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享用了一塊,然后放下了,道:“最后一位先生洗碗。”
紀轉頭,發現教授和亞當斯早有默契的放下杯子,咽下最后一口茶,道:“請慢慢享用。”
他無措的去看王,發覺她似乎笑了。
真是見鬼了,女士笑了。
紀青低下頭,看來女士只是不喜歡表達自己而已,她沒有看上去的那么冷淡。
紀認命的洗碗,手上的傷口在手臂并沒有影響到行動,等洗完碗和杯子等一系列餐具以后,報告已經傳到了女士手上。
她看到紀走了過來,于是問道:“看得了嗎?”
紀點了點頭,王順手把東西給了他,自己靠在窗邊,望著外面的哈城。
“有線索嗎?”紀看完以后還給了亞當斯,問道。
“事實上嫌犯已經抓到了。”亞當斯說道,“我正打算去安德烈警官那里看看,紀要一起來嗎?”
紀青當然點了頭。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們這次出門,別再出事了。”王說道,說完沉思片刻,道:“算了,我和你們一起去。Lanchester!做飯!”
教授應道:“沒問題女士。”
亞當斯的車送去大修了,這次只能步行出門了。
王還是一件風衣,不過今天換成了黑色,而且更薄一些,今天出門她還是帶了匕首,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她從口袋掏出手機,原以為會是Lanchester,卻看到了一串陌生的號碼,她在接和不接之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劃向了接聽。
她聽了一陣,對他們比了個手勢,讓他們先走,顯然她不想自己的通話內容被他們聽見。
紀青很奇怪,他看向亞當斯,用眼神問他:“她經常這樣嗎?”
亞當斯的眼神有些介懷,他收回了目光,接著走,道:“我從沒見過我和教授以外的人給她打電話。”
紀青跟了上去,又回頭看了一次,他發現王側站著,左手插在口袋里,仰著頭。
那通電話顯然不是很愉快的電話。
王聽他把話說完,問道:“說完了嗎,我掛電話了。”
“你這樣做沒有意義!”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有些氣急敗壞。“這件事與你無關了!你不能再......”
“有沒有意義,我說的算。”王淡淡道,“如果你還想打我的電話時可以接通,最好斟酌一下自己該說的話。”
“王希之!”電話那頭的男人低斥道。“我是為了你好,你哥哥不會希望......”
“我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有些事情可能永遠也不會有結果,有些問題可能永遠不會有答案,但我一定不會停止探索。”
“就這樣了,再見。”她說完,把電話掛了,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
沒有摸到煙。
她嘆了口氣,她忘了自己不抽,所以不會帶。
她在那個雨天舉著黑色的雨傘穿著黑色的西服抽了一盒,下一次再抽一定是一切結束的時候。
等了很久了,還可以再等一陣,快要等不下去了,但Lanchester什么時候才會把真相帶到她面前呢?
......
“竟然是情殺?”亞當斯有些沮喪,而且前幾次案子的時候這個叫約翰瓊斯的男人正因為盜竊罪被監禁,排除了嫌疑,他入獄后女友提出分手這才引來了殺身之禍。
抓到他是因為警察例行訪問的時候,他正要逃跑,見到警察上門以為事情敗露反而原形畢露了。
“至于起訴的證據我們控方會準備的,亞當斯先生可以不用操心,回去好好休息吧,昨晚您受驚了。”卡梅隆道。
“這樣還是沒有失蹤案的線索啊。”亞當斯說道。
紀也有點失落,本以為會是突破口的,沒想到只是誤打誤撞嗎?看來偵探這門活計沒那么容易啊。
他們剛到前廳,王也走了進來,看見兩個人一臉沮喪,問道:“無關?”
“無關。”亞當斯點頭,王心底里的猜想也是如此,所以沒有太大的失落,道:“既然這樣也只能先回去了。”
邁爾斯警官看見了王,熱情的走了上來,噓寒問暖,不過女士顯然不是很熱衷于聊天,只是敷衍的應答,紀遞給亞當斯一個疑惑的眼神,亞當斯悄悄的道:“這就是送早餐的那位警官。”
紀立馬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Adams!走了!”女士說道,先走了一步:“告辭警官。”
“女士,何必那么生氣啊?”亞當斯偷笑的道,“警官明明那么熱情。”
“我就不該出門。”王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糟糕的事情真是一件接著一件。”
“是家里有什么事嗎?”紀好奇的問道。
“不。”王否定了,然后道:“我討厭沒有自知之明的糾纏。”
亞當斯摸了摸鼻子,道:“那你就直接和那位警官講清楚請他保持距離啊。”
“我會的。”王應道,然后轉頭看了一眼,微微皺眉。
......
教授的西餐真是好吃得可以讓人把舌頭吞下去。
可今天他煮的這一坨黃色的面......是什么?
“親愛的Adams,紀,還有女士,嘗嘗我做的云吞面如何?”教授隆重介紹了那些東西。
王嘆了口氣,老男人的謎之自信。
紀也不敢恭維的低下了頭。
亞當斯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今天是什么日子?教授怎么又開始做中餐了?
“外賣誰吃?”王拿起了手機。
“我!”
“我!”
兩個小男孩同時舉起了手。
教授眼巴巴的看這女士,“浪費食物是可恥的。”
“所以你就不要糟蹋它們。”王說道,然后撥了個電話,輕車熟路。
“女士......”教授說道。
“哎。”王嘆了口氣。“什么口味?”
“墨西哥香腸。”教授豎起食指道。
“披薩豪華裝,兩份,一份墨西哥香腸,一份奧爾良烤翅,飲料......”她看向他們。
“可樂!”兩個男孩說道。
“雪碧!”老男人說道。
“兩杯可樂兩杯雪碧,送到烏尼斯普羅哈多。”
他們勠力同心的把云吞面處理掉了。
“目前的線索很有限,不過可以確定被害者都是在市中心附近四個街區內失蹤的,失蹤的地方都沒有監控。”亞當斯拿起披薩道。
“也就是說我們除了等待不幸的發生什么也做不了?”紀青問道。
“警局已經加強了巡邏,希望能震懾犯人或者預防意外。”亞當斯嘆息道。“可惜女士們失蹤得太快了。”
“王想必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
王因為話題涉及自己抬起了頭,放下了手上的飲料,對他搖頭:“Adams,人是很脆弱的,我也并沒有厲害到哪里去,如果意外發生在我身上,我和她們沒有太大的差別,在毫無警惕的狀態下,強力的武器下,再好的身手又能怎樣呢?”
“是不是,Lanchester?”王問道。
教授抬起頭,直視著女士,禮貌的笑道:“所以請女士多加小心,男孩們也要好好保護女士才行,女士是很嬌弱的。”
亞當斯和紀同意教授所說的保護女士的觀點,然而嬌弱?實在是不能茍同。
“女士請放心保護小男孩們吧,我會保護女士的。”他又豎起了食指,強調道。
王因他的話搖了搖頭,盡管已經可以排除Lanchester,但她還是不敢奢望這個連跑都不想跑,也看不出同理心的老男人干點什么。
現在能保護女士的,只有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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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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