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姑娘到了蘇府門前,而跟在她們身后的是五馬車行李,
“姐姐,你的行李也太多了吧,我的也不過一馬車呀!”
“...”
她們被蘇府的氣派所折服,這不是外強中干魏府所能媲美的。她們悠悠的走在小橋上,觀賞觀賞池塘金魚,仿佛正在江南水鄉游玩。
小橋到了頭,分三路廊道,一通正堂,二通涼亭,三通書閣,而住所、廚房又在錯落在三處之間,與之相連形成包圍圈,而中間又是偌大的池塘。
到了正堂,一把寬三尺太師椅正落堂下,金龍繞柱,是此椅正宣揚著它“御賜”的身份,象征著帝王的威嚴。叫人肅然起敬,不禁感嘆府邸主人身份顯赫。
然而...
提前回府陳芳卻懶洋洋地半躺在上面,用拳頂首,寬大的袖口垂到椅面。一副昏君姿態,真是煞風景,對葉璇卿來說這就是第一感受。
陳芳看見她們已到,立馬從椅子上跳起,連拜三輯,
“久等了二位了,特地準備了燒尾宴席,為二位接風洗塵。”
“燒尾宴!我們又不是士子,姐姐,他還算有禮貌,雖然晉王失勢,但久聞的待客之道還未變,晉王還是晉王啊!”
“...”
林嵐看著沉默不語的姐姐,心想這下完了,姐姐還是不高興,也不知怎么的,這天都這樣。
陳芳揭開屏風,眾人早已就坐,祖之蘭、廖牧原及其叔父廖宮藏等人在右,而蕭中道在左。
陳芳引兩人入左席,之后他回到自己的位置席地而坐,舉杯高喊:
“開宴!”
眾人疑惑地左顧右盼,因為,低矮的案桌上除了碗筷酒壺根本就是空無一物!而陳芳已經做著吃飯的動作,拿起雙筷狼吞虎咽吃了起來,但他的案桌上也是空無一物!
陳芳看著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他,仿佛看到了智障,他咽了口肉,
“嗷嗷,忘記和你們說了,這是我從父皇御廚哪里特制的飯菜,名字叫做---智商檢測雞,還有這酒壺中的酒,都是只有聰慧之人可見,如果諸位不愚笨,想必都看到桌上這道菜了吧?”
祖之蘭緩緩拿起雙筷,微笑著撕下一塊“雞肉”細嚼慢咽;
蕭中道顯得有些慌張,又看看對面的祖之蘭,也為了表現自己不是笨蛋,還是照做了;
廖宮藏冒汗如雨,右手用手帕擦拭著額頭,左手拿起筷子夾了塊雞肉,心想:我就想簡單的吃個飯,熱情地交個朋友,美滋滋!但現在真是嚇死人了,真不知道這些中原人又搞什么幺蛾子。
廖牧原看著碗筷沉默不語,認真思考;
而...
林嵐直接扔下碗筷就走了,但顧及姐妹,又折返了回來;
一直緊閉艷唇的葉璇卿,對著陳芳那個露出詭異的微笑,見陳芳故意躲避她,葉璇卿開口了,
“陳公子,我敬你一杯。”
陳芳頗感意外,畢竟這個燒尾宴就是為了給姑娘們一個下馬威,但陳芳還是故作鎮靜,
“好!”
葉璇卿匍匐前行到陳芳跟前,舉起玉壺做出倒酒的動作,陳芳盯著眼前葉璇卿她美麗的一肌一容,不禁為之著迷。
突然,葉璇卿將“酒壺中的酒”舉高順著陳芳頭緩緩倒下,陳芳還沒反應過來,呆若木雞的疑惑仍然看著葉璇卿。
當反應過來時,才明白又被葉璇卿戲弄了,局面使陳芳十分尷尬,畢竟無一物就是無一物。可以暫時隱瞞眾人,隱瞞不了一輩子。
“酒不論聰慧之人才可見還是愚笨之人不見,都應有其物,為何現在我失禮的用酒潑你,而你沒有反應?”
陳芳忍住怒火,淡定地嘴角上揚,順著葉璇卿的話說了下去,
“現在看來,只有葉大小姐聰慧過人,啊哈哈哈哈。”
“為何?”眾人問道。
“因為本來就沒有酒菜,只是為考驗眾人罷了。”
在座的客人才知道自己被徹底耍弄了。
“要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這還遠遠不夠,相信自己,只能使自己信服,若是眾人信服,就需要講求證據,現在只有葉大小姐做到了,為她舉杯祝賀!”
陳芳鼓掌示意,兩側屏風外仆人端上一道道遲來的宴菜,添酒回座,重新開宴!
宴席將散之際,陳芳主動為左席的葉璇卿倒酒,這次是真的。
“葉大小姐喜歡說夢話嗎?”
陳芳緩緩側身接近葉璇卿的面龐,輕輕地從她的耳廓吹到發赤的耳根,連續三次,眾人還在交杯遞酒,唯有林嵐看見了這一幕,差點氣的掀桌案。
然而不必等林嵐,在陳芳騷操作完成后,葉璇卿就讓他感受到了死神對他的“問候”。
“我真是xxx了,x女人,真是xxxx,xxxxx”
“還敢說?哼。”
葉璇卿正在使陳芳的頭狠狠的摩擦地面,
“叫我女王大人!”
“錯了,女王大人,我錯了,女王大人!”
“這還差不多。”
葉璇卿喘息聲逐漸嬌媚,顯得異常興奮,久許才放過陳芳。
...
葉璇卿回到房間,對著搬到她屋的幾箱行李很是癡迷,里面大概是什么奇珍異寶之類的。她打開了一箱行李,把玩了起來。
不料,林嵐沒打招呼就闖了進來,
“姐,姓陳的真...”
林嵐看著眼前的一幕,葉璇卿激動的趴著床上蹭著寫著“晉王私密畫像”的畫,桌子上放置著一套各態的晉王迷你黏土像,就連喝茶用的茶杯還刻著“晉王同款”四個字。
一時間林嵐也不知道說什么了,沉暗著臉輕輕關上門后,飄飄然出去了,仿佛整個人受到莫大的打擊而死掉了。
“林...”
葉璇卿剛想追上去,卻又不知從而解釋,其實她只是喜歡晉王代表友善平等形象,并不是那個小氣猥瑣的陳芳。其實這感情有些復雜,但事實確實如此。
其他幾箱行李也不用猜測了,都是關于晉王的收藏品吧。
...
半夜三更天,
陳芳與祖之蘭在涼亭對飲,
“殿下,昨日宴席,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哈哈哈哈,你說得對,但是我早已不是什么殿下,若你執意叫,那隨你吧。”
“從結果看,殿下是成功的,但還需防范其中不軌之人。”
陳芳的沉默相當于承認,所以祖之蘭準備繼續交談,但陳芳暗示他保持安靜。
“真話不能說全,因為總有耳朵會在聽著。”
葉璇卿從通往涼亭廊道的另一頭緩緩走過來,對飲甚歡的兩位也注意到了葉璇卿。
“殿下,今日先行告退。”
“嗯。”
葉璇卿與祖之蘭擦肩而過,陳芳于是獨自飲酒,風兒劃過池塘,吹上了涼亭,是陳芳見葉璇卿到來,起身迎接,邀請共飲,
“大家閨秀是不能喝酒的。特別是跟男人。”
“你算是大家閨秀嗎?在我眼中,你只是獨立于世的人,來!”
葉璇卿笑了,十分爽朗的笑了,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你還正經沒叫我名字呢,”
“陳...陳芳?”
“哈哈哈,生疏了,酒友互稱字不是常識嗎,叫陳棋軒吧。”
“好,好吧。”
葉璇卿害羞的神色伴隨著酒氣,在明月照耀下顯得分外紅潤。
之后兩人喝酒期間四目相對,言語卻很少,談著一些纖塵雜事,說著一些有的沒的,甚至不及塘上清風與樹梢明月之話語多,不及廊道雕欄與大理石基座之花紋有趣,時間就如此流逝在二位杯酒交接之中。
若是閑人見他們在涼亭無言對飲,只能看到二位的無聊,是看不透流淌著喜悅的熱流的,更是參不透高雅的情懷于其間。
...
次日,房間一就如昨日一樣凌亂,葉璇卿躺在自己的床上,渾渾噩噩間叫來了林嵐,
“嵐兒,昨晚...是誰...把我帶會來的?”
“是之蘭哥,”林嵐冷淡的說.
“幸好...”
但葉璇卿越想越不對勁,瞬間醒酒,
“誰說的是祖之蘭把我帶回來的...”
“陳芳說的。”
完了完了,全被看到了,葉璇卿害羞的低下了頭。
“對了,嵐兒,我不是有意隱瞞我喜歡陳...不不,晉王這件事的,我只是喜歡晉王陳...不不,是晉王!他的友善平等使我崇拜的!”
“姐姐,我不生氣你喜歡什么,我只是生氣你沒有告訴我而已,有什么事情我們一起度過不好嗎?”
葉璇卿聽后震驚了,隨即“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我的好妹妹,你真是太單純了,誰都會有些秘密的,這些秘密,或好或壞人們都看作珍寶,既不會對外炫耀,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林嵐眼角濕潤了,眼看要哭了出來。
“姐...姐,我不...是沒有...秘密嗎...自由表達感情...有這么難嗎,我...對之蘭哥...不就...很直接嗎。”
葉璇卿搖搖頭,無奈于林嵐的單純,
“嵐兒,你只是沒有長大,你以后會有自己的秘密,而且不會向任何人分享,或許這些秘密折磨著自己的內心,但苦痛不會向任何人訴說,默默承受是最好的解藥;或許這些秘密是美好,對事物充滿著憧憬,那卻會導致秘密埋藏的更深,生怕他人無法理解招來嘲笑。這就是做人的悲哀啊。”
“姐姐!是嵐兒不懂事了!”林嵐抱著葉璇卿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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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講的主要是魏家魏內和的葉氏私生女葉璇卿和侍女林嵐的出場,申請幾次都不過,不行就直接算了,第六章第7次被屏蔽了,又加了些章節,講的是齊王陳政威脅皇帝立太子而失敗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