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靈山脈深處,一朵朵烏黑的云朵聚集,不時閃過一絲雷芒,給陰暗的天空增加一瞬的耀眼。
水塘的不遠處,戈牽著弋的手,默默站立著,此時他的氣息有些不穩定。另一只手中的血劍也由漆黑變得血紅,久久不褪去。已經過了三天了,自白夜和弋結成靈魂契約,然后吞下那枚妖晶已經過了三天。這期間,數只九階妖獸襲來。苦戰,但最后仍舊一一被戈斬于劍下,不過此時的他也并不好受。持劍的那只手微微顫抖,上面遍布著無數的傷痕,而他的背部也是同樣的情況,一道猙獰的爪痕尤為突出。唯一完好的也只有左手和左手握住著的弋了。
“應該沒問題了吧”戈看著不遠處被雷光籠罩著的白夜,喃喃道,隨后便躺了下去。雖然有血劍所制造出來的血色能量幫助他身上的傷口快速恢復,但他太累了。
“戈!戈!”弋看著戈倒下去,之前父親和母親被殺的場景浮現在她的眼前,而她卻無能為力,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不!”弋的雙眼兀地變得血紅,原本不長的頭發瞬間達到小腿,皮膚剎那變得雪白,身上出現的黑色的咒印,氣勢緩緩爬升,臉上顯露出痛苦的神情。隨后,戈平穩的呼吸聲傳來。然后,她便昏了過去。而不遠處的白夜則是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氣息一閃而過。
那雷光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什么,不再轟擊白夜的身軀,竟是緩緩戈移動,而后在積蓄著什么。“老大小心!”白夜趕忙出聲提醒,想要過去營救戈。但另一朵劫云很快的形成了,粗大的雷不斷轟擊著白夜,它只得全意抵抗,想要靠近戈卻被雷光困住不得動彈。
不過戈被白夜那一聲吼叫驚醒過來,下意識地舉起血劍,卻發現那雷劫的目標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懷中昏迷著的弋。但他并沒躲開,而是將血劍入鞘,開始蓄力。一陣血色的光芒緩緩浮現,而戈鬢前的那一握血色的頭發愈發晶瑩璀璨。“咦?”天空中發出一道淡淡的聲音,輕微,卻仍舊被戈收入耳中。而那新聚集出的劫云竟也向這邊靠過來,緩緩地融入了這一朵云。
“帶她走!”戈發出一道驚喝,他注意到這雷劫的氣機已經轉移到了他的身上。白夜趕忙騰空,帶著弋飛離,此時雷劫的威壓竟然使他感受到了足以致命的威脅,要知道,他目前可以已經能夠算得上是九階的妖獸了。
戈仍舊在蓄力,他已經將體內所有的能量都注入了血劍之中,其中包括了之前被殺的幾只九階妖獸身體的大半能量。血劍上的血色愈發濃郁,而空中的那團雷光也愈發耀眼,并且,緩緩轉變成了紫黑色。妖靈山脈的所有妖獸都瑟瑟發抖,即使是強如九階妖獸也被壓制得絲毫不敢動彈。
很遠的地方,宣國京城,宣帝緩緩抬起頭,原本淡然的神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震驚與不可思議“難道是那幾只老妖獸渡劫了?不應該啊...”
京城城郊,大祭司也是以同樣的表情看向妖靈山脈的方向,手中狂掐印訣,隨后一口精血噴出,染紅了衣襟。“大祭司!”他身邊眾人趕忙來攙扶他“天譴!是天譴!”大祭司卻面帶笑容“快,快扶我去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