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怎么不說話了?”
時語松開了手,坐回了位置上面。沒有想要系安全帶的舉動,仿佛陳栩不說,她就不走了。
陳栩咽了口唾沫,強裝鎮定的開口:“我都和你說了,我之前也有女孩子……”
“所以那個女孩,是我。”時語說的話并不像疑問,反而是肯定的語句:“是我,對嗎?”
………………
一陣沉默。
片刻,聽到了陳栩輕輕的一聲:“嗯。”
時語聽到了自己吸氣的聲音,她緩和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已經帶了些許哽咽:
“所以,17歲那段沒有了的記憶,是你對嗎?”
陳栩猛然看向時語,聲音帶著顫動:“你怎么知道…你沒有了…………。”
“或許你覺得,我可能會對比毫無映象,可我告訴你”時語微紅的眼睛對陳栩對視:“每晚午夜夢回我被驚醒的時候,那個一樣的夢,是騙不了人的。”
陳栩突然之間就不知道如何回話了。時語沉默著,將車開到了陳栩的樓下:“到了,你可以下去了。”
陳栩看了眼時語,想說點什么,時語卻打斷:“你先回去吧,讓我自己安靜會。”陳栩無言,點點頭,然后下車。
扒著車門,陳栩又使出了慣用的套路:“那我們下次,什么時候能再見?”時語接收到那個可憐巴巴的眼神,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
片刻:“我會找你的,關于那些事情。”
陳栩落寞的點了點頭,說了句:“注意安全。”便關了車門,朝她揮了揮手。
時語點點頭,開車走了。陳栩盯著她的車,目送著她越開越遠,直到看不見為止。
陳栩轉身,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打開手機撥打了電話出去:“把她們母女送到別的地方去,我不想小語在看見她們。”對面不知道說了什么,陳栩低聲:“嗯”了一句,隨后接到:“她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她們乖乖的,不出現在她面前,否則我可說不準會做點什么。”隨后掛斷了電話。
又一個電話撥打過來:“請問是陳先生嗎?是這樣的,您的車還停在地下室,我們這邊要打烊了。您看一下您的車?”
陳栩突然想起來他放在車后座那束用來表白的玫瑰花,心情更加的煩躁:“稍等,我讓人去開回來。”
…………
時語回到家里,換了鞋子之后,直接坐在了玄關處。她現在只覺得腦子亂哄哄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時間回到六年前……
時語一睜開眼,看到就是陌生的醫院病房里,一個長得挺漂亮女孩對著她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你醒啦?”時語點點頭,環視著周圍的環境。
女孩絮絮叨叨,但也細心的給想坐起來的時語背后墊了個枕頭:“幸虧我看到你了,不然你可真就死翹翹了,大馬路上那么危險,你怎么會倒在哪里呢?”
時語想動,可是腦袋傳來一陣刺痛,她只好放棄動作,乖乖坐在床上聽著女孩嘮叨。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女孩眉眼彎彎的看著她:“我叫舒木木,嘻嘻。”
時語覺得這個名字和面前的女孩子好像不太相配,但還是禮貌的回道:“我叫時語。”
舒木木倒了一杯溫水給她,一臉羨慕:“你聲音好溫柔啊,名字也是,我媽肯定很喜歡你。”時語失笑。
“你怎么會在路邊啊?”舒木木不解。時語一時也有點愣神,因為她發現,她完全想不起來。時語有些不適的捂住頭,疼的不像話。
舒木木好像發現了時語的不適,趕緊去按鈴叫醫生過來。
片刻后,白大褂上面掛著工作牌的舒言匆匆走了過來,對時語檢查一番。讓舒木木出去,才和時語開始交流。
“你之前,是不是患過焦躁癥?”
時語看了一眼舒言的工作牌,上面寫著:心理醫生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