電話后,何方看了看郵件里的信息,一言不發沉悶的回到宿舍,用冷水洗起澡來。冰涼的冷水劃過他的臉頰,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墻面,一眨也不眨,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死尸一般。他心中回想起他們相識、相知、相愛的過往,每一幕都讓他流連忘返,他好想在回憶里躲藏一輩子,但是現實的冷涼,不停的摧殘告誡他,他深愛的人已經離他遠去。
他多想當著她的面,解釋那些誤會,真誠的告訴她,自己對她的深愛,只是現在沒有機會了,一次機會都沒有。何方很懊悔、很難過,他知道周秋瑩深愛著自己,為了自己的安危她喪失了生命,這一切的一切,也許是自己害得,如果周秋瑩不認識自己,現在肯定過的更好,何方自責不已。人生最痛苦的莫過于此,明明深愛的兩個人,因為一切誤會,最終陰陽兩隔,永不相見。何方已不知道眼角下的是冷水還是淚水,但此時他的心比冰雪還要凄涼。
半個小時后,何方從浴室出來,他穿上了周秋瑩最喜歡的衣服,戴上了周秋瑩送的手飾,面無表情的往外走去。他并沒有前往卡貝拉醫院,而是撥通了瑪麗絲的電話,他眼神之中,比以前多了一絲冷漠和仇意。他不想看到周秋瑩冰冷的模樣,因為他腦海里想記住的是周秋瑩溫柔的笑容,而破壞她笑容的任何人,都是他報復的對象。
瑪麗絲如往常一樣,在路邊接何方上了車,何方看著打扮嫵媚的瑪麗絲露出了邪性的微笑。瑪麗絲感到一絲不安,因為何方臉上稚嫩青澀的神情忽然不見,留下的是一股看不透的面容。
“一兩天不見,怎么感覺你變了一個人”,瑪麗絲說道。
“變得更想你了”,何方湊在瑪麗絲耳邊輕挑的說。
“這是突然開竅了嗎?”瑪麗斯笑道,“上次電話里的女生是誰,你還沒向我解釋呢”。
“哦,一個喝醉的女同學罷了,搶我的手機在我面前秀感情,哎,我有這么受歡迎嗎?”,何方一臉得意又無辜的樣子。
“你這解釋夠科幻的,不過我不在意那些,只要你現在在我身邊就行”,瑪麗絲深情的對著何方說道。
“成熟的女人就是善解人意,以后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何方回復道,然后用手撫摸著瑪麗絲。
瑪麗絲輕喘著氣,露出一股很享受的模樣,一會之后,羞澀的用手推開了何方的手,“在路上呢,你可安分點”。
“那晚上找個可以不安分的地方”,何方顯得很主動。
“你這是暴露本性了嗎”,瑪麗斯笑道。
“我說了,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何方壞笑道。
“那今晚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瑪麗絲貪婪的看著何方。
“我們去酒店把”,瑪麗絲提議道。
“看來你已經忍耐不住了”,何方笑道。
“嗯啊”,瑪麗絲嬌羞的回答道。
兩人通行來到了附近的星級酒店,選擇了一間高層臨窗的豪華套房。進門后,何方立即關上關鎖了門,然后瞬間從身后抱著瑪麗絲。
瑪麗斯急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原來你這么心急,這么霸道,不過我喜歡,我喜歡被征服的粗曠”。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慢慢的回復了精氣神。何方睜開眼時,只見瑪麗絲癡迷的望著自己。
“你在看什么?”何方虛弱的問道。
“看你帥氣的臉龐啊”,瑪麗絲一臉滿足的看著何方。
“感覺如何啊?”,何方問道。
“很爽很盡興,沒想到你這么有活力,年輕就是好”,瑪麗絲鬼笑道,用手撫摸著何方碩壯的胸肌。
何方兩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一言不發,似乎在凝望著什么。
“你今天怎么突然這么熱情”,瑪麗絲妖媚著看著何方,右手緩緩的升起,撫摸這何方的臉頰。
何方低下頭,看著眼前既熟知又陌生的女生,他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這有用手撫摸著瑪麗絲秀麗的長發直至光滑的背脊。
瑪麗絲雙眼緊閉,享受著溪水淳淳的柔情。
不知過了多久,何方突然長吁一口氣,突然抽起上半身,依靠在床頭,他雙眼柔情且又憂郁的看著瑪麗絲說:“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瑪麗絲笑出了聲,“這難道是年輕人的通病,不過,這個問題也是我向你問起呀!”
“請回答我的問題”,何方認真起來。
“喜歡是喜歡,不過我也不騙你,是那種想擁有的喜歡,而不是愛”,瑪麗絲解釋道,然后輕悠悠的補充了一句:“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懂的”。
“呵”,何方急促的苦笑道:“果然是過來人,足夠坦誠”。
“畢竟,女生比男生早熟,而且我還大你這么多”,瑪麗絲說完伸了一個懶腰。
何方雙眼空洞,而空洞里是冰冷的絕望,他不知道在哪里才能在遇見她,也許再也遇不見了。
“你家人知道我的存在嗎?”何方試探性的問了問。
“你這是迫不及待還是膽戰心驚呀,哈哈”,瑪麗絲笑道:“我可沒和他們說,畢竟時間還早”。
“那為什么會有人計劃去掉我?”何方冷冷的低吼。
瑪麗絲被何方突然的劇烈反應驚嚇到了,她驚恐的問:“你怎么了?”
“我沒怎么,但是我知道這個事實”,何方冷冷的說。
“你別緊張過度,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呀”,瑪麗絲安慰道。
“哼”,何方表情凝重起來,看著窗外,一語不發。
瑪麗絲看著何方的神情重視起來,她回想這段時間的過往,突然眉頭一緊,視乎想到一些什么,“好好睡一覺,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第二天就會好起來的”,瑪麗絲安慰道。
“可是。。。”,何方話說一半,又收回去了,一個人側著身背對著瑪麗絲,迷迷糊糊疲憊的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刺眼的陽光照射在紗窗,何方睜開雙眼,模糊的看著房間的一切,慢慢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此時,化妝完畢的瑪麗絲從梳妝臺走了過來,柔情的親吻了一下何方的額頭,“昨晚睡得還好嗎?”
“嗯”,何方點了點頭。
“今天你們有課嗎?”瑪麗絲問道。
“沒有,下午有一節專業課”,何方回答。
“那你可以好好在休息一會”,瑪麗絲用手撫摸著胸膛,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面帶微笑的說:“我得走了,我今天有很多事,周末有空,我們再見,我等你”。
“好的,路上小心”,何方低聲道。
瑪麗絲依依不舍的離開,何方目送著她的離去,一聲關門響,何方的神情很落寞,像極一個沒有靈魂的尸體。突然,他的眼角落下了淚水,但房間里格外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