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軾冷哼一聲:“那你也的先進了裴家的門再說。”
“你父親已經答應了,很快我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了,我看你還能護她幾日!”
說罷重新戴好帷帽,頭也不回的走了。
“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動她一根汗毛。”
鐘羽瀾湊過去煞有介事的批評:“好歹是你未來的夫人,面子還是要留點的。”
“她不配。”
鐘羽瀾沒有立場勸他,回了聽云小筑。
想要繼續做荷包,找遍了整間屋子也沒找到,小楠也跟著翻找了半天,聽云小筑就她們兩個人,難道是被人偷了?
想到這里鐘羽瀾呵呵了,老娘干了那么多年的梁上君子,沒想到也有被人偷的一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姑娘,別生氣了,一個荷包而已。”小楠違心勸告,她很清楚,主子在裴府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動手做東西,還給丟了,那可是送給二公子的。
見鐘羽蕾悶聲不吭氣,知道她還在生氣:“要不奴婢幫您做一個?”
鐘羽瀾垂頭喪氣的擺手:“我自己做吧,過幾天我就要走了,表哥疼我這么多年,我卻只能送他一個荷包,若是再假手于人,那就太沒有誠心了。”
小楠重重點頭,顛顛的跑過去重新拿來繡棚子和剩余的布料等東西。
家伙事都準備好了,只繡了幾針,鐘羽瀾對這個實在是沒什么興趣,煩躁的很,就撐著傘去外面溜達一圈。
剛出門就看到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鬼鬼祟祟的躲在一棵樹后面,朝著這邊張望。
“看什么呢?”鐘羽瀾抬頭望了望陰霾的天空,沒多想就走了。
裴家醫仙名聲在外,府上有很多客房,也住著不少來求醫的外地人,大多非富即貴。
這些求醫的人有的是病重,有的是中毒。那些高門大戶有很多見不得人的腌臜事,光小楠順道聽來的就夠寫一部宅斗小說了。
依照她在裴府多年的經驗來看,多事的下場很慘,所以她從來不多管閑事。
不過那個小廝好像在注意隔壁的聽雨軒,那兩個俊美小哥哥。
一個侯府嫡子,一個尊貴皇子,算計也正常,若是死了還真有點可惜。
也不知道一個皇子死在裴府,裴府擔不擔得起。
在園子里溜達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聽雨軒門口的守衛就換了兩個,生面孔,從來沒見過,不過和流風東漓一樣面無表情。
進了院子,憑著多年做梁上君子的經驗,隔壁閣樓最不容易讓人發現的隱秘角落里,藏了一個黑衣男子。
細細看下來,屋頂似乎還有人。
鐘羽瀾的目光和那守衛的目光相撞,彎唇笑了笑就進屋了。
雖然人家眼盲了,但好歹是皇子,怎么可能只有門口那兩個護衛?
是她杞人憂天了。
接連幾天,隔壁門口都聽到裴家幾個少女在門口和守衛理論,要進去探望表哥。
沈璟并未放她們進來,而是跟她們出去了,去涼亭“敘舊”,裴家的女兒對這個表哥的家世背景一清二楚,侯府已經沒落,而且在京都名聲極差,她們感興趣的可不是沈璟,而是那位眼盲的皇子。
跟沈璟在外面敘舊,還是見不到那位皇子,那位皇子也甚少出門,除了那日去給鐘羽瀾解圍,就沒有露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