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程亦然一杯酒,沈濂沒把人放開,想著她剛剛沒怎么掙扎的樣子,問:“你喝過酒對不對?”
這時程亦然還是清醒的,聽沈濂問完,歪了下頭,嗤之以鼻。
沈濂不知道她想表達什么,不過看人還沒醉,覺得還得再灌一杯。
程亦然看著沈濂將酒倒滿一杯,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僵了一下。
“我不和神經病計較。”沈濂捏著酒杯靠近程亦然,“但想了解一下真正的你是個什么樣子。”
“還能有什么樣子?愛你的樣子。”都這時候了,程亦然還不忘說騷話。
沈濂扯了扯嘴角,有被騷到,動作更快了些。程亦然這次反抗比較強烈,把酒灑了三分之一。
沈濂看著酒水從程亦然嘴角流出,非常鬼畜的扔開杯子,快速將紙巾掏出來把酒水擦干,檢查程亦然衣服沒濕才罷休。
“你這是有什么心理陰影了嗎?”程亦然看著沈濂那樣子,笑出聲來。
沈濂臉一黑,惡狠狠道:“要有也是你有。爺買的cup穿得還舒適嗎?”
“改天借你穿兩天?”程亦然有點大舌頭了。
沈濂揚眉,彎腰盯著人觀察了一下,說:“來,寶貝,告訴爺為什么纏著爺不放?”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程亦然雙眼蒙上了一層水霧,有些迷離,在黑暗里看不清毀容的左眼,竟然跟換了個人一樣,立體的五官在微弱的燈光下,美得讓人上頭。
沈濂咽了口口水,看著一臉深情的家伙,心說這神經病怎么喝多了,騷話更多了?!
沈濂確定喝醉的程亦然沒有攻擊性,慢慢放開了程亦然的手腳,坐回沙發上,問:“怎么學會打架的?”
沈濂對這個問題挺好奇的。他知道程家那個“污點”是瞎子,還長得丑,不用說都知道是人欺負的對象,怎么就會打架?
沈濂的意思是,她哪里來的勇氣?
從小就被欺負,根本沒有反抗的可能,數年如一日的過去,是什么讓她做出反抗的改變?
手被放開,程亦然的第一個動作是擋在眼睛前,往沈濂的方向歪過去,側開手用猙獰的左眼看沈濂:“你要什么?”
“問你個問題。”沈濂伸手將程亦然推回去,“怎么學會打架的?”
“你那位?”程亦然似笑非笑的歪頭看著沈濂。
沈濂猜得不錯,這個神經病的攻擊性現在已經出現了。
“我是你哥哥,出差回來,給你帶了愛吃的水果。”沈濂隨手扎了塊哈密瓜遞過去。
程亦然看著沈濂將手伸過來,毫無預兆的出手將撞開他的手腕,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沈濂,渾身上下散發著陰沉沉的氣息,還隨手抓了茶幾上的酒瓶。
沈濂眉頭一跳,伸手將人抱在懷里,將背后程亦然藏背后的酒瓶放到一邊,緩緩松開手,說:“亦然,不要這么兇,爺就問你幾個問題。”
在絕對實力面前,程亦然無論是清醒還是喝醉,都會選擇屈服,此時有些委屈:“我都不認識你,你怎么能亂問我問題?你不講道理。”
“想認識才會問啊。”沈濂發誓自己八輩子都沒用這么溫柔的語氣和誰說過話!
“可我不想認識你,你能不能理我遠點?你看起來好兇。”
沈濂:“……”
“是你先要認識我的,不然你怎么到我的地盤來?我可沒騙你。”
“這是你的地盤啊?”
“是是。”沈濂索性坐在茶幾上,朝程亦然伸出手,“來,小朋友,我們過來聊聊天。”
程亦然坐到沙發上,對沈濂有些嫌棄,慢吞吞的縮起來。
沈濂無奈的笑了一下,繼續問:“小朋友有沒有被人欺負?”
“你怎么知道?”程亦然玩著手指,“是不是你叫他們欺負我的?”
“沒有,我是來幫你的。誰欺負你了我就會幫你教訓他。”
程亦然朝沈濂露出一個沒有內容的笑,緩緩朝他豎起中指,說:“謝謝你哦,我很感動。”
沈濂咂舌,有點后悔。他還以為她醉了,自己問什么就會說什么,沒想到還是個精神病!
本色出演嗎!?
“回答哥哥的問題,給你買糖吃好不好?”
“問什么?”程亦然皺眉,很認真的思考起來,“是想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厲害嗎?”
“嗯,哥哥學習一下。”這么說的沈濂,在心底狠狠翻了個白眼。
“那你不能告訴別人。”程亦然湊過去,說,“雖然你學不來,但我不介意告訴你。”
沈濂洗耳恭聽狀:“說。”
“濂哥。”顧煬走過來拍了沈濂一下,“打什么主意呢你?”
程亦然看到有人過來,從沈濂身邊離開,面無表情的站好,又轉頭跟沈濂道:“我的糖呢?”
沈濂:“……”你說了什么啊就要糖!訛人啊!
顧煬表情有些復雜:“你最近在搞什么東西?天下無敵都不滿足了,開始追求左擁右抱的日子了?”
沈濂認真想了想,嚴肅道:“這不理所當然嗎?天下無敵久了就會寂寞。”
程亦然兇巴巴的踹了沈濂一腳:“糖!你說話不算話哄我玩是不是?你去死吧!”
沈濂有些無奈,伸手摁住程亦然腦袋。不要跟神經病計較,更不要跟喝酒的神經病計較,爺是正常人。
顧煬看了程亦然兩眼,看出她是喝醉了,在此之前他還親眼看著沈濂給人家灌酒。
“你這條件和誰不好?好看的妹子這么多,你招惹這家伙干嘛?一身麻煩。”
“我要好看干什么?”沈濂嗤之以鼻,“膚淺。”
顧煬拿出煙盒的手頓了頓,看了沈濂一眼,笑著把煙點了。
“不好意思,我以為哥只是走個腎,沒想到哥是要談感情。那行,你是大哥,你喜歡的女人我們不敢有意見。”顧煬說著,點了點程亦然的方向。
程亦然現在已經不鬧了,掛在沈濂的手臂上蹭,一邊哭唧唧道:“你不給我買糖,我明明聽話了為什么不給我買,你騙人……“好像沈濂犯了什么讓人千刀萬剮的大罪。
沈濂差點都相信自己對不起她了,可踏馬她就是在耍賴啊!
“你們有意見還是提出來吧,大家都是兄弟,我會聽的。”沈濂把視線收回來,頓了一下,“別把你們憋壞了,反正爺也不改。”
顧煬:“……”別以為你有張霸道總裁的臉,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賤嗖嗖的話!
“這不是爺的女人。”沈濂說著,將程亦然從胳膊上擼下來,“這是爺撿的小朋友。”
顧煬看著坐在地上蔫頭耷腦的程亦然,彈了彈煙灰,擺著手說:“濂哥,行了行了,我懂。撿來疼的對吧?別解釋了。”
“什么撿來疼的,是撿來玩的。”沈濂嚴肅的糾正,低下身敲了一下程亦然額頭,“來,說,喜不喜歡爺?”
程亦然抬頭,伸手揪著沈濂衣領,有點滑,程亦然扒拉了好幾下,終于將人拉了下來,囂張道:“你算什么東西?在我跟前叫爺,騙了我糖,你死定了!”
話音未落,程亦然用腦袋往沈濂鼻子撞去,沈濂猛地直起身。程亦然撞了空,順著沈濂爬起來,開始打人。
沈濂看著張牙舞爪的家伙,樂得不行,敲了一下程亦然腦袋,躲到沙發上。程亦然氣勢洶洶撲過來,沈濂反手把人摁在了沙發上。
程亦然不動了,把臉埋在沙發上。
沈濂笑了一下,在程亦然腦袋上揉了揉。
“顧煬,欺負人這種事,真的會上癮的。雖然我沒看著別人暴跳如雷和絕望,感到快樂那么變態,但這個小朋友,真挺讓人上癮的。”沈濂和顧煬關系不錯,說了兩句也不端著自己的大哥架子了。
“因為會反抗嗎?”
“對啊,像瘋子一樣,又狠又毒,我看不懂她是神經病還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沈濂的聲音低下來,最后變成只能自己聽得見的呢喃,“那樣眥睚必報……驕傲得不行。”
沈濂覺得自己不會對一個神經病感興趣,所以在腦里狠狠搜索了一番有關程亦然的回憶,發現這人除了行為和騷話引人誤會,還真不是神經病。
至少她會在看到自己要摔倒的時候沖出來扶一下,沒有怨恨自己摔了她,沒有為難一班那群人,但只要誰來傷害她,自損八百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看起來還挺不錯的女孩子啊……那么認真的活著。
“嗤!”顧煬突然笑起來,掐掉煙,攬著沈濂肩膀道,“誒,你有沒有發現,你和她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人?”
“是嗎?”
“對啊!你看你,眾星捧月的。她,隨便哪個臭小子都能欺負。”顧煬分析著,還來勁了,“但你們又做出了同樣的選擇,你自暴自棄,整天一副喜怒無常的樣子。她……嘖,我覺得她心狠手辣,把自個全副武裝。”
顧煬靈光一閃,抓住了有趣的東西:“我看你們兩個相遇,是必然的。你們的交集絕不會這么簡單,你知道為什么嗎?”
“怎么說?”
顧煬把臉懟沈濂跟前,意味深長的說:“因為你們身上有彼此想要的答案。”
沈濂皺著臉將顧煬推開,嫌棄道:“你真是夠了,人設要崩了。好好當你的暴躁老哥,別一副戀愛咨詢師的嘴臉。”
“我靠!我當你是大哥才放心上,你這么冷漠會失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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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先
五四青年節,祝我節日快樂。這一天,我要活的像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青年,敢于發聲,敢于發光,敢站起來,對一切剝削壓榨譏諷嘲笑,說不,再向他們證明,我絕不會屈服。 再祝諸位讀者們五四青年節快樂,祝前程錦繡,祝一往無前,無畏風霜,熱血不減,仍是少年。 唔,話說,我有讀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