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的例會結束后,且淺沒有回到工位,而是朝另一個方向走去——趙副總的辦公室。
進去的時候,崎風正在打電話,看到且淺時,表情沒有任何漣漪,擺了擺手讓她坐下。
且淺順勢坐在了沙發上,她心中有千言萬語只是到了此刻,涌上心頭,卻沒有信息是否能把意思表達明白,她至始至終想要的,不過一個解釋罷了,一個讓她能夠接受的解釋。
崎風掛完電話,皺了皺鼻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也坐下,“趙小姐,請問找我有什么事?”,他的臉上看不出去任何情緒。
趙小姐,呵,這個稱呼很有距離感。
且淺盯著崎風,“趙總,你是不是還欠我一個解釋?”
“我不懂你說的是什么解釋”,崎風不急不慢地說道。
“你......”,
且淺深吸一口氣,她身子不停地顫抖,剛剛進門前她就花光了所有勇氣,現在的她只是在硬撐,“兩年前,你為什么不告而別,那天我在木海中學等你等了好久,但你從此音信全無,我給你的所有信息你也都置之不理......”
且淺豁出去了,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
崎風卻依舊用著淡淡地語氣,“你用什么立場來質問我,我和你很熟嗎?”
這份不痛不癢的說辭從他的嘴里吐出,竟讓且淺徹底無語凝噎。
“我自然不是你的誰,但我自認為我們至少還是朋友吧。”
她低下頭,手指不停反復搓揉,
“你覺得朋友之間會這樣嗎,我覺得我的行為足以說明一切”,崎風冷峻的臉上青筋凸顯。
“所以...”
且淺抬起頭,“你是故意失約,也不回我的信息。”
崎風沒有否認。
“我以為你出事了,擔心了整晚。”
且淺冷笑,“趙總,看來都是我庸人自擾,不過你既然這么討厭我,當時何必不把話說清楚,我趙且淺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
“現在知道也不算晚。”崎風摸了摸手上的手表。
“還有,希望你下次有事找我可以提前約時間,有問題可以和你是直屬上司匯報,想必現在你的誤會也解除了,我待會還有事,就不留你了。”
說完他起身回到辦公桌前。
且淺不記得自己怎么出了副總辦公室,又是如何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每走一步,都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當天且淺就請假了,寧大到時很慷慨給了她兩天假期,讓她在家多休息,畢竟高燒才剛剛好。
剛回到家,且淺就覺得燒又發了起來,她吃了藥便一頭倒在床上,心里有個窟窿似乎永遠都無法愈合,她把頭埋進被子里,一行淚從眼角流出,順著臉頰劃過,流到脖間。
一切的一切,都結束了,她的期待她的喜悅,她的不安她的所有哀怒,都得到了回答。她想要的一個解釋,卻得到最殘忍的羞辱。喜歡一個人原來是這么傷心的事情,她才幡然醒悟。把自己的心,親自遞給對方手刃摧殘,她輸的徹徹底底。
一覺睡到晚上八點。
起床后,且淺沖了澡,又打了會游戲,在游戲里宣泄自己的情感,累了便又睡去,醒了就點外賣,如此反復直到假期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