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隨著寒冬來了,京城街道仿佛是銀子鑄成的,那么亮,那么有光輝,長長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劍掛在檐前,行人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煙,洛安的身體也隨著冬日的到來慢慢好轉,傷口早已退了結痂,站在屋檐下,看著化成水滴的雪順著房檐低落在地面的石板上,洛安嘆了口氣
“在這兒做什么?”身旁的陸敘白剛從書房過來,只見洛安一人在哪兒唉聲嘆氣。
“大人,我在想,那個商瑾什么時候能不那么囂張。”
“快了,過幾日,我要外出一趟,你自己小心,這京城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親軍都尉府。”
“大人要出去?去哪兒?我也去。”洛安瞬間緊張起來,她自己一個人在錦衣衛府呆著萬一來了什么大人物,她可應付不來。
“你不能去,你要在這里替我掩人耳目,尤其是商瑾,劉顏卿,饒靖馳,不能讓他們知道我的去向。”
“我懂了,大人放心,卑職定會不辱使命。”洛安喜上眉梢,向陸敘白抱拳行禮。陸敘白轉身離開的瞬間,揚起一抹笑容。
陸敘白離開后的第二日,洛安便放出風聲,陸大人遭了寒疾入體,,現在臥榻修養,親軍都尉府不見客。陸敘白將聶風留了下來,以防萬一,目前不僅要查證商瑾伙同劉顏卿和饒靖馳蓄意造假南鎮撫司令牌迫害霧楓林村民因此陷害北鎮撫司,還要追查曼陀花疾一事。想到這兒,陸敘白加快了南下的路程,一同前往的還有沈聞宴。沈聞宴生意遍布各地,人脈更是多的很,有他在更便于私下查證,據陌辭的調查,當初通敵叛國的人名叫馬謙,這次南下便是將他秘密帶回來。
至于曼陀花疾一事,便交給了,陌辭
妓紅樓
劉顏卿在饒靖馳面前來回踱步,饒靖馳則泰然自若的品著手里的酒,“劉大人,您先坐一會兒,不必緊張。”
“我能不緊張嗎?陸敘白那個毛頭小子,雖然年紀不大,便坐到了指揮使的位子,你以為真的是靠著他那個爹嗎?他若是知道那印章是我給你的,那你我二人還有活路嗎?”劉顏卿怒氣沖沖的質問饒靖馳。
“哼,劉大人太過杞人憂天,陸敘白到現在為止不是什么都沒查到嗎?你放心,商大人會擺平一切,他已經派人去磨平一切了。”
饒靖馳晃晃手里的酒盅,一飲而盡,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但是劉顏卿卻不這么認為,劉顏卿心中盤算。他可不能一將功成萬骨枯,大好前途毀在饒靖馳手上。
陸敘白同沈聞宴喬裝南下尋親,遭來了沈聞宴的不滿
“敘白,你說,我們已經離開三日左右,商瑾會不會已經察覺你并不在京城,趕在我們前面殺人滅口?”沈聞宴握緊韁繩,南方多潮濕雨水,這一路多泥濘沼澤,此處便不能快馬加鞭
“有可能,所以我們要快馬加鞭,找到馬謙,此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到了云南馬家鎮的當天,這個村子人煙稀少,村口只有三三兩兩的小孩子在追逐打鬧,沈聞宴下了馬將馬栓在了村口,見涼亭處坐著一個婦人,便上前詢問“大娘,我向您打聽一個人,知道馬謙嗎?”
“你是問小豆子吧,當然知道了,這孩子聰明的很,順著村口一直往西走,也就百步,東拐一個胡同,第一家便是了。”
大娘一見沈聞宴穿著不似他們這小平民百姓,還以為是馬謙在京城的朋友,心中還思索這馬謙真是有本事。能認識如此有錢的人。
陸敘白從遠處舉著兩個燒餅扔給沈聞宴一個,沈聞宴謝過大娘,邊走邊吃“我打聽到了,馬謙就住在前面,這下他可跑不掉了,這燒餅哪買來的,味道還不錯。”
走到前面路口,只見從一人逃命似的往外沖,身后還有幾個蒙面之人,陸敘白見狀,扔掉手里的燒餅“是馬謙”
沈聞宴也緊張起來,那群黑衣人手里拿著刀,追著馬謙往后山去,陸敘白同沈聞宴趕緊追上去,若是被滅了口,那一切就死無對證。
馬謙連滾帶爬,百步一回頭,那群黑衣人緊追不舍,陸敘白則同沈聞宴繞道小路,從馬謙的正面包抄,直到山頂,馬謙實在跑不動便在山頂停下,彎著腰喘著大氣,嘴里斷斷續續“你.......你們..........是........誰派來的?........放過我,我有很多錢,.....我保證我什么都不會說。”
那些個黑衣人,面面相覷,為首的一個黑衣人,剛要揚起手中的刀,馬謙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眼前出現了的兩個人救了他一命,他趕緊找到一個灌木叢躲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刀光劍影。
陸敘白手的八面玲瓏扇,在他手里猶如水中之魚,來去自如迎面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凄涼肅殺之意,陸敘白順勢擋下,一旁的沈聞宴也同幾個黑衣人糾纏,陸敘白見勢這幾個黑衣人一看便知是經過嚴格訓練出來的,想要脫身,只能,陸敘白收起八面玲瓏扇,繡春刀一出,陸敘白閃過面前幾人,一道寒光,那幾人便倒地而亡,沈聞宴見狀,也快速解決了一直與他糾纏的黑衣人。躲在灌木叢的馬謙瑟瑟發抖,這又是一波來殺他的,直到頭頂的陽光被遮擋后,他才抬起頭,“二位大爺饒命啊。”
“跟我走。”陸敘白不由分說,抓起馬謙的后衣領,領了出來,沈聞宴拍拍自己剛才打斗時留下的塵土,跟了上去。
馬謙被陸敘白直接扔坐在地上“二位,我什么都不知道,別殺我。”
“什么都不知道嗎,哼”陸敘白繡春刀抵在馬謙的脖頸出,微微轉動,稍一用力便會喪命,馬謙歪著頭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會喪命“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陸敘白這才收起繡春刀,一旁的·沈聞宴悠閑的倚在門框上,“聽說你還做生意?不知是什么生意,說來聽聽。”
馬謙一聽是來求生意的,便放松了警惕“好說好說,原來是來談生意的,那也不用如此”馬謙自然是指陸敘白拿刀指他的事情
“小人不才,就是些摹印的生意,有興趣?”
“當然,我也是個生意人,有錢誰不賺對吧,不過我得知道你的本事,不然我不知道該投多少銀子你說是吧。”沈聞宴從懷里掏出一沓銀票,這讓馬謙立刻來了精神,接連說出自己都摹印過什么,但是沈聞宴都搖搖頭,馬謙又看看了看那一沓銀票,心下一狠,“一看您就是做大生意的人,錦衣衛聽說過吧。”
“當然,誰不知道錦衣衛”沈聞宴接著一句話時還不忘瞟了一眼身邊的陸敘白又接著說“怎么你生意都做到錦衣衛去了?可是據我所知,錦衣衛分南北鎮撫司,你做的是那一個的生意?”
“北鎮撫司的饒靖馳,還有南鎮撫司的鎮撫使商瑾”馬謙還不知道面前就站著北鎮撫司的指揮使,面露洋洋自得。
“你該不會騙人吧,鎮撫使同你有什么生意可做?你該不會是因為自己生意做不下去,想要我手里的銀票故意誆騙我吧。”
陸敘白一旁看著,別的不說,這沈聞宴套話還是有一套的。
“我馬謙別的不說,敢做敢當,從不誆騙人,做生意還是信字為先。我啊原來是將士,唉犯過一點小錯誰知道,招來了南鎮撫司的人,我啊就給了些銀票就解決了。那饒靖馳則是讓摹印印章,做什么用,我便不知道了。”
“你這瞎扯的本事跟誰學的。”沈聞宴一臉狐疑的看著馬謙,這下馬謙急了脫下鞋子從褲襪里掏出了幾張折的皺巴巴的紙
“這可是,當初我們立下的證據,有手印的。”
沈聞宴一見證據都拿出來,便不再演戲,陸敘白一把搶過馬謙手里的字據,掏出令牌問道“是這一個嗎?”
馬謙一見錦衣衛的令牌嚇得慌忙跪地“大人,饒命,饒命,小人,小人就知道這些,別的一概不知啊。”
“是這個嗎?”
馬謙連忙點頭“是!是!就是這個!”
“聶風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不然就我們二人,可擋不住這一波一波的黑衣人。怕還沒到京城,我們三人已經曝尸荒野了。”沈聞宴總結到。
“話說,今日這一波黑衣人是誰的人?”
“商瑾。”
京城
商瑾一拳砸在了木樁上“一群廢物,竟然讓陸敘白搶了先。”院內的一名侍從沉默不語,只等商瑾在下命令。
“”陸敘白!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你裝病,可是總有人還在不是嗎?去把那個什么洛安帶過來,就說我要給陸大人一份大禮。
“大人,那丫頭聰明的很,要是.....””
“那就直接綁過來。”
“是”
商瑾捻這腰間的玉佩,眼神透過一抹狠色。
親軍都尉府
這幾日都平靜的察覺不出一絲異動,陸敘白也沒有消息,聶風前日便出發南下,洛安心中總是隱隱不安,但是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夢槐看著局促不安的洛安安慰道“這不正好,什么事也沒有,等陸敘白回來就什么都解決了。”
“夢槐,我拜托你一件事。”洛安抓住夢槐的手,一臉認真,這反而讓夢槐心中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你說什么事。”
“明日,你還這個時辰來尋我,若是我不在,那我一定是在那幾個人其中一人手里”洛安自然是指饒靖馳,劉顏卿,商瑾幾人,只是她現在無法揣測誰會先動手。
“你跟我會郡主府,看他們誰敢動你。”
“不可,他們定會找跟大人病情有關的說辭來把我帶走,我若是去了郡主府,那陸大人便藏不下去了,現在不管他們是否知曉大人不在京城,我都得演下去,所以你一定要找到我到底在誰哪里,但是不能去救我,一定要等到大人回來再說。”
“可是,他們都是錦衣衛出身,我怕.......”
“不必擔心,只要我堅持不說,他們便不能殺我。”
夢槐只好點點頭應下。
次日,洛安還在熬藥,眼前便出現了一位身穿飛魚服的人
“洛姑娘,我們大人說,有一份大禮要送給陸大人,奈何公務纏身,只能請陸大人最信任的洛姑娘走一趟了。”
洛安放下手中的藥爐,抬起頭“那多謝大人了,我這就去。”
一旁的鐘伯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洛安一個眼神,給咽了下去。
洛安剛上了轎子便被套上了黑色的頭布,行駛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洛安被攙著下了馬車,這里非常寂靜。只有幾只麻雀嘰嘰喳喳。
洛安被帶進了一個密道里,這才被掀了黑色的頭布,這里太像詔獄了,陰暗潮濕,狹窄的空間兩旁燃燒著照亮這昏暗環境的火把。
洛安被帶進一間牢獄,那牢獄正中間正坐著商瑾。
“商大人?”
“洛姑娘來了,快給洛姑娘拿把椅子來。”
“商大人,送禮都送到大牢來了,果然稀奇。”
“洛姑娘,在我好言好語的時候,最好把知道的都說出來,這樣對你我都好。”商瑾把玩著手里的玉
“當然了,大人想知道什么?我如實奉告。”
洛安睜大眼睛,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
“好,洛姑娘是個爽快人,說說吧,你都知道什么?”
“我知道,陸大人是裝病的,還不能讓別人知道,他不在京城之中。”
洛安的表情,讓商瑾狐疑
“那他去哪兒了?”
“大人,陸大人確實沒有病,但是他啊有隱疾,大人你知道的,據我所知他是應該是去求醫了。”洛安可以的把聲音壓低仿佛這是一件多么天大的秘密。
“隱疾?你怎么知道?”
“我在是仵作之前,我可是個郎中,我本來啊只想平平安安的當個女郎中,誰知道被那個冷面的陸敘白抓來當了仵作,大人,你跟他有什么仇啊?”
“我?洛姑娘在這兒跟我繞圈子,那就別怪我了。”商瑾收起手中的玉,起身離開。臨走之前示意將洛安綁到木樁上。
一個獄卒,揚起手中的鞭子抽在了洛安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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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白茶
希望大家多多推薦投票呀,可以跟我留言呀,我會努力碼字的,其實故事節奏我覺得還是可以的,不是很慢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