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都是綁定在意識中的，你接觸不到。”程白鴉失望的說。

　　“如果我有一個系統，就可以做到。”向予舒自信滿滿。

　　“所以你已經有系統了？”程白鴉非常興奮。

　　“沒有。”

　　“那就沒戲了，以我所知系統都是隨機綁定在人身上的。只有系統找你，你沒法找系統。”程白鴉說起風涼話。

　　“所以，我分析了周邊所有可能綁定了系統的人，通過他們的綁定系統前的行為模式，來找到系統選定宿主的方法。”

　　程白鴉沒聽太懂，他覺得向予舒的意思是：他能主動找系統。

　　“我需要更多的系統樣本來研究。還需要確定，我分析出的那些行為異常的人，是不是真的被綁了系統。你的法術非常適合做這種事。”向予舒看程白鴉明白了，說出自己的想法。

　　程白鴉一拍大腿：“到時候能讓我也綁個系統嗎？”

　　“你確定嗎？我估計系統并不想你想象的那樣有趣。不過你非要一個的話，當然是可以的。”

　　“我當然確定！不過這事不能在家里干，去把地下車庫改造成咱們的基地，有什么事情在里面做比較方便。”程白鴉哈哈哈大笑。

　　倆人又商量了一下基地的事，向予舒其實也有個基地，在老房子那邊，放著他的實驗設備。最終還是選擇現在樓下的地下車庫。

　　四個車位改造的封閉車庫，在地庫最深處，當初買房送的。但位置太偏，程晉國在電梯口又買了兩個車位。現在向予舒的車停在這邊，電梯口的車位停著狗糧夫妻的車。

　　程白鴉看到向予舒的車非常吃驚：“你不是高中生嘛，都有車了。你今年夠18嗎？有駕照嗎？”

　　向予舒白了他一眼：“我19，上學有點晚不行嗎。當然有駕照。”

　　向予舒小時候過于高冷，不愛說話，被認為智商低，自閉癥，拖到8歲才上一年級。后來向予舒學會了適應這個社會，再也沒有在學校表現出異于常人的智商。

　　向予舒把實驗室搬進車庫，程白鴉在里面隔出兩個小房間。

　　向予舒和程白鴉確定的計劃是：

　　選定目標，開車去蹲守目標，程白鴉抓人上車，帶到基地用法術審問。

　　捕獲的第一個目標是個矮胖的中年婦女。審問后發現她有個穿越系統，要去扮演各種女配反殺女主。記錄下她綁定系統的時間和模式，就放了。后來他們發現，根本不用回車庫。符灰裝在一個小管里，把人抓到車上，吹一點符灰進鼻腔，搖搖鈴鐺，在車后座就能完成。一周時間，他們調查記錄了三十幾個系統。

　　把這些人的行為分析后發現，基本都是在現實生活中非常不如意的人。要么就是遇到意外或瀕死狀態。最重要的，系統只綁定名字是兩個字的人。

　　向予舒和程白鴉互相看一眼。總不能因為這事去改名吧。

　　程白鴉無奈的搖搖頭：“終于知道為什么身邊這么多系統宿主，而咱們倆沒被選中。名字問題！系統只綁定名字是兩個字的人，咱哥倆是三個字。”

　　向予舒從電腦前抬起頭：“再抓一個，我有新方向了。”

　　這次向予舒讓程白鴉開車帶著那個系統宿主圍著他繞圈。

　　第二天放學后，車庫。

　　向予舒拿著一個平板電腦：“今天不用抓人，咱們直接找系統。”

　　程白鴉不解：“什么情況？”

　　“有雷達了，能直接找到系統。從抓獲的宿主資料分析，系統不是憑空綁定的，要從某個物品轉移到宿主身上。那么系統就是實體，不是真正存在于意識之中的。實體，就要通信，通信就要利用某種基本粒子的波動來實現，昨天我已經發現系統通信用的方法，這個就是檢測系統通信信號的設備。”向予舒搖搖手里的平板電腦。

　　程白鴉根本沒聽懂，心說：反正就是有雷達了，嘴上說：“明白。”

　　很快他們在街上找到一枚看著挺廉價的戒指。

　　回到車庫。

　　向予舒開始研究。

　　戒指內側有一個非常小的倒刺。

　　倒刺是中空的，內部有一滴水一樣的液體。

　　程白鴉在放大鏡下看到那滴水：“這是什么？”

　　向予舒忙碌的調試設備，然后雙手高速的在鍵盤上敲打，頭也不抬的說：“非常小的機器人。如果你戴上戒指，倒刺就會劃破你的表皮，機器人趁機鉆入你的身體，再通過血液循環進入你的大腦，直接在你的神經上發出視覺、聽覺信息。”

　　程白鴉盯著那滴水：“液體金屬嗎？就這么一滴水？”

　　“不是液態金屬，是小到你肉眼看不到的機器人。”

　　程白鴉伸手就把戒指戴上了。

　　向予舒想阻止，沒來的急。

　　向予舒冰涼的目光看過來，程白鴉有點興奮，還有點害怕，聲音顫抖：“現在眼前是一份最終用戶協議，讓我同意。”

　　向予舒聲音冰涼的說：“好好看看吧，別著急同意。”

　　程白鴉開始讀用戶協議，越讀心越涼。協議前面都是廢話和聲明，十幾頁后才有一條關鍵條款：綁定無法解除，有效期無限。閱讀完全文，程白鴉發現，按用戶協議的規定，即便是死，靈魂還是會被反復投放到其他被系統控制肉體內，繼續為主神服務。投放到其他肉體內？那其他肉體內為什么沒有靈魂？想到這里程白鴉打個冷戰。絕對不能同意這個協議！往向予舒那里投去求助的目光。

　　向予舒滿臉譏笑：“自食其果了吧。”

　　程白鴉可憐巴巴的乞求：“幫幫我，我以后再也不沖動了。”

　　向予舒攤攤手：“你別點同意不就行了。我們再去找一個系統，才能研究出破解的方法。”

　　程白鴉眼前頂著用戶協議跟向予舒出去繼續找系統。

　　這次是瓶飲料，就擺在便利店冰箱里。向予舒讓程白鴉先回去睡覺，他自己一個人研究就行，明天就能幫他解除系統。程白鴉只能可憐兮兮的上樓回家。

　　向予舒晃晃飲料瓶，擰開，喝一口。沒有什么異味，就是普通的飲料。仔細品味，還是比正常飲料多出一些薄荷的清涼感。大約過去二十分鐘，最終用戶協議的窗口也出現在向予舒眼前。

　　他看都沒看，直接同意最終用戶協議。

　　向予舒對于系統的威脅不在意，他入侵過太多系統，那種自信就像你夾起一筷子食物，雖然這個食物你第一次吃，往嘴里送時可能會稍微有一點點擔心，但只是對食物的擔心而已。

　　不讓程白鴉點同意是想給他個教訓，不然以后合作起來麻煩。系統是個小事情，以后如果有真正的危險出現時，伙伴必須可靠。

　　眼前的協議窗口消失，轉而變成進度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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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統綁定失敗，請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