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晨做決定很倉促,而是再經過一夜的對比修行之后,江晨不得不做這個選擇。
修煉柔風勁的時候,體內內息一點反應都沒有。
似乎這意識根本就不是江晨的一般。
但江晨剛開始按照磐石功的行氣路線去調動內息,好家伙,那一團微弱的內息,就好像是沸騰了一樣。
稍微修煉了一小會兒,江晨就能感覺到內息的壯大。
那種舒爽的感覺,讓江晨瞬間忘記了柔風勁一切好處,也忘記了什么土屬性的功法以后可能會挨最毒的打...
總之,一個很香,足以描述江晨現在的心態。
“反正有修改器在,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
“既然做不了跑的最快的人,也可以成為這世間防御最強大的存在。”
江晨嘿嘿一笑,開始了修煉。
......
“土之靈暴動了?”
南城密林,蘭海寺中,高林風皺眉。
“師兄,怎么了?”
“靈珠異動了,是土之靈有動靜了,估計北方靈泉也要裂開了,異族,怕是也要動了。”
“師兄,靈泉和土之靈有關系么?”
“嗯,五方靈的誕生,一般都是因為附近有靈泉產生,很多宗門看似去爭奪土之靈的,但實際上,卻是為了這靈泉來的。”高林風說道。
“師尊之所以選擇讓我們在這里駐扎,其實本來就沒有考慮去要那什么土之靈。”
“那土之靈到底有什么用?”
高林風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其實這東西作用也很大,對于個人而言,幾乎是可以有著改換命運的作用。”
“那...”海棠不解。
“五方靈雖然很強大,足夠制造一個決定天才,但也不是沒有缺陷的。”高林風嘆息道,“但凡是融合五方靈然后成就武者的,最后的上限就是大宗師。”
“雖然很厲害了,但歷來武者,自負者無數,真正的天才根本無需五方靈。”
“需要五方靈才能成就大宗師的,到最后或許連傳承都留不下來...”
“這是為什么?”
“很簡單啊師姐,那人借助五方靈成就大宗師,他或許連武道真正的意義都沒弄明白,只是一個空有力量,沒有感悟的草包罷了...”
有人從正殿走出來,接過來說道。
“嗯,子秋說得對,想要真正踏足巔峰,還是得依靠自己的努力。”
“那東西,宗門或許很想要,但也不會分出太多的力量在上面。”
說著,高林風收回目光。
“那,師兄,你說會不會專門有宗門去搶奪那什么土之靈,然后給宗門培養打手?”
高林風笑道:“不會的,除非是遇到傳說中的木靈,否則哪怕是金之靈,也不值得宗門花費太大的代價。”
“像是這種土之靈,連很多世家都不會來人。”
“行了,別問了,咱們去一趟云荒山,想必此刻滄海學院的人已經到了。”
看海棠似乎還要問,高林風急忙打斷。
土之靈異動,靈泉肯定是有動靜的。
這個時候就算不能爭奪靈泉的歸屬,但是從中泄露出來的少量元氣,也能讓幾人的修煉變的更加輕松。
“好吧!”
......
“該死,那蘇痕怎么反應會那么快?”
荒城外一處破舊的驛站,朱濤臉色有些陰沉。
“倉久恐怕是要沒了。”雙拳緊握,朱濤的眼睛有些發紅。
和他一起的,都是朱濤的情義兄弟,相互之間感情深厚。
從南邊的蟲族領地,到大齊,再到大梁,輾轉北燕和北周,再到荒城,他們兄弟幾人或遇到兇險。
但是十多年的時間里,卻從來沒有損失一個兄弟。
“蘇痕...”朱濤咬牙切齒。
如果只是蘇痕一個人,他都敢轉身反拼。
朱濤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實力比別人弱,一個蘇痕,不值得他畏懼。
但蘇家,從來都不止一個蘇痕。
“還有那個小東西,不是你,我們的事情早就做完了,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
朱濤咬牙切齒,臉上露出怨毒。
......
“呼...”江晨伸了個懶腰,“果然舒服。”
站起身來,感受著腹中那股淡淡的暖意,江晨覺得,當一個肉盾有的時候也不錯。
“可是這磐石功,到底有什么用呢?”
舒爽之后,江晨就不得不考慮問題了。
習武是需要分兩個層面去研究的。
第一個就是強身健體,強大自身,提高境界。
從這個方面去分析,需要考慮的東西就很少了,只需要內息不斷強大,然后以量變引起質變,凝聚罡氣。
但如果從另一個方面去講,需要考慮的因素就很多了。
那就是實戰。
考慮到實戰,就需要和心法相匹配的武技了,這樣才能夠發揮出內力最大的威力。
這是一個因素,除此之外,還需要考慮到自身對于內力的運用和操控。
關于操控方面,江晨不擔心,修煉之余,他都有去練習。
比如將內力附著在手上,然后去接丟在空中的水杯。
杯中裝滿水,要求水杯落在手上的時候,水不灑杯不破。
院子的一角,此刻已經堆了一大陶瓷碎片了...
現在唯一缺的,就是武技了。
斷空掌或許很好用,特性上以剛猛為主,配合磐石功,倒也不錯,但終究不是那種絕配。
“喂,醒醒,給我來個武技?”
“哎哎?”
江晨的意識在腦海中不斷的呼喊,但另一面卻像是深淵。
連一點回音都沒有。
“砰砰...”
門外又一次傳來敲門聲。
江晨眉頭輕皺,但還是很淡定的走過去開門。
門口的位置,兩個身穿黑色布袍的男子,見江晨開門,本來嬉笑的臉色,瞬間就冷下來。
“江晨是么,我是城防部的,有人說看到你殺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江晨還沒開口,其中一人便冷聲道。
江晨臉色不變,淡定道:“誰看到的?”
武道帶給江晨的除了更強大的戰斗力之外,更是帶給江晨更充足的底氣。
不管是和誰說話,他都不必再陪著小心,卑躬屈膝。
“你敢狡辯?”那人一怒,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瘦弱的家伙敢反抗。
江晨淡淡一笑:“什么狡辯不狡辯,捉賊拿贓,想要我跟你們走,也很好說,拿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