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便無父無母,無拘無束,浪跡天涯。
她喜著一襲紅衣,執一柄紅色佩劍,仗劍行天下,放浪不羈。
一日,她于桃林中舞劍,動作瀟灑流暢,只見紅影于林中飛快穿梭,桃花雨紛然而落。翩翩白衣公子望著她,溫潤如玉。
一抹紅影于桃林中迅速穿梭,行云流水。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她看向他,淡然一笑。
“姑娘舞得一手好劍法!”他道。
她收起劍,抱拳:“不敢,公子過譽了?!?p> 二人背靠桃樹而坐,二人各飲桃花釀,桃花雨紛然而下,二人自成一幅畫。
二人相談甚歡,相約每月初五于此見面。
日久,二人了解甚多。
他與她說,他是江湖某門派公子。
她聽及此,臉色冷下幾分,心猛然一震,五指猛然緊握成拳,指骨咔咔作響。
看得出,她在極力隱忍內心的憤怒。
他見她臉色不好,問:“可是哪里不舒服?”
她松開緊握成拳的五指,道:“并無?!?p> 歸后,她一人獨倚窗臺,望著窗前的一片桃花林,眼神中寫滿了惆悵,還有些不明的情感。
藍衣男子走近她身后,道:“他是何人?”
她目光躲閃,避而不答。
她不知應如何回答。
可身后的藍衣男子卻道:“你既不愿說,那也不必答了。”
說罷,拂袖而去。
她并無過多反應,只是倚靠窗臺,長嘆。
下月初五,他如約而至。
二人如舊倚坐桃花樹下,二人手中仍是一壺桃花釀。
不多時,她竟酒醉了,兩頰浮起紅暈,眼中閃過一抹憂傷。
她緩緩問道:“你可有意中人?”
他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答曰:“有,她也是江湖門派之女,我與她乃是青梅竹馬。”
他臉上掛著一抹喜悅的笑,卻忽略了她眼里的那抹哀傷。
她多希望他說,我還不曾有。
但一切都在他說“有”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神變了。
她的眼不再目光爍爍,籠罩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他的笑似一把鋒利的刀狠狠的刺痛著她的心。
她強顏歡笑道:“你我相識已久,對我有何感?”
他收起了笑容:“我極為欣賞你的性格,與我相像,放浪不羈?!?p> 他的放浪不羈是真的放浪不羈,不止是因為他心里多了一個他愛的人,更是因為他沒有遭遇過她所遭遇過的事,自然放浪不羈。
而她的放浪不羈,不過是表象。這放浪不羈下,不知藏了多少無法言說的苦。
可這份苦她只能壓抑在心里,她無法說出口,唯有用行動來證明。
他的放浪不羈亦有所牽掛,而她的放浪不羈卻心有痛楚。
“那……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嗯……兄弟……吧……”他淡笑。
“兄弟”二字似匕首般狠狠的扎進她的心里。
她徹底絕望了。她那么愛他,他竟把她當兄弟。可笑……
“嗯……對了,下回,讓你見見她。”
“啊,好……”她正從呆滯中回過神來。
“那先告辭?!彼鹕磙D身離去。
她望著他的背影,苦笑著,甚是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