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偉大航路上,東海羅格島海軍的軍艦正劈波斬浪,向伏特加島趕去。斯摩格站在甲板上,嘴里叼著兩根雪茄,望向海面的目光里帶著深深地憂慮。
上次跟緹娜的聯系已經是一個多星期前的事了,如此長的時間里,緹娜再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毫無征兆,這令斯摩格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記得最后一次電話里,緹娜曾提到過,她打算勸說巴斯提尤略過伏特加島,等匯合了自己,到下一座島再埋伏雙子海賊團。
一個支部少將加一個不弱于少將的支部上校,再有緹娜做內應,鎮壓雙子海賊團絕對是十拿九穩的事。
看起來是利大于弊的好事,但據斯摩格推測,巴斯提尤大概率會拒絕緹娜的建議。換位思考下,假如自己是巴斯提尤,同樣不愿意東海海軍擅自插手西海的行動。
不過,要是那樣的話,緹娜肯定會想辦法通知自己的,如今音信全無,很有可能被惡魔之子發現了。
想到此處,斯摩格涌起一股主動聯系緹娜的沖動,問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要是緹娜沒有暴露,自己貿然一通電話打過去,豈不是害了她?
“報告!”
斯摩格正猶豫間,一名上尉跑到近前,稟報道,“本部道伯曼中將剛才打來電話,命令上校即刻返回東海,以后無上級命令不準再私自前往偉大航路。”
斯摩格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好,這是準備秋后算賬么?
在離開羅格島之前,他曾向本部發過一份傳真,用的理由當然不是跨界剿匪,而是休假,如今本部中將親自來電,顯然已經洞悉了他的目的。
“道伯曼中將有沒有說原因?”斯摩格問道。
“中將說,巴斯提尤少將在伏特加島遭遇惡魔之子的伏擊,已經陣亡了,他準備親自帶人鎮壓雙子海賊團,讓咱們……”
說到后面,上尉漲紅著臉,羞怒之色盡顯。
斯摩格一瞪眼,喝道,“說下去!”
“是!中將讓咱們不要給他搗亂。”
“……”
斯摩格先是一呆,進而面色陡變,伸手抓著上尉的肩膀,急切的問道,“緹娜上校呢?該不會也一起遇難了吧?”
上尉不自然的扭動了下身體,卻感覺抓住肩膀的那只手好似一把鐵鉗,抓的他骨頭都在咯吱作響,疼得一批。
“緹娜上校背叛了海軍,提供給巴斯提尤少將的是假情報,才會令西海海軍遭到伏擊,幾乎全軍覆沒。”
“不可能!緹娜怎么會提供假情報?如果她真的勾結惡魔之子,想要謀害巴斯提尤少將,為何會打電話聯系我?我又沒得罪過她,這完全沒道理!”
斯摩格大搖其頭,不談他跟緹娜的交情,單從地理位置上就講不通。
他是東海海軍,跟行走在偉大航路上的惡魔之子完全沒有任何沖突,此前也從未見過面,倘若緹娜真的跟惡魔之子有勾結,打電話聯系自己干嘛?還嫌敵人不夠多嗎?
由此推斷,惡魔之子對巴斯提尤的伏擊不能當成一個整體事件來理解。
斯摩格思來想去,最合理的解釋應該是,緹娜在撒丁島被惡魔之子俘虜以后,并沒有忘記身為海軍的責任,后來找機會聯系巴斯提尤跟自己,想要一舉消滅雙子海賊團。
從結果上來看,惡魔之子顯然發現了緹娜的圖謀,便將計就計,反過來伏殺了輕敵大意的巴斯提尤。
“……這么推理的話,緹娜現在應該很危險!”
想到此處,斯摩格對上尉吩咐道,“繼續前進,加快速度趕往伏特加島。還有,密切注意雙子海賊團的消息,一有情報立刻向我匯報。”
“哈?可是中將他……”
斯摩格沉下臉,“別可是了!我們是在休假,懂嗎?就算是本部中將,也沒有權利調動正在休假的海軍。放心,出了問題由我這個上校一力承擔,你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不會被連累到的。”
咕嘟!
上尉本能的咽了口唾沫,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點了下頭,隨后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傳達命令去了。
……
三天后,伏特加島的天空風和日麗,萬里無云。
驕陽下,碼頭邊上停著一艘足以容納千人而不會感到擁擠的大型軍艦,在緹娜的安排下,一百名雙子海賊團的雜工水手整齊的排著隊列,喊著號子揮汗如雨的訓練著。
在徹底剿滅了鎮上的反抗勢力以后,蒂法亦如前次那般,一方面命人搜刮島上的財富,另一方面則讓莫里帶人改造軍艦,他準備舍棄那艘中型軍艦,以這艘大型軍艦作為雙子海賊團的海賊船。
眼前訓練的這些水手里,有一半是從島上新招募的。
這幾天,蒂法利用空閑時間跟羅賓商議了下,搞出來一套獎懲規則。
他首先將水手們十人一組,分成十支隊伍,每個月進行一次演武,排名前三的隊伍各自有三十萬到一百萬不等的金錢獎勵,伙食方面也比普通標準高出一個檔次。
排后三名的隊伍不僅要點名批評,而且伙食減半,還要負責打掃船艙,幫其他人洗衣服等雜活。
除了團隊演武以外還有個人比試,為此,蒂法畫了一塊超級大餅,只要有人能連續十二次比試都取得第一名,他將得到蒂法手里的那顆堅城果實!
此話一出,整座島都轟動了。
無論是被俘虜的海軍還是海賊獵人,一個個瞪著猩紅的眼睛捶胸頓足,后悔三天前的自己為何不放下節操,直接加入雙子海賊團。
現在倒好了,眼看著那些明明實力不如自己的家伙,嗷嗷叫著要奪取堅城果實,頓時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此后的這三天,島上所有人都蠢蠢欲動,各種托關系送人情,試圖讓蒂法改變心意,再招幾名船員。甚至有些無節操的海軍,直接跑到碼頭上,當著所有人的面脫下海軍制服,然后燒個精光,以此來表達自己跟海軍割裂的決心。
面對群情洶涌的輿論,蒂法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呵呵笑著反問一句,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