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柱竟然是中空的?”張月倒吸一口氣,她冷的抱住了胳膊。
文惜還算鎮定:“夜諾先生,我們要進去嗎?”
“當然要進去。”夜諾看著洞口,撇撇嘴。
“但假如靈異社的幾個人正是因為完成了儀式,進入了龍嘴里,才失蹤的。那我們進去,不過是兇多吉少罷了。”文惜猶豫道。
夜諾看了兩個女孩一眼:“你們是不是會錯意了。”
張月和文惜遲疑了一下:“會錯意?”
夜諾指了指自己的臉:“我的意思是,要進去。但只需要我一個人進去。你們兩個,要在外邊替我去做一些事。”
兩個女孩睜大了眼:“不行,怎么能這樣。我們……”
“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夜諾不耐煩起來,他湊到兩個女孩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后,視線朝西方天際一瞥,之后毫不猶豫的朝龍嘴中走去。
兩個女孩都在發呆,她們完全搞不清楚,夜諾讓她倆做的零零散散的事情,究竟是想要干啥,有什么用。
“動作快點,我的小命,就要靠你倆了。”夜諾用力揮動手臂,手腕上翠綠能量噴瀉而出,生生將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繩索隔斷。他進入龍嘴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話。
兩個女孩一咬牙,再也不看那條詭異的石龍一眼,馬不停蹄的按照夜諾的吩咐,分別朝東邊和南邊兩個方向跑去。
那一夜,誰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但黎明升起,整個春城,似乎又恢復了平靜。
盤踞的石龍,通體鎏金變得斑駁不堪,脫落了一地。最怪異的是,原本睜開的龍眼,竟然合攏了。仿佛整只龍,都沉睡了般。
沒有人知道原由,大量的自媒體人、博客和當地的電視臺都來取景取材,眾說紛紜。
不過真正知道真相的人,現在正坐在咖啡館里,慢悠悠的喝紅茶。
“夜諾先生,你從龍嘴里進去后,在那根龍柱之下,發現了什么?”張月喝了一口茶水,好奇地問。
夜諾眼睛都在發光:“那里是一座墳墓。古墓,大約有幾千年歷史了。春蘭立交的龍柱,就打在了古墓的斷龍石上。那塊斷龍石非常詭異,竟然是用巨大的銅合金制作的。而且最離奇的是,這個古墓分明存在,卻又像是不存在似的。現代儀器,根本檢查不出來。只能憑著肉眼看到。”
文惜撐住下巴,很驚訝:“竟然是古墓。古墓里有什么?”
“當然有文物啊,不過都不算值錢。幾十年前的那個老和尚有點意思,他豎起那根龍柱,根本就是別有圖謀。說不定為的就是要把墳墓打開。可惜,他沒有活到墓開的那一刻。”夜諾嘿嘿笑了兩聲。
“這個古墓,和靈異社幾個社員,以及海安,語蓉的失蹤,甚至套向我們脖子上的繩索,有關系嗎?”張月不解道。
“應該是有關系的,畢竟古墓里最重要的東西,不見了。那東西,怕是老和尚不知道謀劃了多久,想要得到,卻到死也沒有如愿。”夜諾看了看表:“有沒有興趣去跟我看看真相?那晚上讓你們幫我布置的陷阱,現在應該已經起效了。”
“你讓我們做的事,是在布置陷阱?”文惜眨巴著眼,一臉難以置信。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事情,怎么就變成陷阱了?
兩人疑惑的跟著夜諾,刷了一輛共享汽車,朝西郊行駛而去。已經一天過去了,女孩們的脖子上都沒有再出現過黑色繩索。本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但是看夜諾的表情,仿佛真正的戰斗,才剛剛開始。
西郊,那些黑色繩索,全都是從西郊扔過來的。那個龐大的存在,應該就是藏在西郊某一處。
夜諾不時看著表,離自己任務完成的期限,最多還剩下10小時。
時間,經不起消耗了。如果到時候任務還完不成,他不知道會怎么死。
車出了城,來到了一片普普通通的居民小區外。
夜諾用手鏈擦了擦眼睛,冷哼一聲:“到了!”
這片小區大約有30多年的樓齡,維修不到位,外表看起來很破爛。斑駁的墻皮垂在空中,地上瘋長的樹木將本就不多的天空遮蓋滿,密不透風,看起來很逼厄壓抑。
張月和文惜一頭霧水的跟著夜諾爬到了3棟504號房門前。夜諾沒有進去,只是在門口敲了敲。
“開門吧,你輸了。”他淡淡道。
門內一片沉默,并沒有人說話。
“你不開門的話,我就自己進去了。”夜諾撇撇嘴。
隔了好長時間,才傳來了一個沙啞的男子聲音:“你是怎么找到這兒的?”
“順著你留下的痕跡,找到你,不難。”夜諾笑起來。
屋里男子又是一陣沉默。
兩個人打啞謎似得,讓張月和文惜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夜諾先生,里邊說話的人是誰?”張月問。
“里邊躲著的人,就是整個事件的幕后真兇。”夜諾說:“對吧,孫吉先生?”
門,吱嘎一聲,發出了凄厲的摩擦聲,朝外開啟。屋子里黑漆漆的,仿佛隱藏著一只受傷的猛獸。
“孫吉,靈異社的社長,他就是抓著黑色繩索的那個存在?那個可怕的怪物,竟然是人類?”文惜大吃一驚。她完全沒想到,真相,居然這么離奇。
“走,進去。”夜諾將門徹底推開,三人走入了屋里的黑暗中。
在這個破敗的房間里,一個男子正坐在牢牢拉著窗簾的窗戶前。他見三人進入后,這才咧嘴一笑:“你什么時候發現,我的身份的?”
“我很早就懷疑上你的。”夜諾說:“而最終讓我確定的那件事,是幾天前的晚上。我重復你的龍柱儀式。而你卻沒有攻擊我們,竟然想要將龍柱捆死,不讓石龍張口,妄圖阻止我進去。
當時我就在想,為什么那個抓著繩索的存在,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