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桌子里面,麻木的寫著我的事。每天都寫一點,每寫一個字,都會進行一次深呼吸。像一個精致的儀式。
“咯吱”桌子一角斜了斜,我望著因為年久失修的桌子。自嘲的笑了笑。在每個夜晚,陪伴我的竟然是它。
墨水透過筆染抹在紙上,我寫:活著的意義是什么。我沒有朋友,沒有愛人,也沒有家人...這些仿佛離我很遠很遠。從我出生那一刻,我的命格就被確定,我的愛注定寂滅。一個不會愛別人的人,一個不會愛自己的人。究竟該如何存活。
“媽媽,我覺得每個人眼睛都好漂亮啊...”童真布滿了當時的我,自以為是的美好。
“我怎么不覺得,錢才漂亮。有了錢就可以去做眉毛,弄漂亮的眼睛。”媽媽不屑一顧的聲音,經常回蕩在我的耳邊。
“是這樣嗎?可是就算沒有錢,我也覺得很漂亮啊。我覺得我好像能透過眼睛看見光芒。”那個面對不是自己的想法也能堅持說下去的我,不復存在了。
“行吧行吧。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好吧。那媽媽,爸爸還會回來么?”
“提他做什么?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惡心。呸”
......
我曾經一直認為,眼淚是會流光的。可是我現在,決定一一種方式結束我的生命之后。眼淚還是流了下來。我想起我的媽媽,那個愛打麻將愛賭的人。可是,我也記得最溫暖的時候。我感冒生病,看見她立馬背上我去往醫院。
想起那個從來沒對我有過好臉色的爸爸。唯一一次笑竟然是他死之后對我說,我是媽媽和那個賤人生的。
我沒有朋友,我總是站在那些孩子們玩游戲外的門邊,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我好失敗。可我依然活著,依然是真實的存在。
媽媽,媽媽...
看著面前的話語,忍不住笑了笑。在一切即將結束時。總是開心的。我慢慢用信封包起來,像一個珍貴的寶物,好好的,完整的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