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慢點!”
覃言用胳膊夾著南枝往外走,南枝的“小短腿”有些倒騰不過來的匆忙輪換著,心中有些疑惑:怎么覺得這幅畫面有些似曾相識?
覃言聽到后便停了下來,但手還是環在南枝的脖子上沒放下,只是稍微松了松力氣。
“呼。”南枝終于可以停下了,微微喘著氣,隨即瞪了某人一眼。
“你是不是不這樣拎著別人走不舒服是吧,哈?”
“我覺得挺舒服的。”覃言一臉滿意的笑容實在是很欠扁。
南枝很無語的白了她一眼,多年不見他的臉皮怎么越來越厚了。
不過南枝從剛剛就感覺到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對,細細想想的話……她似乎在覃言的懷里!
好像從剛才停下到現在一直都是覃言將她環在懷里的動作,兩人剛才就是這么親密的說著話!
南枝驚呼一聲,急忙從覃言的懷里鉆出來,和他保持一米以上的安全距離,還不忘回頭看看有沒有被人看到,畢竟看到了可能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你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南枝有些害羞。
“說什么?”覃言假裝聽不懂。
“就是…呢個…哎呀你明知故問!”南枝有些羞憤。
“你說什么呢,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故意的!”
覃言看南枝好像真的有點生他氣,于是主動的轉移話題:“你再這么磨蹭下去,太陽就要落山了。”然后自顧自的、慢悠悠地往前走。
南枝一想:也對啊,回家晚了她老媽又要嘮叨個百八小時,還是快點走吧……等等,她是不是被轉移話題了?
“覃言,別想轉移話題!”南枝追上去,對著覃言就是一陣“拳打”。
等到兩人打打鬧鬧完,也快到家門口了。
“好累,覃言,你累不累?”
“還行。”覃言微微喘著回復道。
“感覺我們兩個好幼稚。”
“是你自己幼稚,別帶上我。”覃言直男教科書式回答。
“切,幼稚的人都說自己不幼稚。”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到達家門口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南枝剛要打開大門,覃言一抬手就把她給撈回去了:“等等。”
“怎么了?”南枝有點疑惑。
“以后,一起回家吧。”
“呃嗯??”
“像今天這樣的的情況再發生怎么辦?這么晚你要自己一個人回家嗎?”
“我……”
“這事就這么定了,不許反對。”
南枝還想再說些什么時被覃言一句話就給堵回去了。
覃言怎么突然這么好心了?難道……
“你這是……在擔心我?”南枝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了出來,有些揶揄道。
覃言聞言輕后來迷迷糊糊睡夢中,南枝夢到了她和他的小時候。
想當年,小南枝可是她那片公園的小霸王,那片區域的小孩兒都管她叫老大。小南枝每天放學后都在公園“統領指揮”,指揮小干班們蓋大樓、挖城堡、建城墻。僅僅靠她的武力就撐起了一片小天地,那時她覺得生活不亦樂乎。
可誰曾想到一個瘦弱小男孩的到來,直接令小南枝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小霸王的地位瞬間被推翻。
那個小男孩雖然只比她大一歲,但他的身后可是千千萬萬的媽媽們。
小跟班的媽媽們一個接一個惡狠狠地把他們提溜回家,最后只剩下正在玩沙的小南枝和站在他面前的小覃言,遙遙相對。
后來的后來南枝才得知為何這些小跟班們在此之后再也不來公園,原來是這家伙威脅他們不讓他們跟她玩。果然是這家伙的做派,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跟我回家,你媽媽讓我帶你走。”冷冷的口氣讓小南枝向上抬頭看他。那是小南枝第一次見覃言。軟軟嬰兒肥的小臉上有著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沉穩。
一向自稱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小南枝,怎么可能會忍受別人命令她。于是她站起身,企圖把他推倒在地。結果被覃言看出意圖,一個反手便把他撂倒在地上。小南枝當時就懵了,特別懵。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被別人推倒在地,她沒想到會輸給一個瘦瘦的小男孩兒。
忍住眼眶中打圈的眼淚,咬牙起身,故意沒拍手上的沙子,伸手就摸上了那個剛才就心心念念的小肥臉上。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軟呼呼的!
小南枝開心的笑著,孩子氣的用這種方式報復他。
小南枝不顧一切的在他臉上揉揉捏捏,根本沒看到小覃言愣直了身子,然后臉色由白到紅再到黑的變化,捏的都快讓小覃言以為滄海桑田,海枯石爛了。而小南枝不知道的是,在她玩兒的正歡的時候,一個黑影漸漸來到她的身邊。
“向南枝!你怎么能欺負小言呢,一天到晚女孩子沒有個女孩子的樣子。還不快放開給小言道歉。”覃言身后南枝媽媽伸手拽開了小南枝捏人家的手,然后提溜著她的耳朵讓她面向覃言。
“嗷嗷嗷……媽媽我錯了……你…我…對不起!”說完南枝媽媽就又安慰了小覃言幾句,然后就帶著南枝回家了。
于是,南枝在這種方式下認識了隔壁鄰居---覃言,認識了這個“差勁”的竹馬十年。
而此刻被留下了的小覃言摸了摸自己臉頰,不知在想些什么。
幼兒園時光很快結束,小南枝進入了一年級。背著粉紅小書包的小學生小南枝正在校門口等著,眼瞅見小覃言剛出校門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