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宮后,白月辛就看到了來時那輛馬車正在等著她。
白月辛看了一眼緊閉的宮門,帶著她年少的第一次心動,和對愛情的向往,準備踏上回程的路。
“小月兒,本少爺來接你了!”
謝維禮在不遠處對她招著手,孫渡凡牽著一輛馬車朝著她走了過來。
“你們怎么來了?”
“算是給你接風。”孫渡凡笑說。
見到熟人白月辛總算心情好點了,忙問他春喜在哪里。
“春喜姑娘在扶嵩書院等著呢,還備了一大桌子菜。”
謝維禮見二人敘舊個不停,上前一把搶過他手里的折扇,打開撐在白月辛的頭頂。
“就你廢話多,今天太陽這么大,讓小月兒趕緊上車,要是曬黑了你能負責嗎你!”
孫渡凡抬腳就踹在謝維禮的屁股上。
“你敢踢我,小爺今天非得揍到你滿地找牙不可!”謝維禮張牙舞爪的朝著孫渡凡猛撲過去,二人頓時扭成一團。
“好了好了,怎么還打起來了。”白月辛將兩個人分開,“不是要吃飯嗎,正好我也餓了,走吧。”
說著,三個人就駕車往扶嵩書院走去。
待他們走后,一對人馬分別散開四處,朝著先前世家女子們駕車離開的方向行動。
一路上,謝維禮都嘰嘰喳喳的鬧個不停,最后孫渡凡實在是忍不了,用折扇狠狠的敲了他的頭。
“你又打我!小爺我現(xiàn)在從良了就成了軟柿子了,真是世風日下,可悲可泣啊!”
謝維禮浮夸的表演讓白月辛也忍不住一笑。
愛情沒了還有事業(yè)呢,她原本也不是受了一點打擊就覺得人生無趣的人。
“你們現(xiàn)在關(guān)系挺好。”白月辛打趣道。
謝維禮卻一臉嫌棄的說:“誰跟這個暴力狂關(guān)系好了!要不是他要跟你一起開飯店,小爺我才不理他呢!”
白月辛突然靈光一閃。
“我有個提議,不如我們把店開成客棧怎么樣?你們看,晉渝城來往的人這么多,若是住宿和吃飯都在我們店里,生意一定更加紅火。”
謝維禮聽后表示絕對可行,“我對小月兒你的崇拜又更上一層樓!你就是那光芒萬丈!你就是人間奇跡!你就是……孫渡凡你又打我!小爺我今天跟你拼了!”
又挨了一扇子的謝維禮再也忍不住了,掀開簾子就要找孫渡凡打架。
“好了好了!駕著車呢,到了扶嵩書院你們打到明天都行。”
白月辛也是服了這個活寶了。
不一會兒,馬車就停了下來,白月辛見春喜正在左顧右盼,驚喜的上前抱著她。
“春喜我好想你啊。”
“我也好想你啊,你走的這些天,二小姐天天找我麻煩,我記著小姐的叮囑,不敢跟她沖突。”春喜委屈的很。
白月辛決定了,等客棧開業(yè),就帶著春喜出來住,不再和白楚云碰面。
“對了,小姐,二夫人瘋了……”
什么?瘋了?白月辛有些驚訝。
孫渡凡好像也知道這事,示意大家先進屋再說。
四人坐下后,白月辛連忙讓春喜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出來。
葉芝蘭瘋的突然,在白月辛走的那天晚上就行跡瘋迷,聽府里管家說,當時葉芝蘭房里只有白楚云在給她喂藥,可是葉芝蘭突然就打翻了藥碗,抓著碎片想自盡,白楚云嚇的花容失色,還是守衛(wèi)聽到動靜才將她捆在了房里。
“二夫人瘋的突然,請了好多大夫來看都束手無策,本來管家要寫書信通知老爺,但是二小姐說老爺視察水災忙得很,不讓通知老爺。”
春喜心有戚戚,她去看了葉芝蘭,渾身是血,綁在床上,誰靠近她她都大吼大叫的。
白月辛聽后也是感嘆不已,葉芝蘭雖然很針對她,但是到底還沒傷著她什么,現(xiàn)在人就這么瘋了,真是世事無常。
謝維禮見白月辛突然臉色凝重,連忙端起酒杯說:“瘋了就瘋了,別讓個瘋婆子掃了興致,來來來,吃菜吃菜。”
孫渡凡也趕緊附和著:“對,來喝酒,這一杯祝我們的客棧未來紅紅火火。”
白月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小月兒,現(xiàn)在我也要合伙跟你做生意了。”謝維禮滿臉驕傲。
“現(xiàn)在我在晉渝的名聲好太多了!這下可不怕會連累你,而且我不當掌柜的,我當個賬房先生。”
白月辛看了看孫渡凡,孫渡凡則是無奈至極的說:“他天天都來煩我,我也是沒辦法才答應的,而且他最近確實都有在努力讓大家對他改觀。”
“好,那我們就一起商量一下具體的事宜,既然我回來了,那明日我們就去看店鋪吧。”
“還看什么店鋪啊,把月滿樓重新裝潢一番,改個名字就行了。”謝維禮又補充說“我只留下了月滿樓,那鋪子地理位置極好,我想著有用。”
白月辛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分成得改改,孫先生出銀子,謝公子出鋪面,我出手藝,我們?nèi)齻€人平分最公平。”
孫渡凡和謝維禮都表示沒有問題,并且延用了月滿樓的名字。
新店的事宜都商議的差不多,食材的采買由謝維禮負責,店里的裝潢交給白月辛。春喜也沒閑著,招募店小二和一些打雜的事就給她負責了。
幾個人說了一個下午,又喝了不少酒啊謝維禮更是已經(jīng)酩酊大醉,早早的睡去。
白月辛看天色已經(jīng)暗了,便搖搖晃晃的帶著春喜準備回去。
孫渡凡說要送她,但是白月辛見他自己個都已經(jīng)有些站不住,讓他休息,最后還是扶嵩書院的車夫送白月辛。
出了書院,讓夜風一吹,白月辛頭腦有些發(fā)沉,她耍酒瘋似的非要車夫送她去花街。
車夫拗不過她,把她放在了花街就回去了。
白月辛走到第一次見柳燼涯的地方,鬧著還要喝酒,春喜也已經(jīng)醉醺醺地,兩個人便你架著我,我架著你的往清幽臺走去。
有些好色男人想上前占占便宜,但是都被旁人提醒,白月辛是國相的女兒,因此到了清幽臺,都沒人敢去騷擾。
“御宸,本小姐買醉來了!”
一進清幽臺,白月辛就扯著嗓子大吼大叫,一些正在清幽臺喝酒的女客打趣御宸,以為又是個被男色耽誤的姑娘。
御宸聞著白月辛渾身都是酒氣,趕緊把她帶上了樓上雅間。
“嘿嘿嘿,你長得特別好看,但是你就是沒有柳燼涯好看。”白月辛抱著御宸的妖孽臉,吐著酒氣說“但是長得好看有什么用,他不喜歡我。我還以為他真的是個落難的貴公子,我想娶他,嘿嘿嘿,結(jié)果我就是個白癡嘛。”
“好了好了,別難過。”御宸倒杯茶給白月辛醒酒,白月辛一喝,直接就吐出來。
“掌柜的,你家的酒可是兌了不少水啊……”白月辛怒氣沖沖的指著御宸“長得人模狗樣,怎么是個奸商?給我拿不兌水的酒來,再給我叫十個帥哥陪我。都要長得和柳燼涯一樣的,不然我就去告你……”
御宸突然想要逗逗喝醉酒的可愛小女子,便妖嬈的靠著她說:“那客官您看,我伺候您如何。”
白月辛認真的看著御宸,打了一個酒嗝。
“不,不行……”
“可是他不喜歡你啊。”
御宸突然覺得自己好壞,可是他本也不是什么好人,偶爾這么壞一次,他倒是覺得很開心。
白月辛聽了這句話后,眼淚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
“他不喜歡我……我知道……”
御宸沒料到白月辛會被他惹哭,一下子就手忙腳亂的。
“別哭別哭啊,姑奶奶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啊……要是柳燼涯知道我把你惹哭了我非被他打死……”
“那你拿酒給我,喝了酒我就不哭了!”
御宸無語,今夜看來有得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