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昭陽不可思議,“竟然又讓那小賤人躲過一劫?”
“奴婢也不知道那幾個竟是這么不中用的。”崔媽媽有些懊惱,“奴婢跟他們說的清清楚楚大小姐的衣著打扮,誰曾想他們還是抓錯了人。”
“后來奴婢打聽了,那幫人都被拔了舌頭。”崔媽媽想到就嚇破了膽,還好那幫家伙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邊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來,這丫頭是走了什么運,這都能逃脫。”昭陽一聽那些人被拔了舌頭,想著查不到自己頭上,便寬了心,“那昨天跟著出去的那個丫頭呢?”
“奴婢一早就聯系了人牙子,說這丫頭干活不機靈,發賣了。”
昭陽聽了滿意地點了點頭。
“什么發賣了。”盛云鴻正從院外走來陪昭陽用早膳。
“哦,沒什么,就是有幾個下人手腳不干凈,我讓崔媽媽安排發賣了。”昭陽隨便找了個由頭遮掩,給盛云鴻盛了一碗粥。
“嗯,以后這種手腳不干凈的下人要重罰,才能起到管制下人的作用。”盛云鴻坐下,伸手接過昭陽遞過來的清粥。
“今天這粥不錯。”盛云鴻看似心情不錯,竟夸起這不起眼的白粥。
“這粥哪有什么與往日不同的,想必是老爺今天心情好的緣故吧。”
“昨日宮里家宴,與祁王閑聊了幾句,他的意思是祁王妃想見見顏兒。”盛云鴻覺得今日的粥是格外清甜,“那幾個孩子呢,莫不是昨晚玩的太野了起不來?”
“他們姐弟三個一大早便跟著母親去寺里上香了。”昭陽心里也是沒底,這祁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我便背上一份禮,過兩天帶著顏兒去祁王府拜見。”
“不用,王妃的意思是年初六皇后娘娘宴請百官家眷的時候,你直接帶著顏兒去便是。”
每年初六宮宴,那是皇后宴請百官正室嫡子嫡女的宴會,云朝惜你倒是真會打我的臉。昭陽心里恨的牙癢癢。
“那也好,我只有汐兒這一個孩子,這些年也再無所處。”昭陽縱使心里再恨,臉上到還是凄凄然的樣子,“如今顏兒和宇兒也回來了,要不老爺就把他們過繼到我的名下。顏兒如今是有了好歸宿,但宇兒是我們府上獨子,這樣對他也好。”
聽到獨子兩個字,盛云鴻喝粥的動作頓了頓,“嗯,你有心了,待過完這個年,就跟母親商量這件事,這些年也辛苦你了。”
“不辛苦,為了相公,為了盛家都是應該的。”
“我今日要去侍郎府上下棋,午膳便不回來了。”盛云鴻吃完擦擦嘴巴。
“又去下棋?好不容易休沐,要多休息休息,免地勞心勞累。”昭陽有些不悅,這些日子,盛云鴻總是不在家吃飯,每每到休沐更是今天這個下棋,明天那個作畫,后天那個相約城外踏青。
“張大人新得了一本棋譜,盛情相邀,我又怎好推脫。”盛云鴻一副你懂什么的樣子。
“那老爺慢走。”昭陽看盛云鴻有些不悅,終是不好再過問。
盛汐兒聽見母親說要帶著盛顏姐弟倆一起去參加宮宴的時候,氣得把房里的東西砸了個遍。
“他們是什么東西,也配去參加宮宴。父親是老糊涂了嗎?”
“汐兒,休要胡說!”昭陽看著女兒這么沉不住氣,很是不滿,“這次宮宴是祁王妃親自點名要那個丫頭參加的。”
“母親,祁王妃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想先相看一番。”昭陽也拿不準,“你也不用太急,說不定參加完宮宴祁王府就上門退親了。”
盛汐兒聽了昭陽的話,才稍稍平復了情緒。
“汐兒,你要記住,你是先帝親封的蕓汐郡主,除了皇上的孩子,你比任何人都要尊貴。任何時候都不能失了身份。”
“是,母親,汐兒剛才莽撞了。”
“我年前就讓人做了衣服,你去挑幾身給那丫頭送過去。”昭陽見女兒聽話了,滿意地點了點頭,“記住,越是恨一個人,越應該笑臉相迎。任何時候,做任何事必要一擊即中,即使做不成,也要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母親,汐兒明白了,汐兒這就去給盛顏送衣裳。”
盛汐兒待昭陽走后,便對著自己的貼身丫鬟綠珠耳語了幾句。待綠珠端著幾身新鍛襖回來的時候,盛汐兒陰險一笑。
“盛顏,跟我爭,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