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頭兒,你剛才說那么多,就是為了手里這點肉?”
年輕人有些無語。
“唔唔...有些燙嘴,我給你說,你不懂,這叫物盡其用。”老者須發皆白,看上去倒是一片仙風道骨。
只是這吃東西的模樣,卻將那仙風道骨破壞殆盡。
“可是老頭兒,你能不能有點吃相?”
“你還管我?”老頭抹掉嘴邊的油,瞪眼道。
“我最后問你一句,你是吃還是不吃?”
“可是...”
“滾滾滾,可是什么可是!!!”老者大怒,隨手將手中的半只極地鷹丟給了那年輕人,站起來就走。
“哎哎,老頭兒,方向錯了。”年輕人急道。
“沒錯沒錯,就是這個方向,快點吃了跟上來。”老頭擺擺手,淡淡的說道。
原地,那個年輕人拿著手中的極地鷹,一臉茫然。
“算了,死就死吧,說的好像誰不敢吃似的。”
心一橫,膽一壯,年輕人毫不猶豫,拿起極地鷹就啃起來。
“唔,真香!!”
......
“鎮山拳應該主修力量,你在這里就修煉錯了。”
“力量從腳底起,你這姿勢也有問題。”
“...”
“老弟,你這修煉,問題有些大呀。”
江晨在修煉的時候,張海上門了,帶了美酒和熟食。
這是一個武道世界,所以,對酒的要求比較高。
江晨上一世不算一個懂酒的人,但一杯酒入口,他還是大概能分出這酒什么度數的。
但即便上一世最烈的酒,卻也沒辦法和張海帶來的酒相比。
但比之純酒精,卻又相差不少。
這不,張海喝的有些多,然后開始指導江晨修行起來。
只是讓江晨哭笑不得的是,張海的指導,和他修煉的很多地方都有一定的沖突。
就拿鎮山拳的修煉。
江晨修煉鎮山拳,并不像是張海說的那般,以力量為主,或許這在一定程度上違背了鎮山拳本來的真意。
但這只是江晨用來過渡的武技,修煉到什么層次都不重要。
最關鍵的是,他需要讓鎮山拳切合磐石功。
讓內息的力量能得到最全面的爆發。
或許鎮山拳的力量變弱了,但內力打出來的效果卻增強了。
兩者相比較之下,江晨當然是偏向于讓內力最大程度爆發了。
這才是江晨擅自篡改鎮山拳的真實目的。
當然,不是他改的。
他還沒有自行修改武技的能力。
關于修行,江晨或許需要一個師父,但關于方向,他并不需要人指點。
心法這玩意兒,一旦選定,想要改換,就很難了。
神意決是什么級別的心法,江晨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改不了了。
對于張海的話,江晨只是笑笑,然后很認真的點頭。
別人是好意,接不住但也沒必要當面反駁。
“來,繼續喝,喝完...”
“來,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修改器的緣故,江晨沒有感覺醉。
哪怕已經喝了三瓶多了,他還是一點醉的感覺都沒有。
“要不整點純酒精來賣?”
江晨忽然想到。
制作酒精的方法很多,也沒有多少局限性,倒是可以嘗試。
“算了...還是安安穩穩的修煉好了,理財發家的事情,還是等實力稍微強一些再說。”
收起心思,江晨將張海手中的酒杯拿下。
此刻,這個黑瘦漢子,已經像是一堆爛泥,倒在了地上。
瞥了對方一眼,江晨無奈搖搖頭。
從張海的口中,江晨知道了一些信息。
冰魔是真的要來了,極地鷹大規模的出動,然后帶著冰魔的高階戰斗力,沿路開始清掃所有人族部族和村莊。
按照對方的行軍速度,最多也就是一個月的功夫。
在此之前,肯定是有小規模的高手不斷潛入荒城。
冰魔和人族很像,但是他們肉身溫度很低,就像是冰塊一樣。
一旦被殺死,他們也不會留下尸體,就像冰塊一般化開,變成水,消散在空氣中。
這是冰魔名字的由來。
“最多十天了啊,真是快。”江晨嘆息一聲,眼神中露出無奈。
本以為戰爭的事情,至少是半年以后。
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距離內息圓滿,太遙遠了。”
“這點實力,戰爭來了,連保命都做不到。”
“那么,這一城的百姓該如何?”
“北方的要塞,能擋得住么?”
...
江晨的腦袋中有很多問題。
但是卻無人給他解答。
“小娥,收拾一間房出來。”江晨站起身,喊道。
“晨少爺,已經收拾好了,需要我幫忙嗎?”小娥的聲音響起,然后滿頭大汗出現在院子中。
江晨說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就行。”
有了內力之后,江晨發現,哪怕不動用內力,自身的力量也比之前強大了很多。
一個人而已,一只手可以輕松舉起來。
提起張海的胳膊,江晨輕輕用力,很輕松,張海便被提起來。
“對了,你再出去買點菜,看他這樣子,不到晚上估計也醒不來。”
臨進屋,江晨對小娥吩咐道。
“好的晨少爺。”
看著爛醉的張海,江晨有些無奈。
“沒那個量,干嘛喝那么多...”
“你就這么相信我不是壞人?”
“呼,來,再喝...”張海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喊叫。
“還喝...”
無奈搖頭,江晨急忙將他給放在床上。
...
安置好張海,江晨又重新開始修煉。
張海到來的時候,江晨實際上算是給自己放假的。
但那是基于自己喝醉的前提下。
眼下這情況,江晨覺得自己比平時都要清醒。
“不努力修煉,可能連做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想到即將到來的戰爭,江晨感覺到一種如芒在背的緊迫感。
......
“老頭兒,我總覺得你坑了我。”
“不會,為師怎么可能是那樣的人嘛?”
“可我覺著您看我的目光總有些不太對。”
“不不不,你看錯了,那是為師關懷慈愛的目光,為師是什么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那啥,你看咱們也到荒城了,你是不是該請為師來一頓燒鵝?”
“想都別想,有本事你自己去買呀?”
“海越,你別太過分啊,我可是你師父。”
“對啊,師父,你是不是該請徒兒吃一頓燒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