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云墨低頭看到顧以諾腰間掛著一塊淡紫色的和田玉佩,云墨楞了一下,云墨讓自己冷靜下來,放開了顧以諾的手,轉眼看到梳妝臺上的人皮面具,云墨瞬間什么都明白了。
眼前的這個人和那個“顧言若”是同一個人。
原來如此,怪不得“顧言若”和她身上有相同的味道,這個世界真的是小啊。
顧以諾可不知道此刻云墨在想些什么,顧以諾只知道剛才自己在云墨的眼中,讀出了滿滿的殺意,趁云墨愣神的空隙,顧以諾趕緊從云墨手中把手抽出來,雪白的手腕上被攥的血紅一片,甚是嚇人。
顧以諾看著自己泛紅的手腕,有些惱怒,本來一天下來就已經很疲憊了,小心翼翼的連衣服都不能到自己屋里換就怕惹住了他。
可能是顧以諾在五大閣主的寵愛下呆的太久了,一直都是被寵著,被慣著,這突然遇見點事兒,自己就脆弱的不行了,緊繃了一天的情緒終于在這一刻爆發了。
顧以諾眼淚唰一下就流了下來,一把奪回云墨手中的珠花素玉簪,情緒太激動地顧以諾沒能控制好自己的力度,奪回簪子的時候力氣用的大了些,簪子劃破了云墨的手掌。
云墨感到刺痛松開了手,顧以諾沒想到云墨會這么輕易的松手,結果被自己的后勁帶著向后仰了過去,身后就是衣柜,剎時就要跌倒進柜子里。
云墨下意識右手伸手拉住快要跌倒的顧以諾的手,然后左手順勢環住顧以諾的細腰,把顧以諾拉到自己身前,自己一個轉身背撞到衣柜門上,云墨發出一聲悶響。
顧以諾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整個人就已經趴在云墨懷里了。
云墨這么近距離的感受著這人身上的茉莉花香,淡淡的,就想一直這么霸道的抱著不松開。從這個角度看,女子眸中的色彩是深紫的黑暗、黑發長倫盤成雙環髻、壓髻而飾的是一朵新取的茉莉、那精致的柳葉眉彎著、天然而成、且以微笑的角度存在著,唇上是微微一點的唇彩、有如玫瑰一般嬌嫩、像是玫瑰一樣誘惑。
皮膚泛著透玉色的光芒、似乎像冬天的雪一樣、那么光華皎潔。青絲如瀑,服服貼貼的垂直與腰間,偶來幾絲微風拂過,幾縷發絲舞動,更顯美人慵懶不羈。
兩人的姿勢有些尷尬,顧以諾的怒火還沒來得及發,就被生生的給壓回去了。
顧以諾尷尬的推開云墨,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看自己手里的簪子沾了血跡,把自己身上也弄的到處都是,顧以諾連忙從衣柜里隨便扒拉兩件衣服拿了就跑了。
云墨還待在那里沒有動,見顧以諾跑走了,有些失落。
顧以諾又跑回了秋水的房間,換下了帶有血跡的衣服。換好了衣服顧以諾才想起來,這血跡是哪來的呢,顧以諾想起來剛才自己用力過猛,把云墨的手給劃傷了,剛剛云墨把自己拉起來的時候還撞到了柜子上,不過顧以諾又想到環抱在身前那一幕,顧以諾臉都紅了,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點偶像劇的趨勢。
不行,不行自己在這兒想什么呢。
樓下顧洋聽說顧以諾已經回來了,就立馬趕回了驛站。顧以諾聽到驛站樓下陸陸續續有人接連而至的聲音,就知道是顧洋回來了,顧以諾簡單收拾一下就朝樓下走去。
打開秋水房門瞥了一眼自己的房門,趕緊低著頭朝樓下走去。
樓下顧洋看見顧以諾平安無事的從樓上走下來,心里的大石頭終于算是落下了。
“你沒事吧?”顧洋略帶不好意思的生硬的問。
“我沒事,大家也不必擔心,感謝大家,大家今日辛苦了,都早點休息吧。”顧以諾這話既是對士兵說的也是對顧洋說的,顧以諾并不想說自己到底去了哪兒,去做的什么。
顧洋雖是個武將但也是個聰明人,他能看得出,顧以諾是在有意的回避他,就不多問下去了,打算一會兒撤去了士兵后,把顧以諾留了下來囑咐一些明日回右相府的事情。
顧以諾見顧洋撤走了士兵,把自己留了下來,還以為顧洋是想問今日的情況,就在顧以諾想著怎么應付他時,顧洋開口說:“你餓不餓,讓店小二做點吃的吧。”
顧以諾倒也不客氣,立馬開口答應了,畢竟顧以諾是真的有些餓了。
隨著一盤盤一碟碟的美味佳肴上桌后,顧洋開始步入正題。
“明日我們就該到右相府了,右相府里只有一位嘴上不饒人姨娘,人還是很好的,姨娘膝下有一個兒子,而我幾年前就搬到將軍府居住了。你想知道些什么,你都可以問,免得明日你驚慌。”
顧以諾聽顧洋這么說心里是有點傻眼的,因為顧以諾還以為顧洋會問今日的情況,自己都想好怎么搪塞顧洋了,結果顧洋根本就沒提這事兒。
顧以諾一邊思考著一邊慢慢的夾一塊紅燒肉放到碗里,想來想去自己因為沒什么好問的。
“沒什么,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隨時問我。若是右相府住得不舒服,不嫌棄的話可以去將軍府住下。”
顧以諾看著眼前的這個哥哥,這幾天雖然接觸的不太多,他也不怎么愛說話,可僅僅這幾天就足以看得出他對自己是真心的疼愛。
今日自己跑丟,他把所有人都派了出去,他自己也心急如焚的在外奔波了半天,等到自己回來過后他沒有一絲責備的意思,眼里反而全是擔憂。
“以諾,你怎么了?以諾?”顧洋看顧以諾也不吃飯,就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顧洋在顧以諾眼前晃了晃手說著。
“哦哦哦。沒事,沒事。那個我就在想明日回右相府的事。”顧以諾尷尬的戳了戳自己碗里的那塊紅燒肉。
顧洋就信以為真了,也沒多說什么了。顧洋又囑咐顧以諾明日早些起床,早些出發。之后顧洋等顧以諾吃飽了后兩人這才各自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