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語明天要去海南那邊出差了。
時語在房地產公司做銷售,出差當然是常事,時語倒是覺得沒什么,只不過聽到時語說要出差,還是去一個多星期之后,陳栩差不多一天都板著個臉。
也可以理解,畢竟同居這么久以來,時語還真沒有離開過陳栩這么久,七月和七喜也在時語收拾東西的時候搗亂,七喜還好,小小的沒有什么威脅力,七月可就不一樣了。
這個阿拉斯加大胖子往時語身上一撲,時語還真有些抱不住它。好不容易把行李收拾好,終于空出一點時間來安慰一下陳栩這顆受傷的小心靈。
在一起后,陳栩完美發揮了他小奶狗的體質,真的比七喜都粘人,此刻的他真抱著時語不松手,哼哼唧唧的耍賴。
“好啦,我就是出差一個星期而已,很快就回來啦。”時語拍拍陳栩的背,安慰道:“等我結束完這個工作,有幾天休假,到時候帶你好好出去玩,嗯?”
陳栩鬧脾氣式的:“一個星期好久,我都不知道怎么過了。”嘟嘟嘴,表情顯得很可愛。
“傻。”時語點點陳栩的腦袋:“之前我沒和你同居的時候,你不是也過得好好的?”
“不好,一點都不好。”陳栩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你不在我身邊,怎么都不好,我盼了你六年了。”
時語突然就勸不動他了:“你乖乖的在家里,三餐記得正常吃,別每天都熬夜加班,聽到了沒。”說完又補充道:“你可別給我搞出什么事情了,那個蘇欣瑤可還陰魂不散呢。”
聽時語提起蘇欣瑤,陳栩有點不耐煩,:“你還不知道我?”時語也放心的點點頭。
“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陳栩語出驚人:“好不好?”
時語用看傻子的眼神瞅著他:“你這一天天的做啥夢呢?”
“我沒開玩笑。”陳栩突然正經:“我們都不小了,你23,我24。”
“所以呢?”
“可以結婚了。”
“…………”
時語還是同意了陳栩和她睡一張床,她發誓絕對不是因為陳栩說的那番話。陳栩去洗澡了,時語吹完頭發的時語躺在床上的一角,莫名還有些緊張,強迫自己入睡。
睡得迷迷糊糊時,身邊的床塌陷下去一角,時語被驚醒,腰上環過來一雙手臂,將她抱緊,時語有些不自在的僵硬著身體,不過并沒有推開他。
時語并不反對婚前性行為,主要看那個對象是誰,如果是陳栩的話,時語想,她并不會介意。
身后的陳栩安靜了一會沒有動作,時語微微放松了下來,放棄自己腦子里亂七八糟的奇怪想法,準備入睡。
“小語?”陳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嗯……”時語差一點點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回應著。
陳栩摟在腰上的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掐掐時語腰上的肉,揉揉時語的小肚子,這些動作搞得時語無法入睡,轉過去面對著陳栩:“怎么了?”
陳栩不說話,手漸漸往上,有點緊張的看著時語:“寶寶,可以嗎?”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時語明白陳栩的意思,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輕輕的回到:
“……可以。”
一夜無眠。
次日清晨,八點的鬧鐘準時叫醒了時語,出差是十點的飛機,時語伸手關掉鬧鐘,覺得有點疲憊,身體上傳來了陣陣的酸痛,緩了好一會,還是迫于出差的壓力,摸索著準備起來。
手往前一伸,就摸到了陳栩的胸膛,不禁讓時語想起了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面,臉紅的想要收回手,卻被醒來的陳栩抓住。
“早安,寶寶。”陳栩的聲音有一點沙啞。
“早安。”時語收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你再睡會。”
“醒了就睡不著了。”陳栩往前抱了抱時語,聲音有些戀戀不舍:“幾點的飛機?”
“十點鐘,等會洗漱完直接開車去機場就好了,機場不遠,慢點也沒事。”時語回抱住他,也有些不舍。
“既然不著急,那我們……”陳栩突然翻身上來,著實把時語嚇了一跳,推了推他:“別鬧,等會趕不上飛機了。”
“現在才八點十分,來得及的。”陳栩的呼吸落在時語的耳邊,令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你……輕點。”
“好。”
……………………
陳栩送著時語去了機場,剛好趕上檢票,時語有點埋怨的白了陳栩一眼,準備去檢票。
“你……好好照顧自己,一定要給我打電話。”陳栩還是拉住了她,不放心的叮囑:“我手機一直開機的,你可一定要打電話給我,不要太累了。”
“知道啦~你也是。”時語親了他一口,陳栩這才松手。“拜拜~”時語對他擺了擺手,轉身進了檢票口。
陳栩在原地站了一會,這才孤零零的開車回家,開門時七月和七喜非常興奮的扒著門,尾巴搖的好不歡樂,陳栩卻沒有心情和它們玩,往它們的碗里倒了狗糧之后,便回了時語的房間。
猛的趴在床上,抱著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聞著屬于時語的氣息,陳栩的心里很不舒服,昨天才吃到肉,今天怎么就走了呢?
掏出手機想要給時語打個電話,想起來她應該在飛機上沒開機,又悻悻的把手機放下,看著手機屏保與時語的合照,陳栩感覺今晚都要睡不著了。
他起來收拾床單,發現了上面的一抹殷紅,笑了笑,把被單拆下來準備手洗干凈。
夜晚陳栩收到了時語報平安的來電,說出差會很忙沒時間打電話,陳栩懂事的應著沒事,讓她放心,其實心里早就將時語的老板吐槽了千百遍。
陳栩翻了翻身,發現還是睡不著,只得起來打開電腦找點工作做,想要麻痹一下自己的神經,發現這種效果尤其的好。
于是這幾天,陳栩就像一個工作狂一樣,沉迷于工作無法自拔。
時語出差的第四天,陳栩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小栩。”是陳安的電話。
“怎么了姐?”陳栩的聲音溫和,輕聲問道。
“晚上有個飯局……在東萊酒店二樓的飯廳209包廂,晚上九點半,要和黃導確定《夢江湖》的女主角……”陳安開門見山的向陳栩囑咐著晚上要做的事情,她的聲音很好聽,溫溫柔柔的讓人覺得舒服。
陳栩了解的點頭:“嗯,我會過去,你把文件給我就好。”
娛樂公司,最不缺的就是應酬,各種拉資源談合同組成的飯局也有很多。陳安酒精過敏是在第一次飯局的時候才知道的,后來這種飯局,陳栩就再也不讓陳安去了。
一是飯局必須得喝酒,不管你公司多大,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搞特殊終究是不合適的。
二是因為陸景毅的強烈反對,擔心陳安一個女孩子應付不過來,被占便宜。
陳栩也有這個擔心,所以干脆就不讓陳安去了,談合同這些事情都由他來出面。
晚上九點二十,陳栩帶著合同準時出現在了包廂里頭,看著黃導已經在里頭等著了,便和黃導客套了起來,話題無非就是工作那些事情。
點好的菜一個個都上來了,陳栩也和黃總聊到了正題:“感謝黃總愿意給我們公司機會,就是不知道這女主角,您有沒有中意的人選?”
黃總客氣的擺手笑笑:“女主已經有人想要了,影后溫染親自來找的劇組,想出演付長韻的女主角色,我覺得她的演技還是很不錯的,就是感覺不太適合付長韻的形象。”
付長韻是《夢江湖》的女主角名字,黃導選人拍戲是出了名的嚴格,雖然他也很想要影后溫染給他的劇創造一些賣點與熱度,可試了好幾次戲,還是覺得差了點什么一樣,眼神總是沒有女主該有的堅毅與肯定。
陳栩了然的點頭,溫染一直都是以大方得體溫婉的形象向眾人展現,網友們看久了自然也會有些審美疲勞,娛樂圈賣這種人設的藝人并不少見,她這樣做肯定是想要給觀眾帶來不一樣的一面,提高一下自己的熱度,避免自己走了上一輩人的老路,無人問津。
陳栩沒有在溫染身上停留太久:“那黃導您的意思是?”
“我想要用新人來出演我的劇本,畢竟一直用有了熱度的演員,觀眾也是會累的。”不得不說他的想法看起來很好,但也是兩個極端,要不然就大火,要不然就會整部劇都沒有熱度。
陳栩明白了他的意思:“行,黃導,到時候我會讓我公司里比較符合形象要求的藝人過來了您這里試戲,到時候您敲定了在和我說。”
飯局結束的很愉快,黃導有家室需要早點回家,陳栩送了送黃導,自己也準備收拾東西走人。
剛打開包廂的門,一個人便朝著陳栩撲了過來,陳栩條件反射的一躲,向陳栩撲來的人便直直倒在了地上。片刻后,才站了起來,露出那張化了妝的臉,是蘇欣瑤。
陳栩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慶幸著自己剛剛的反應,抬腳準備離開,卻被明顯是喝醉了的蘇欣瑤抓住了手臂:“陳栩……”口袋里的手機也因為這個動作掉落了下來,接通了時語打過來的電話。
“蘇欣瑤?你怎么在這里?”
陳栩有些嫌棄的甩開了她,準備去撿手機,然而這個動作卻激怒了蘇欣瑤:“你為什么就這么嫌棄我呢?我哪里不比時語好?我比她有錢,比她漂亮,時語那個沒爹沒媽的孤兒值得你對她這么好嗎!”
地上的手機通話界面突然被掛斷了,通話時長顯示為1分23秒。但是現場的兩人都并未察覺。
陳栩突然就推開了她,語氣帶著滿滿的厭惡:“時語怎樣都與你無關,還有……”陳栩補充道:“我為你這種歧視別人家庭的人感到悲哀。”
說完不再停留,撿起手機就離開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