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蘇玉的住所,四周安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音,窗戶黑漆漆的,想必佳人已經沉睡。現(xiàn)在月黑風高總不能唐突的沖進去掀人家衣裙吧,獨孤陌思慮了一番之后伸手敲了敲房門。
許久之后房中傳來一個柔軟的的困音:“何人?”
獨孤陌道:“…遲陌。”
沒一會兒屋中的燭臺被點亮,可以透過窗看見里面有一個身影將衣裳披上,隨后就朝著大門走了過來。
房門“嘎吱”一聲被打開,蘇玉的臉上帶著困意,發(fā)絲也略微凌亂。只見他抬手鞠禮,讓嫩白的手臂漏了出來,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主妝安。”
獨孤陌道:“我想聽琴,去備些酒,然后奏幾曲給我聽吧!”
此時已經是二更天,夜深人靜之時,蘇玉該是十分疲倦的,只見他迷迷糊糊的點頭道:“主回屋等待片刻吧,奴這就去準備。”
獨孤陌搖了搖頭,走進了蘇玉的住所,直接就坐在了席子上開口說道:“把酒菜備在你這。”
蘇玉一雙半困的眸子清醒了,半晌之后才出一個字:“是。”
很快蘇玉就備好了美酒菜肴,將食物一一擺在獨孤陌跟前之后蘇玉就走到案子伸手去取他的那把古琴。
獨孤陌道:“我突然又不想聽了,陪我飲酒如何?”
此時的蘇玉已經完全沒了困意,他將古琴放回開口道:“好。”
蘇玉先是走獨孤陌跟前,再為她倒了一杯酒,方在獨孤陌的對面坐下。
獨孤陌仔細的品嘗著杯中物,辛辣中帶著絲甜,醇香中帶著果香,這讓獨孤陌的眉頭微皺,獨孤陌開口道:“這是酒嗎?為何會這般甘甜?”
蘇玉道:“主不喜歡嗎?”
獨孤陌再一次的品了品酒后接著說道:“它比起我平日飲的竹葉青多了一絲清香,遺憾的是沒了那份干烈,不至于不喜歡,但也沒到喜歡。”
蘇玉這才緩緩道來:“如下已是深夜,竹葉青是烈酒,怕是飲了明日會醒不過來,奴這才擅作主張換成了奴親自釀的楊梅酒,請主體諒。”
獨孤陌還是頭一回飲酒被貍貓換太子,不過看著蘇玉那張溫柔的臉獨孤陌既然怎么也生不起氣來,加上這楊梅酒的味道別有一番風味,獨孤陌便沒去計較,也沒讓蘇玉換酒。
獨孤陌道:“無礙。”
幾杯下肚獨孤陌十分的愜意,喝著喝著既然覺得這清酒的味道也不差,開始痛飲了起來,差點就忘了她來這兒的目的是什么。
獨孤陌放下酒杯,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著蘇玉說道:“酒也快喝完了,我們這樣一直喝也沒什么意思,要不玩點有趣兒的?”
“…好。”
獨孤陌這便站起了身走到蘇玉身后,獨孤陌手指輕輕一扯,將蘇玉綁在頭上的白色發(fā)帶解下,一頭烏黑的秀發(fā)披在了肩上。
獨孤陌用發(fā)帶將蘇玉的眼睛遮上,隨后在蘇玉耳邊輕聲問道:“我是你主子對嗎?”
“是。”
“那好,既然如此是不是我說什么你就做什么?”
“…嗯。”
獨孤陌笑道:“那現(xiàn)在開始你就不許動咯。”
“…好。”
見蘇玉點頭答應之后獨孤陌就切入了正題,站到蘇玉的跟前,伸手就撩起了他的裙尾,蘇玉很明顯顫了一下,用些許惶恐的聲音問道:“主…!?”
獨孤陌裝做很嚴厲的說道:“不許動。”
蘇玉乖乖的聽話沒再動彈,獨孤陌的手對著蘇玉的寢褲伸了又收回,怎么也做不到將它扯下。
蘇玉亭亭玉立的坐著,即便是被遮住了雙眼也掩蓋不了他的盛世美顏。糾結了許久之后獨孤陌紅著臉說出兩個字:“脫吧。”
獨孤陌說得有氣無力,蘇玉也為之一愣,過了一小會兒蘇玉才伸出他那蔥白的手指想要解開衣衫,獨孤陌伸手抓住了蘇玉的手指開口說道:“不用脫這兒,脫…寢褲…”
讓獨孤陌沒想到的是蘇玉既然沒有任何猶豫站起了身,撩開裙布慢吞吞的開始脫寢褲,纖長的手輕柔的解開腰上那幾根帶子,動作很是勾人,最后寢褲順著XX滑落再地。
獨孤陌屏住呼吸移開了眼,朝著蘇玉的大腿看去,那兒果然有一塊梅花印記,看樣子不像胎記,而是生生用火燙上去的一個印記,這樣的疤痕沒有個十多二十年是形成不了的。
這下獨孤陌的戒備是放下了,可對那把月夜彎刀還是有疑惑,獨孤陌站起身將蘇玉的群衫放下開口道:“上次你給我的那把彎刀很是漂亮,可是我見它材質稀有,當屬珍貴的物件,為何你會有那么貴重的彎刀呢?”
蘇玉萬萬沒想到獨孤陌會突然轉移問題,解釋道:“那彎刀從奴記事起就一直在奴身上,至于為何會有奴實在不知,只是聽第一個收養(yǎng)我的夫人說過是奴母親留下的東西,可奴沒有一點印象。”
蘇玉的話語之中雖然有許多的可疑之處,但獨孤陌卻很堅定的認為蘇玉不可能是月夜門的人,要不怎會輕而易舉的暴露出彎刀,還透露出可能是他母親的東西。
獨孤陌認為或許蘇玉的母親和月夜門有關,可堅信蘇玉和月夜門無關。
獨孤陌伸手將遮住蘇玉眼上的紗布揭下,蘇玉緩緩的睜開了滿目柔情的眸子,瞬間四目相對,空氣也變得溫柔起來。
蘇玉抓住了獨孤陌的手,下一刻蘇玉理了理獨孤陌額前的碎發(fā),隨后就見他俯下了身想要在獨孤陌的唇上落下一個吻,就如同回到了如夢居那般,有個溫柔的漩渦讓獨孤陌想要淪陷其中。
是我方才的行為讓他誤以為是在暗示什么嗎?
可現(xiàn)在的獨孤陌是不像當初在如夢居那般無知,她是接受不了蘇玉的吻的,毫不猶豫的就將頭扭到了了一邊。
蘇玉再一次的撲了一個空,就在蘇玉睜開滿是疑惑的眸子時獨孤陌慌亂的離開了蘇玉住所,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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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都對人家那樣了,人家不會誤會才怪…獨孤陌啊獨孤陌…辦法那么多,偏要選這個!”
獨孤陌一邊自責著自己,一邊走回了明華臺,方入大門她既然看見遲慕依舊在院中,而且還是呆呆的站在月下。
獨孤陌莞爾一笑走上去拍了拍了遲慕的肩膀開口問道:“小慕,你怎么還在這兒呢?”
“……”遲慕見到獨孤陌之后眸子就變得沉靜了下來,可依舊如同冰川般開口問道:“可查清楚了?”
“嗯嗯,蘇玉的腿上的確有一朵梅花形的‘胎’記。”
獨孤陌故意強調了胎記,為的就是不要讓遲慕再去糾結蘇玉是不是月夜門的細作,因為獨孤陌認為不是,那便不是。
遲慕道:“可探聽到彎刀從何而來?”
獨孤陌的眼睛轉了一圈隨后說道:“問了,他說是在如夢居撿到的。”
遲慕詫異道:“撿的?”
獨孤陌堅定的點了點頭之后說道:“對呀,如夢居人來人往的,撿一把刀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兒。小…小慕你就不要再去糾結這些了,蘇玉肯定和月夜門無關。”
只見遲慕微微的瞇了瞇他那丹鳳眼之后說道:“攝政王已在邊關和梁軍對峙了多年,月夜門是梁王最忠誠的門下,他們是不可能沒有動靜的,陛下切記注意身邊每一個親近的新人。”
獨孤陌笑道:“知道,安心吧,啊~”
“那臣便退下了。”
遲慕說完后就行了一下禮,獨孤陌抓住遲慕的手腕說道:“這么快回去干嘛?陪我…喝點唄。”
遲慕道:“這個時辰遲奈也該回府了,臣該處理一些家事。”
“好…好吧。”
獨孤陌的話語中有幾分失落,不過最后還是松開了遲慕的手,讓他回了月華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