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殷凡急匆匆的從驛站外沖進來,一屁股坐在顧以諾旁邊,對同桌吃飯的顧洋略有戒備之意。顧洋當然也能察覺得到,顧洋也沒說什么,就先回了從飯桌上走了。
顧洋剛走,殷凡就悄悄地和顧以諾說:“我可能不能護送你一路了,剛才收到師傅的飛鴿傳書,信上說讓我提前到西域進京,說是提前安排在西域的機構出事了,我必須要盡早趕過去。我覺得這事來的蹊蹺,很大可能和這個將軍有關。”
顧以諾一聽這事,就是到應該是那個神秘男的杰作,這個男人很聰明,故意支走殷凡。不過這次顧洋要背黑鍋了,顧以諾也沒開口說什么。
殷凡接著又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的分析:“我跟你說,其實在我們離谷的時候,我就看見了一個黑衣人在暗中跟蹤你,臨走之時,我寫信告訴了師父,詢問師父和四位閣主是否是他們派人在暗中保護你,這次來信的時候,師父說道上次的人,不是他們派出來的。既然不是他們,我想那一定就是顧洋。因為那個時候谷里除了他,沒有外人。”
殷凡停下來看著顧以諾,期待著顧以諾有所回應。
顧以諾點了點頭“嗯,你說得對!”顧以諾是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次我走了,你注意安全,不過我相信顧洋不是你的對手,雖然他的武功不錯,不過你這么機靈,誰能欺負的了你,再者說了”殷凡停頓了一下,眼睛瞅了瞅四周,悄悄地說:“你還有個冬隱在暗處保護你呢,冬隱的功夫我可是知道的,那小子很不錯的。”
顧以諾知道殷凡很欣賞冬隱,時常還會找冬隱過上幾招,因為殷凡的功夫,也就冬隱能與其過過招,其余人根本不行。雖說這小子愛玩,可不管怎么說也是四閣主的弟子,功夫自然不能差了去。
能入得了他法眼人真的是少之又少,冬隱算得上一個。
可殷凡不知道的是,他口中的黑衣人不是顧將軍去,而是一個在冬隱眼皮底下行走自如,并且就能當場把自己抹了脖子的人,此人的功夫深不可測,是個危險人物。
“我不能再跟你說了,我要走了,你自己多注意安全,有事就放信號彈。”殷凡著急忙慌的說完就匆匆走了,正如他匆匆的來。
好了,顧以諾處理好了這兩件大事,心里石頭算是落下來一半,還有一半當然就是自己房里的那個神秘人了。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回客房打探打探這人底細去。
顧以諾剛走到樓上發現秋水這個跟屁蟲在身后盯著呢,要想辦法支開她才行。
顧以諾若有其事的捂著肚子喊肚子疼,“秋水啊,你快去給我抓幾副藥來,不用請大夫了,這地方的大夫還不一定有我醫術好呢。”顧以諾給自己看了幾服藥交給秋水。
拿到方子,秋水就急忙忙的出去找藥店去了,秋水并沒有懷疑什么,顧以諾的醫術可是二閣主教出來的。
支開了秋水,顧以諾回到房間看到那人還在看那張紙,自己就想湊過去偷偷瞅一眼。顧以諾自認為云墨沒有發現自己,一步一步的挪到云墨旁邊,待到顧以諾剛到身邊,伸頭去看圖紙時,云墨把圖紙放了起來。
顧以諾在心里暗自罵云墨摳門。
“隨從已經撤下來了,殷凡是怎么回事?你把我們在西域的人怎么樣了?”
“你不都已經猜到了。”云墨淡然的看著顧以諾說。
顧以諾被云墨看的后背一涼,立馬把頭轉向別處,不和他對視,這個人總是能看穿自己所有心思,太恐怖了。
房間中氣氛凝結成冰,顧以諾渾身不自在,實在呆不下去了。抬頭看了一眼那家伙還在看書,就默默地溜走了。
出了房間一陣寒風吹來,顧以諾打了個寒顫,雙手趕緊搓了搓,放在嘴邊哈了幾口氣,心想:現在這天兒是越來越冷了,今晚可不能再睡地上了。
顧以諾朝樓下走著,就看見秋水裹得像個球一樣,手里拎著什么就從門外跑進來了。顧以諾一想,自己都給忘了,自己裝肚子疼來著。看著藥包,顧以諾知道今晚有地兒睡了。顧以諾又生一記,看著秋水向自己跑來,顧以諾捂著肚子,扶著樓梯。
“主子,你怎么不回房間,這外邊多冷啊。”秋水著急的說。
“我總覺得我屋里有不好的東西,我一進屋,我就肚子疼,現在下樓出來了就好多了”說著,顧以諾就挺直了腰板。
別看秋水武功不錯,可膽子巨小。看著這丫頭手足無措的樣子,顧以諾就知道,秋水信了。
“沒事兒,可能是風水的關系,今晚我去和你擠擠,行不?”
秋水聽顧以諾這么說,立馬就開口答應了,因為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找到了晚上睡覺的地兒,顧以諾心情大好,拉著秋水就要出門。可秋水不愿意讓顧以諾生著病出去,好說歹說,又穿了個小棉襖。披了件狐裘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