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師父的女兒紅
李瀟還是有點不放心,用腳蹭了蹭這羊駝滿是鮮血的嘴,見這羊駝確實沒了動靜,這才用手探到羊駝鼻子上,確認羊駝已經沒氣了。
這羊駝嗝屁了也跑不了,李瀟倒是不著急把它炭烤了,先藏好自己的寶貝才是要事。
他轉身進房間用他那還算干凈的左手皮囊拿出了那個儲物皮囊,快步走向了院落后面的靈泉。
這靈泉其實就是靈隔峰中溢出的污濁靈氣匯聚成的泉水,里面的水雖說是水,可又不是水,不沾手,不沾衣,著肌則化,遇垢則消,這泉水中的靈氣雖不好用于修行,可用來洗手,洗物可是神物。
李瀟不過是將這儲物皮囊在靈泉中涮了涮,整個儲物皮囊就干凈得如同嶄新的一般,還散發著些許靈隔峰獨有的桃花香。
而這邊剛洗完,李瀟便聽到了茍師弟的聲音:“大師兄!”
李瀟急忙回到院落之中,只見鄒茍師弟此時正皺眉看著地上已經死透的羊駝:“大師兄,你這是?”
李瀟只得回道:“師兄我體諒你修行甚苦,特意給你弄來了只羊駝打打牙祭。”
聽李瀟這么說,鄒茍也不傻,自然猜到了這羊駝是李瀟想打牙祭,此刻他的心中已經亂做一團:
大師兄拿什么打牙祭不好,非得拿羊駝打牙祭,整個無憂圣界里也只有那陽靈教有這東西,還只有五只,這羊駝可是陽靈教的仙門靈寵啊!
他們的保護動物,這他能吃嗎?敢吃嗎?
這要是讓陽靈教知道僅有的五只就被大師兄吃了一只,還不得和大師兄拼命?
以大師兄現在的實力,給人拿刀都拿不動,別說拼命了,這就是白送啊!
可這羊駝已經死了,不管怎么樣,都是死路一條了,也罷……
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鄒茍暗自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朝李瀟說道:“大師兄,我近來喜素食,見不得這般血腥之物,對了,方才我有一個朋友,說是要讓我去他那邊修行幾年,這幾年內,你就忘了我吧!千萬不要把我當師弟!”
言罷,鄒茍一溜煙消失不見,惹得李瀟有些無語:‘就這斯離了靈隔峰還能去哪?誰要?’
不說幾位長老,就是整個玄門,能叫出他名字的都不會超過十個人!
可李瀟哪里知道,鄒茍這次是直接飛到了一百多里外的玄門邊界,尋了一處極其隱秘的山洞,準備靜息打坐個幾十年,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不過鄒茍走了,對李瀟倒是沒什么影響,他三五年不回來,那他的丹爐,自己拿來做大鍋,他應該是不會有意見的吧!
李瀟嘴角一彎,收起了自己房間內的丹藥和儲物戒指。
隨即將鄒茍那一丈直徑的大丹爐從他房間里滾了出來,然后在丹爐下面架起了桃枝,升起了陣陣炊火,又去附近山林中采了些味道不錯的靈植,便開始了半天的忙碌。
入夜,靈隔峰院落內一習篝火上,半只羊駝在炭火的磨練中得到了升華,變得焦黃酥脆,肉香四溢。
旁邊還有一鍋正沸騰著的羊肉湯,羊肉湯濃香饞人,里面的肉軟嫩多汁。
李瀟從瓊玲道人的酒窖里拿出了一壇上千年份的佳人醉便喝了起來。
羊肉,美酒,明月,甚是愜意,不過還是感覺少了點什么東西。
李瀟眼珠微微一轉:
‘嗯,少了女人!’
咳,李瀟趕緊打消了自己這念頭,若是招來了香凌,那就麻煩了,不對,香凌不是女人!
‘靈隔峰,該招些小師妹了。’
李瀟漫無目的地瞎想,又喝了一口老酒,啃了一口羊肉。
酒肉入喉,李瀟發現自己體內靈力好似起了一絲波瀾,莫非是要突破了?
他不由自主笑了笑,這樣看來羊駝吃了自己的丹藥,自己還能回點老本。
不過突破也不急于一時,從體內靈氣涌動的程度來看,距離突破應該還有一小段距離。
反正該突破總是會突破的,做尸體嘛,就應該有做尸體的樣子,不急不躁,該干嘛還是干嘛。
兩個時辰后,李瀟的肚子鼓了起來,而那羊,早就只剩一副骨架了。
看著天上正發著銀白色光輝的滿月,李瀟忍不住打了個飽嗝:“誒?這盤子,怎么這么大!”
突然,“噗——”的一聲,他又皺起了眉頭,踉踉蹌蹌道:“哪個混蛋在放屁!”
不過屁聲才過沒多久,他整個人便清醒了。
剛才那屁,已經把他身上的酒氣全部排出了體外。
他探查了下自己的實力,發現自己的實力已經上升了一個小階段,到達了筑基七階。
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李瀟又從酒窖里拿出一壇三千多年的女兒紅,喝了起來。
這無憂圣界的規矩是女修士成年之時會埋下一壇女兒紅,等到尋得道侶之時才會揭蓋。
‘這壇,應該是師父笄禮(成人禮)時放下的吧!不過她閉死關,出不來,嘿嘿!’
李瀟揭開酒壇蓋口,頃刻間一股極其濃郁的桂花香和酒香混雜在一起,充斥在李瀟的鼻喉之中,他忍不住小泯一小口,可正在此時,心間卻傳來一聲瓊玲道人的聲音:
“逆徒!”
李瀟被嚇得冷汗直冒,一動不敢動,生怕師父下一秒便斬道出關,從密室中飛出來廢了自己的根基。
見許久沒有動靜,李瀟這才松了口氣,將一旁的酒蓋附著上自己的微弱道法,封回了酒壇上。
然后躡手躡腳地將酒壇放回了酒窖,見周圍還是沒什么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這酒,他是不敢喝了,不過剛才小泯了一口師父的女兒紅,雖然當時沒能好好品一品味道,不過現在這酒味已經漸漸從自己舌根蔓延開來,不多時,渾身燥熱的李瀟便感到了些許不對勁。
這酒好似還有點其他的功效……
不過李瀟這副身軀,也可算是百毒不侵了,沒過多久,又一個屁聲響起,李瀟恢復了正常。
折騰了一天,李瀟倒也有些累了,就在房頂小瞇了一會兒。
等他醒來之時,已是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