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蕭露露戴著墨鏡,如約而至,出現在咖啡館。
環顧了咖啡館一圈,咖啡館雖然人不少,但是蕭露露還是一眼注意到了落地窗位置燙著大波浪望向窗外的女性。
雖然離得遠,但是還是能感覺出來氣質和氣場是一等一的好。
一看就是高級定制的銀色絲綢襯衫,在陽光下悠悠的泛著高級的珍珠般的光澤。
黑色的垂直微喇西裝褲時尚個性又干練,再看座位旁邊放著一個一線大牌限量款的鱷魚包包。
精致小巧的藍寶石耳環讓臉部線條更加精致。
鑲滿鉆石造型卻不夸張的手表在襯衫袖口的半遮蓋下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低調奢華有內涵。
隔著二十米開外,就能感覺出兩個字,有錢。
配上門外停的那輛紅色超跑,四個字,特別有錢。
這樣的女人,絕對是周志這個拜金狂魔吃不膩的菜譜。
蕭露露走上前。
“王小姐,您好,我是蕭露露。”
蕭露露伸出手,禮貌性的想握手表示一下。
王藝璇摘下墨鏡,打量了一下蕭露露。
簡單的素衣素褲,干凈得體,倒是不失清秀,一看就是好女孩的打扮,跟自己想象的要么性感要么炫耀的大牌加身不太一樣。
唯獨臉上超大的黑色寬邊墨鏡,與素凈的裝扮顯得格格不入。
“說吧,你怎么知道我的,怎么會有我的聯系方式?”
“找私家偵探調查的。”
“你敢調查我?”
“沒有什么敢不敢的,但我不是調查你,我是調查周志,然后知道你而已。”
王藝璇的眼神挑出一個疑問:“說下去。”
蕭露露看著傲氣十足的霸道女總裁,內心居然想笑。
她甚至能想象到一向霸道專橫的周志在這個女人面前卑躬屈膝的樣子。
“看著你,我真的是能想象到周志在你面前渣男變暖男的樣子,應該跟七年前追我如出一轍。”
“什么意思,周志沒有女朋友,他的手機從來沒有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信息。”
“這個不難解釋啊,周志有兩個手機,一個用來裝工作聯系人和你,一個用來裝其他各種的鶯鶯燕燕,所以你眼中的周志,應該是一個勤于工作的單身男吧,哦,不,應該是單身暖男。”
“七年前他追我的時候,也有女朋友,曖昧對象就更不用說了,只是這些我是后來才知道。”
“所以我沒那么走運,沒有人來勸我,沒有人為我揭開真相。”
“我一直知道他有兩個手機,一個工作用的,一個談情說愛用的。”
“工作里有一個很特別的來電,每次一來電話,他都會跑到陽臺去接,倒不是怕我發現,因為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他只是怕你發現我的存在而已。”
女總裁聽得很仔細,她瞇起眼睛,看著蕭露露:“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不奇怪,在你心目中的專一勤奮男,突然變成了濫情的男人,你肯定不會相信的。”
“你的來電一般是夜里十點左右,通常你們會聊半個小時,他喜歡籃球,即使跟你通電話,電視音量也從未調小過,你回憶一下,電話里是不是經常有電視在解說籃球比賽的聲音。”
女總裁的眼睛瞇得更緊了,蕭露露已經看到對面這個女人已經微微皺起來的眉頭。
“當然,你也可以去他家坐坐,很多私密的周志不知道的地方,還是有我的不少私人物品的,包括周志家的所有電器有幾個檔位,他的內衣擺放,我也一清二楚。”
“畢竟那個地方我生活了幾年,直到前一個星期才被趕出來,所以我再熟悉不過。”
蕭露露苦笑了一下,接著說道。
“我以前也傻,明明知道他有那么多鶯鶯燕燕,還是會死心塌地陪在他身邊,我以為在他心里,我的位置永遠是獨一無二的,其她的終究是過眼云煙。”
“直到我知道,周志一開始追我,只是為了一個賭注,一個追上我,舍友就會報銷他食宿的賭注,你說可笑不可笑。”
“他從來沒有愛過我,他從來不記得我的生日,不記得我們的任何一個紀念日,我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家庭條件還算不錯,可以讓他少奮斗十年的人。”
“他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一個人,他只愛他自己。”
“現在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因為你出現了,他迫不及待要一腳踢開我。”
“如果你跟他在一起,你最好祈禱你能永遠有錢,或者祈禱不會出現比你更有錢的女人。”
蕭露露嘆了一口氣,把手里的一疊資料放在桌子上。
“他的世界不可能只為某個女人停留,這是我跟他分開一個星期他的生活軌跡,你可以看一下,還是十分精彩的。”蕭露露把資料往女總裁面前推了推。
“畢竟你也被男人傷害過,有一個失敗的婚姻,只是如果你跟周志在一起,可憐了你的孩子,天天跟這樣一個攀高踩低的浪情公子在一起,注定不會成長成一個好人。”
女總裁把資料接過來。
一疊周志跟各種不同女人曖昧開房的軌跡不堪入目。
女總裁瞬間把照片合上,把手放在太陽穴上揉了起來,眉頭緊皺。
“怎么了,這就受不了了,這只是他最近一個星期的軌跡而已。”
“如果你能拿到他的專用于鶯鶯燕燕那些手機,會更覺得勁爆。”
我還有一份你應該更感興趣的資料。
花心可能只是影響你的心情,不足以讓你死心,畢竟愛情是可以讓人蒙蔽雙眼的。
但接下的這份資料,可是有關您和您孩子的安危。
女總裁結果蕭露露遞過來的又一份資料。
是一份法醫鑒定。
“你是說周志家暴?!”
“不然呢,你以為我為什么戴著墨鏡跟你說話,畢竟這點修養我還是有的,只是我現在這副模樣,讓我沒辦法坦然露臉。”
“把墨鏡摘下來。”
“好吧,既然你這么要求了,我也不遮掩了。”
蕭露露摘下墨鏡,眼角鴿子蛋般大小的淤青讓人有點不寒而栗。
“真沒想到,周志渣得連骨頭都不剩。”女總裁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
“我知道你說這些,并不是懷了什么好意,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
“畢竟我前夫就是因為家暴我選擇和他分道揚鑣。”
“我佩服你以前這么能包容他,我覺得你應該感謝我的出現讓他一腳踹了你,你還年輕,現在覺悟了也不晚。”
“我不覺得女人就要一味的包容,很開心你能找回你自己。”
“這樣的渣男我是不稀罕要了,看一眼都是在玷污我,想到這些照片,再看看你臉上的傷,周志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我這兩天一直在考慮要不要答應他的追求,確實,他給我的感覺,帥氣,有才華,正直,有愛心,原來只是一個暴力渣男善于偽裝的假象罷了。”
“你出現得很及時,讓我不至于重蹈覆轍。”
“雖然你是出于報復,但是這個人情我記下了,有任何事情,隨時找我。”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女總裁拎起限量款鱷魚包包,踩著七公分高跟鞋,超門外的超跑走去。
車門打開的一瞬間,她回過頭,對著還坐在窗口的蕭露露比劃了一個電話聯系的手勢。
并朝蕭露露感激的笑了笑,然后上車,揚長而去。
第二天,蕭露露的電話響了。
蕭露露拿起來一看,周志的號碼在不斷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