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濃煙濃云濃霧的意思。在這盤古大陸之上,有一座城,名字也叫作氤氳。因為它常年籠罩在氤氳之中,總是一番詭異的氣息。這里有一家教會,一家醫院,三家酒吧,一家銀行還有一家官局。這里是一座孤城,這座城的周圍幾十里,竟然沒有一座城靠近。這座城真是如同被孤立一般,而且從未有外來的人來到此處。
東城,貴族區。醫院,銀行還有其中的一家酒吧,就坐落在此處。這里的人,最喜歡的地方,就是東城東邊的湖。雖然總是氤氳籠罩,但是在湖邊,總是陽光普照。所有的氤氳如同聽人指揮一般,怎么也不會侵入到湖泊那邊。他們最為喜歡的活動,便是在湖上航行。這里也有幾艘輪船,較小的輪船。一般都是租給那些富人們,進行家庭聚會。除了其中最華麗的一艘,已經落滿灰塵。那艘船,是一個很古怪的人所有的。雖然他并不富裕,但是他卻從不會把自己的那艘船出租。
西城,貧民區。這里只有一家酒吧,破爛不堪的酒吧。這唯一的一家酒吧,便是這里所有貧民唯一可以消遣的地方。這里的建筑,實在是破爛,在氤氳的籠罩下,更顯得如同鬼城一般。不過,除了那家酒吧之外,這些貧民還有一個好去處。西城之西,有一座山。一座荒山,漫山遍野都是荒草。襯著這貧民區,更加的荒涼。那些貧民,也喜歡成群結隊的跑到山上參拜星辰。
北城,平民區。平民區中的人,掌握了大多數的財產。這里有一家酒吧,還有一家官局。官局便是這里的行政機構,他們雖然是依附于這里的貴族們所建立的。但是他們卻是由資產者們所運營,這里的官役們的工資全是由資產者們發放的。所以,官役們,總是對這里的資產者的保護最為周到。北城之北,這里有一條已經廢棄的鐵軌。本來這里還是會有火車經過,直到五百年前的一場大崩壞。大崩壞之后,這里的鐵軌陷入了神秘的磁場之中,每每經過此處的火車,都會神秘消失。
南城,教會區。唯一的一家教會,便是坐落在南城。而且這里的一切,都是與教會相關的建筑。整個南城,都是被教會的人所掌控的。這里的人,無論是貧民,富人,資產者他們都是對這里的教會十分虔誠的。這里信仰的神明,名為星辰,天上的星辰。教會中矗立著一尊神像,一尊黃衣覆蓋的神像。這便是人們對于它的尊敬,進而對于星辰的具象化。南城以南,有一片森林。
今日的太陽光有些強烈,竟然快要照散了著濃濃的氤氳。可惜還是差那么一些,無法突破氤氳的最后一絲防線。這便是這里的夏季,可是總不如其他地方的炎熱。不過,這里的夏天的氣氛還算十足。主要是因為那些蒼蠅,煩人的綠頭蒼蠅。
“擦”一縷煙火,伴隨著火焰的燃燒而升騰。紅色的火星,濺落在蒼白的地板上。滿臉胡茬的男人,坐在一張古舊的桌子前,點燃了一支香煙。呼,伴隨著煙霧的吐出,男人的表情終于好了不少。他是資產區的一位作家,一位比較落魄的作家。不過還好,若是他每次能夠準時交稿的話,稿費也算是能支持他的生活。不過,此時便是他最為愁苦的時候。他實在是沒有靈感了,即便是流水賬,他竟然也寫不出了。“嗡”,蒼蠅的聲音還在他的身邊環繞。
“嘭嘭嘭”那扇已經掉漆的大門,不知被誰敲響了。難聽又煩人的聲音,男人早就想要換掉這扇破門了。拖著自己的腳步,他不愿用力,即便是抬腳他也不愿意。兩道水印,伴隨著他的腳步,來到了那扇破門的門口。
“誰?”男人瞪大了雙眼,低啞著嗓音問道。他想不出,誰會在今日來拜訪他這樣一個落魄的作家。
“是我。”門外也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他十分熟悉的聲音。他不知道,為何男人怎么今天就來了?這離著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天。
“吱呀”鐵門摩擦著地板,發出刺耳之聲。火星飛濺起來,看的男人突然出神了。站在門外的男人,看起來有些緊張和不知所措。他的身上,沾滿了黑紅,又黑又紅的顏色。那紅色男人有些熟悉,并且伴隨著難聞的氣味。男人實在是緊張,他不停地搓著雙手。
“進來吧。”作家帶領著男人,走進了老舊的公寓中。他一個落魄的作家,也只能住在這里。
擦,那男人身體不停地抖動,便是好幾次竟然沒有將火打著。汗水浸濕了他的掌心,那把打火機竟然有些握不住了。啪,掉在了潔白的地板上。還好,沒有跌壞。男人彎下腰來,撿起了地上的打火機。奇怪,太奇怪了。作家的房間雖然有些破舊,但是卻非常干凈。除了一個地方,他的床上。那張床又臟又破,滿是油灰。
“來一杯熱茶吧。”作家終于走出了廚房,端來一杯香濃十足的茶。那茶杯竟然還十分好看,上面的花紋竟然如同那些貴族所用的一模一樣。
作家還算細心,他當然能看出這個男人的慌張。茶,就是最好的壓驚工具。
咕嘟咕嘟,男人的喉結滑動著。一口口的茶,吞入他的胃中。一陣陣暖意,從他的胃部泛起,一陣清香留在口中。好茶,自然是很好的。所以,男人也終于有些靜下心了。只不過,他的手,實在是不老實。此時,又在自己的口袋中不停的摸索著。
“什么事,主編?”作家看著癱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繼續吞云吐霧。
“你相信鬼神嗎?”癱坐在沙發上的人,終于開了口。
“當然,星辰大人,是我們所有人的主宰。”作家當然相信,這里所有的人都相信。癱坐在對面的男人,也相信。
“但是,你親眼見過嗎?”男人嘴唇不斷翕動,但是他的雙眼突然變得空洞,似乎又開始神游西天了。
“你見過?”男人掐滅了煙頭,扔進了煙灰缸中。
“當然,這件事……”男人突然陷入了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