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司徒煜淡淡笑道,“蘇老,你擔心的恐怕不是這個吧?傳言魔界已是擁立東邇域主古岑為主,但他手里沒有魔主令牌,他能瞞得魔域眾人幾時呢?其他三人可不是吃素的。你這手里拿著個燙手山芋呀?”
語畢,見蘇白并未反駁,倒了杯茶,遞向蘇白,待他接過繼續言道,“我猜測閑林這個局,朱泗是做給你的,只是不知道他身后之人是哪位域主了?”
“司徒煜,你如此挑明,不怕我今晚就離開閑林,我說過幫你,但舍命陪君子,這種戲碼,你覺得老頭子我適合同你演嗎?”
說完蘇白已是恢復獨有的冷靜,整個人已是一副世外仙人的姿態。
司徒煜見此,黑而深邃的眼,盯著他久久才沉沉回道。
“蘇老,你不會,因為你在鬼城欠云姨一條命。她為救你魂魄都被打散了,兩年了還在沉睡,如今你必須幫我,只有這樣她才能回來。”
司徒煜語畢,放下茶杯,起身朝著門外走去,“我去探探口風,晚點在商量明日宴會之事。”
蘇白聞言,只是淡淡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平靜的眼神里透著淡淡的傷感,心想兩年的時間逼迫自己忘記她,而此刻她的眉眼卻如此沉痛的刺進了腦海。
“往事如煙,說的輕巧。”
蘇白低聲嘆氣。
酒館中,魚璃看著桌上空的酒壇,眼神微冷,聽著外面嘈雜的聲音,思緒漸漸不知飄到了何處?
自己本想同司徒煜說說明日的事,可從剛剛見到離爍開始,腦子就昏昏沉沉的,一會在華闐郡,一會又在魔都,往事如夢一般在腦海中久久不散。
“果真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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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林城外,險峻的斷崖上之上,司徒煜一身紅衣,站在萬丈深淵之上,墨發垂至腰際,發上的黑玉簪同手里的鬼刺一般透著股陰冷、殺氣,一陣陣冷風吹過,紅衣被風吹起,墨發也狂亂的飛揚,漆黑深邃的眼也越加的陰沉。
城外的空氣里透著股濕寒,天氣灰蒙蒙的,冷風里夾雜者血的腥味。
司徒煜漆黑的眸子,看著盡收眼底的閑林城,隨即閉目再睜眼時,已是血紅。
只見整座閑林城被帶著淡淡黑氣的半圓籠罩著,而組成這個陣法的是無數瘋狂叫囂的惡靈。
而惡靈聚集最多的地方,便是那城主朱泗的府邸了,只見上空黑氣異常濃郁。而四周的惡靈似如有什么召喚一般,持續往那邊聚集。
再次睜眼時,司徒煜已是恢復了正常。只見那閑林城上方依舊灰蒙蒙的,不見有一絲的異常。
想到往生客棧,被朱毅行困于鈴鐺之中冤魂,恐怕柳硯也勾結其中,而此時又派了離朔前來,擺明了是監視我,實際上怕是為了魔主令。
司徒煜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將魔魂珠懸于空中,隨著魂力的抽取,魔魂珠由剛才璀璨的紅色變成淡淡的青色。
收回魔魂珠,司徒煜才朝著城中走去。
客棧。
“主子,司徒公子就在樓上雅閣下榻,不過一起的還有一男子,不過此人屬下并不識的是何人。”
離爍斗笠下的臉十分的不快。
“無事,派人盯著此人,你同我去會會朱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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