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你身后方便幫你敷藥啊”顧以諾不解的說。
“不用”說罷,云墨一轉背對著顧以諾剛才的方向。
顧以諾又默默地把腳給收回來,坐回原位。顧以諾拿出刀把云墨后背受傷的那一片衣服給割開,鮮血已經染紅了云墨里面雪白的襯衣,顧以諾趕緊把云墨的傷口清理干凈,可毒血還在里面,顧以諾不知道該怎么辦,畢竟男女有別,可顧以諾想到這一箭是云墨為自己受的傷,也不管這么多了。
顧以諾直接用嘴把毒血給吸出來,再吐掉。
云墨沒想到顧以諾會用嘴把毒血吸出來,現在不都是用真氣把毒血逼出來嗎,雖然這個辦法很傻,可云墨扭頭看著顧以諾那認真嚴謹的樣子,心里有些觸動。
顧以諾把毒血逼干凈后,立馬給云墨敷上了藥膏,這藥膏是二師父親自煉制的,老珍貴了,云墨的傷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了,就差顧洋的紗布了。
可顧洋還在擔心自己,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和顧洋過多周旋,云墨身上的傷還沒有包扎好,于是顧以諾直接下了馬車去等顧洋送來紗布。
不一會兒顧洋就拿著紗布過來了,顧洋遠遠的就看見顧以諾在馬車邊等他。
“你怎么下來了,你不是受傷了嗎?傷在哪兒了?”顧洋上下打量著顧以諾,沒看出哪里有傷。
“哦哦,剛才是我沒說清楚,不是我受傷,是秋水,秋水為了護住我,受了箭傷,我這里有藥膏,就是沒有紗布,把紗布給我吧?!鳖櫼灾Z伸手接住顧洋哪來的紗布。
“秋水姑娘沒事吧?用不用派人來看?”顧洋知道不是顧以諾受傷,心里松了一口氣。
“沒事,我多少還是懂些醫術,不用勞煩醫師了,謝謝了,我先進去了?!痹颇€在馬車里流血呢,顧以諾不能和顧洋說太多的話,顧以諾趕緊結束了話題。
“好?!?p> 顧以諾和顧洋道了謝,就轉身就回到了馬車上。車里云墨的傷還沒有包扎,顧以諾拿著紗布趕緊給云墨把傷口給包扎好。顧以諾包扎的技術可不怎么好,最后還系了個蝴蝶結在云墨肩頭。
一切大功告成后,云墨直接給顧以諾嘴里塞了顆“解毒丸”,顧以諾還沒反應過來就咽了下去,給顧以諾嚇了一跳。
顧以諾第一念頭就是,這會不會是某種慢性毒藥會上癮,或者是必須每月都要吃解藥的,可以操控人的那種,顧以諾想把這東西趕緊給咳出來,
這個時候,云墨頭都不轉,淡漠的說了句:“解毒丸?!?p> 顧以諾立馬不咳了,自己還給自己順了順氣,趕緊把藥丸給咽了下去。顧以諾可聽二師父說過這“解毒丸”可是難得的解藥,能解百毒,藥效能維持一年半載呢,雖不是最厲害的,可也是很有名的解藥。
自己箱子里也僅僅有三四顆而已,沒想到這人也有?!敖舛就琛敝荒芑舛舅?,對于云墨這種毒液滲入皮膚,血液里的沒有太大意義,所以顧以諾就沒把自己的拿出來。
用二師父的藥膏換來一顆“解毒丸”還是挺不錯的,這交易挺劃算的。
顧以諾對著云墨禮貌的笑了笑,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規規矩矩的坐好,馬上就要進城了,顧以諾還是有點小期待的。
“這個,拿著?!痹颇恿藟K玉佩給顧以諾。
顧以諾接過玉佩,不解的問:“干嘛?”
“帶著,說不定能救你命。記得隨身攜帶,一刻都不能離身?!痹颇托牡恼f了好幾遍。
“知道了知道了。”顧以諾有些奇怪,覺得云墨這人怎么變得婆婆媽媽的了。
不過顧以諾還是聽云墨的把這個玉佩掛在了自己銀絲織成的腰帶上,因為顧以諾想了一下:這個人既然能把“解毒丸”隨意給別人吃,而且武功又這么好,定然不是普通人,說不定哪天這塊玉佩還真能保自己命。
自己腰間已經有一塊自己從小到大一只佩戴在身上的紫金玉佩了。沒想到的是這有多掛一個竟也不覺得突兀,反倒多了幾分鮮艷,兩個玉佩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響聲,嚇得顧以諾趕緊一手拿一個玉佩,怕兩個撞碎了。
云墨看顧以諾這沒出息的樣子笑了,伸手把兩個玉佩都拿走,用手把兩個玉佩編在了一根繩上。
顧以諾看的眼花繚亂的,怎么系的顧以諾是不知道,顧以諾只知道自己眼睛一閉再自己再睜開的時候,兩塊玉佩就已經系在一根繩子上了,像是變戲法似的。
顧以諾從云墨手里小心翼翼的接過這個兩個玉佩,顧以諾把兩個玉佩重新系在腰上。
天邊晚云漸收,晚霞來自蒼穹,出自白云,于無聲處于靜美之中,一道道綺麗無比的霞光,從落日西下的天際噴射而出。天邊的片片流云霎那間被染成更加絢麗的晚霞,在天邊鋪開一幅燦爛繽紛的錦緞。
顧以諾在夕陽下,眺望南邊漸漸火紅的蒼穹。遠望蒼山如海,群巒如黛,和那隱約可見的房屋,在馬車的行駛中漸行漸遠。
閉上眼睛似乎還能聽見自己的仙諾閣的小廚房的飯菜香在鼻尖飄過,似乎還能聞見玲瓏谷的草香花香,伴著泥土芬芳沁人心脾,似乎五位師父的嘮叨還在耳邊此起彼伏。
顧以諾任由心中的思緒蔓延與霞光交融,和霞光一同燦爛。
暮色漸深,顧以諾他們要進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