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幼白做完檢查出來,結果雖然是加急要的,但是也要時間,所以步云帶著她和步寧兩人先去了醫院附近的咖啡廳。
鑒于步云的身份,選的是低調的角落。
“趁現在還在等結果,說說吧,你是怎么出賣身體的。”步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著憤怒說的話。
他只知道剛才聽到步寧說的時候他就想問了,但是沒問步寧,就是等著沈幼白出來,讓她親口說。
沈幼白很害怕,她從小就怕這個大哥,哪怕步云也是最寵愛她的,她還是最怕步云。
“其實我沒想這樣的,是那天我知道自己病了,就喝了很多酒,然后……”
時間倒退到上個月,沈幼白兩個月沒來例假了,她就去醫院做了檢查,人比較多,檢查結果要第二天拿,第二天去拿的時候她看到單子上結果整個人失魂落魄。
她不敢回家,想著自己快死了,就去做一些她不敢做的事情,去酒吧喝了酒。
喝得酩酊大醉,整個人暈乎乎的趴在吧臺邊。
“小妹妹,怎么一個人喝酒啊~”
一道惡心的聲音混著一股子煙味讓沈幼白有些作嘔,但是酒精使然,她并沒有把人推開,而是看著他手上的煙。
忽明忽暗,晦暗不分,就好像她現在,迷茫到無措。
“可以給我一根煙嗎?”
男人很意外,但是又看了看沈幼白姣好的面容,還是遞了一根煙給她。
一簇明火燃了煙草,沈幼白吸了人生中的第一口煙,嗆得她只想罵人,但是多年來的教養驅使她不能罵。
可腦子里想了想,她都沒命活了,怎么就不能罵了?
“操!”
舒暢!無比舒暢!
十九年來第一次罵臟話的感覺真特么好!
“小妹妹,哥哥給你煙了,你是不是也要給哥哥一點報酬?”男人說著,大手漸漸撫上了沈幼白的腰。
沈幼白雖然醉了,但是剛才那一口煙可把她給嗆得醒了點酒,當即就給男人給推開了,跌跌撞撞的要走,男人怎么會放過她,定然是追了上去。
酒吧人多,沈幼白雖然腳步不穩,可那男人也是喝了酒的,要跟上沈幼白也不簡單,沒拐兩個彎就找不到沈幼白了。
沈幼白自己也迷糊了,酒精漸漸腐蝕神經,她躺尸了。
后來也不知道被誰撿·尸了,她醒來的時候自己在酒店里,一絲不掛,床上亂糟糟的,空氣中還有糜靡的味道,她身子仿佛散架了一般。
男人還在睡,臉上戴著面具,也不知道是不是丑得見不得人還是臉上有傷,沈幼白也沒管那么多,她也不想這男人負責,就穿了衣服要走。
走的時候看到男人脫下在地的西裝口袋里漏了點頭的錢包,惡狠狠的看了男人一眼,反正這種事情虧的是她,她拿了錢應該不過分。
把錢包里的錢全部掏出來,剛好三千塊錢,沈幼白拿了錢就走。
這三千塊錢,沈幼白全都拿去買藥了,宮頸癌的藥,三千塊錢一下就花了個精光,就剩了兩塊錢。
“因為你拿了錢給自己買藥,所以你就想到用這種方法賺錢給自己買藥,然后就可以不告訴我們你得了病?!”步寧簡直氣到失去理智。
步云倒是沒有步寧那么大的反應,他到底也是三十多歲的男人了,還是比較沉穩的。
“這件事的賬我們以后再算,你先告訴我,你跟幾個人發生了關系?”
沈幼白咽了咽口水,顫抖著手比了個二。
“兩個,那天喝醉了一個,再一個就是晚上接電話的那個。”
“真的?”
沈幼白瘋狂點頭,“真的!真的就兩個,雖然有跟好多人接觸,可是我也知道不能輕易給人家,萬一他有病,我也不想病上加病。”
沈幼白是一點也不敢隱瞞,到這種時候她隱瞞也沒有意義。
“你倒是沒徹底蠢到家!”步寧說著還忍不住罵罵咧咧。
他是真心疼這個妹妹,自然也真為她這作為生氣。
步云抓起沈幼白的手,脫下她的戒指,清晰的看到上面的紋身。
是英文,一句英文,意思是——我想健康的活著。