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坐在廣場上,身旁是一群和平鴿,今天的天氣也特別好,可不知道為什么我心情也有些沮喪,也許大概是因為努力準備的比賽失利了,雖然很郁悶,真的讓我看到自己和別人的差距。天氣逐漸快冷了起來,這城市的冬天真的特別冷,希望每天都能出太陽。”
***
且淺推開宿舍的門,里面漆黑一片。舍友一個都不在,大概又是約好一起出去快活了。她衣服都沒換,便一頭倒了在床上,迷迷糊糊中聽到手機響了起來。
她不情愿地翻了個身,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姑奶奶,江湖救急,我忘了帶錢包。”許亦坤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奈。
掛了電話,且淺又賴了五分鐘,才慢吞吞地起來。這小子盡給我找麻煩,她憤憤不平。
等到且淺趕到KTV的時候,才發現滿屋子都是人,許亦坤穿過人群過來拉著她,低頭下湊近她耳邊,“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酒精味撲鼻而來。
且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錢給你送到了,我先回去了。”
可剛要轉身,手臂就被許亦坤拉住,“來都來了,干嘛那么急著走。”
說完不由分說把且淺拉到房間中央,周圍的人不斷地發出一陣尖叫。
“今天我生日,陪我慶生吧。”許亦坤隨即又說道。
一屋子的人都在跳舞,唱歌。許亦坤陪著且淺坐著,且淺剛點了一杯汽水,許亦坤又被別人拉走了。
“你就是許亦坤的心上人啊?。”
一個長發女子不知什么時候坐在了且淺的身邊。
“你好,我叫任雪。”對方一上來就自信地自我介紹。
任雪穿著黑色吊帶,肩上的鎖骨十分凸顯,雖然濃妝艷抹,但不知道為何,且淺覺得她如果素顏一定更美。
“我不是,我叫趙且淺。”
可對方只是輕輕笑了笑,“你就別裝了,剛我們玩大冒險游戲,輪到亦坤,說要打給喜歡的人騙對方過來,你二話不說就來了。”
難怪剛才進屋后周圍一陣尖叫起哄,這些且淺明白了,不過她真的困了,也不想和這女孩多辯駁。
任雪見且淺不回答,自討沒趣便轉過身去和其他人喝酒了,但還是會時不時轉過身來瞄幾眼許亦坤,眼里滿是愛意。且淺自然留意到了,她閉上眼,任周圍的喧鬧放肆,還是閉目養神吧。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四周終于安靜了
且淺緩緩睜開眼,許亦坤就坐在她身旁,“我睡了多久?”
“大概兩個小時,我真的佩服你,這樣的環境下也能睡著。”
他的酒醒了八九分,說話也正常了不少。
且淺低頭看了下手機,已經凌晨1點多。
“生日快樂。”她真誠地祝福。
許亦坤先是背對她,聽到這句話仿佛怔住,好久才轉過身來,昏暗地光線里直勾勾地看著且淺。火光電石間,他整個身子俯了過來,可偏偏且淺就是不吃他這套。
她一個手下意識地抵住他的肩膀。
“我有喜歡的人了。”她一字一頓地說著。
對方在憋氣,在思考,在計算。
“我又沒把你怎樣,說這些干嘛。”對方似乎在瞬間泄氣,又變成沒皮沒臉地樣子。
且淺嘆了口氣,“所以別老拿我當擋箭牌。”
“我哪有......”
許亦坤不滿地叫嚷,“你看看你我如此優秀,要不我們就假裝在一起,也讓我們免受其他爛桃花的騷擾?”
“假裝你個頭!”淺氣不打一出來,順手擰了對方的耳朵,“你還真會給自己加戲呀!”
出到門外已是午夜,夜涼如水。許亦坤跟在且淺身后,看著她的馬尾來回搖晃,晃得他心煩意亂。
“喂,我餓了,要不要去找點吃的。”
前面那人忽然回頭,許亦坤來不及轉移目光,“哦,好啊。”
兩人順勢走進路旁一家24小時營業的麥當勞,且淺點了兩個漢堡,兩大杯可樂,真的是餓了,剛坐下她就大口吃了起來。
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許亦坤似乎并不想放過她。五月天的演唱會后,他腦袋里就經常蹦出她的樣子,原先被她吸引就是因為她的外表,的確出眾,但漂亮的女孩有的是,他想起她的點點滴滴,她對待自己的云淡風輕,愛理不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欲擒故縱。
過年的時候他偶有發信息給她,不想讓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但一旦她回復,自己又抑制不住想和她一直聊下去。
回校后最近一次見面是在游泳課上,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她,遠遠地,那會且淺一邊準備戴泳帽,一邊和周圍的人說話,不經意瞥到他,于是朝他微笑點頭示意。
也許,淪陷是在那一刻吧,他確定了自己的心意。
“你剛說你有喜歡的人,是誰?。”許亦坤還是沉不住氣。
且淺剛吃完漢堡,嘴邊還有些許殘渣,她先是一愣,隨后抹了抹嘴巴,“他......不在國內。”
“難道在國外?”,許亦坤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這是異地戀?”
“還沒戀,估計他不知道。”說這話時且淺心里沒底。
“不是吧,老大,你這是哪一出,暗戀加跨國,簡直難上加難。”
許亦坤仿佛覺得一線生機投向了自己,“要不考慮下現成的?。”
這是今晚他第二次非正式表白。
且淺似乎沒聽到最后一句,“就算不可能,我也想要試試。”
許亦坤留意到且淺說這話時眼里閃過一道光,他曾以為這女孩油鹽不進,不食人間煙火,原來只是心在別處。
“距離那么遠,說不定他身邊早就有人了。”
許亦坤聽到自己的話,他被刺到了,所以想要反擊,但話一出口就后悔了,這話的效果成效顯著。
且淺皺眉盯著他看了好一會,不說話,半響,像是回應對方的話一樣。
“有可能。”
疼惜在心底散開,許亦坤望著且淺的臉,那淡淡的眉心仿佛擰成一團,他想伸手去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